移師晉陽。
這是晉陽刺史府傳達來的丁原調令。
并州各地動員的部隊將在這裏集結,而後南下河內屯駐。
雖然此刻的蘇曜還不知道具體的後續,但得益於對背景和大事件的了解,蘇曜能夠把握下來主線的脈絡。
「恩公恩公,是你嗎?」
深夜,一如既往的從窗戶翻入房間後,蘇曜迎面就見到一個小小隻的翠綠身影,踩着小碎步噠噠噠的衝過來。
「嗯?」
這個梳着雙平髻,一身翠綠仕女服的女孩當然是紅兒。
自從領取了這個房間的獎勵後,紅兒就帶着2個婢女入住了進來,很快就把雜亂的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
也正是直到這時蘇曜才明白,果然廠家不會白設計一個建模這麼精緻的npc。
原來這個漢服蘿莉是用來當家園管家的!
對於這樣的設計,他當然滿意極了。
畢竟上次慶功宴上的舞會,若說他沒被紅兒妙曼的舞姿和精緻的妝容驚艷到,那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有這麼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小蘿莉放在家裏,蘇曜隨便找個房間或者地鋪倒頭就睡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有什麼事嗎?」
蘇曜嘆了口氣,揉了揉紅兒的腦袋,雖然現在的她已不復當夜的驚艷,但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
縱使素麵朝天,衣着淳樸,紅兒依然氣質難掩,即便是蘇曜也下意識的放輕了語氣。
這大抵就是人們說的,顏值即是正義,可愛即是真理吧。
美麗的人總是會得到更多的優待,哪怕蘇曜知道這只是一串數據,是程序化的ai,但在女孩殷殷的目光下,他還是動搖了一瞬。
甚至讓蘇曜本來蒙在心頭的那道可怕陰影都仿佛被驅散了一些。
「奴婢聽家主說恩公可是要去晉陽?」
「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走」
蘇曜頓了下,又看了兩眼欲言又止的紅兒:
「有什麼困擾的事需要幫助嗎?」
困擾的事?幫助?
紅兒腦海中一下冒出來好多好多。
比如請好好走路,至少在咱們家裏不要亂跑。
比如窗戶是用來通風採光的,不是用來讓您跳的。
還有家裏的東西要分類,食材要放廚房,衣服要掛進柜子,那個箱子真的不能什麼東西都往裏裝。
還有吃飯不要那麼快,戰場回來要記得洗澡,睡覺前請把衣服脫掉。
還有男女授受不親,說話的時候請保持距離好好看着我,不要東張西望,更不要沒事總摸我的頭。
還有,還有……
千言萬語在心頭,但是說出的話卻變成了一個她始料未及的
「貂蟬…是誰呀」
「啊?」
一個最少還有兩年才能登場的角色名字,怎麼在這裏又冒出來了?
是的,酒量一般的蘇曜,根本不記得之前那場宴席上他自己說了點什麼。
於是他狐疑的問
「貂蟬怎麼了嗎?」
「……」
紅兒背着手目光閃躲,輕咬下唇。
蘇曜哪裏知道呢,那一夜,他輾轉反側的異態深深的刻在了紅兒心裏,就像種下了一顆種子,日夜都在發芽。
畢竟那一夜的紅兒精心打扮,驕傲滿滿,卻不但沒得到意中人一絲讚許,反而卻看他為別的女人如此失態。
這對於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從那一夜起,紅兒就再也忘不了貂蟬這個名字了:
「能讓恩公這樣的大英雄都輾轉反側的女人,一定很美吧。」
「那倒是。」
華夏古典四大美女之一,三國時代第一美人,那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恩公看來是…很中意貂蟬了」
紅兒背後的手絞的緊緊地
「不知奴婢有沒有機會能見到她……」
蘇曜頓了頓,這是在為新角色預熱還是……
「放心你一定會見到的」
蘇曜故作腔調的宣言
「貂蟬肯定會成為我的女人。」
「…這樣啊」
紅兒低着頭,拉着蘇曜的衣袖
「奴婢服侍恩公更衣」
難得的,蘇曜老老實實的看完了更衣動畫後方才上床入眠,然而這一夜他卻睡的並不踏實。
次日,兵士們有序的拔營,裝車補給輜重,並與這些日子來結下友誼的村民們相互告別。
「張從事,恩公還有呂長官。
老夫代表王家村及周邊的老少鄉親們,謝過諸位在此次危難中的幫助。
以後若有什麼用的上咱們的地方,只管言說便是」
老里長向眾人拱手彎腰道。
「里長言重了,保家衛國本就是我等漢軍職責,......」
與王家裏長一番公式化的客套後,張楊來到自己的戰馬前取出功勞簿,看了幾眼後喟然一嘆。
沒想到丁使君竟然不來太原,而是屯兵河內,他的請功書也不知送達沒有。
不過能做的事他們都已經做完了,下來的命運就取決於新任刺使的態度了。
不得不說,即便是對張揚而言,這種時刻也難免忐忑。
畢竟除了蘇曜一騎絕塵的表現外,他和呂布等人在這次危機中所做的並不多。
不,他張揚還能撈點領導調度有方,但呂布的功績卻着實有點讓人不忍卒讀了……
但是這能怪誰呢,呂布自己沒搞清楚敵我情況,衝上去邀戰,打輸了不說還差點被人抹了脖子,全程傷缺了後續幾場大戰,他張揚想關照幾筆都不知道從何去做。
這一切呂布當然也很清楚,在看到正對功勞簿嘆氣的張揚時,呂布便吩咐手下兩句讓他們自己幹活,然後上前拍了拍張楊的肩膀,笑說
「此番激戰我軍酣暢大勝,所獲頗豐,稚叔何必庸人自擾,暗自嘆息呢。」
張揚頓了頓,還是實話實說道
「我為奉先不值啊。」
「無須如此,我呂奉先在這邊郡當了十幾年大兵了,不在乎這一時一刻」
呂布說的豪氣,可眼中還是有道黯然一閃而過,他強打精神道
「只要不脫了在下這身戰袍,收了我這柄長戟,那我便會揮戟到最後一刻,無人可擋!」
「話雖如此,可奉先也當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眼下的機會不抓緊,一旦錯失良機,那怕是又多蹉跎幾年時光啊。」
張楊還有句話沒有說,那便是你呂布還能有幾年可以耗啊。
33歲的呂布可以說是把男人一生最好也最能打的時光都交給了并州這片土地。
他勇敢,忠誠,武勇更是...僅次於蘇曜,最關鍵的還是呂布與他張揚曾同生共死,一同跨過了那場令人絕望的危機,難道不值得一個更好的未來嗎?
張楊的眉毛皺成了麻花,這時突然
「什麼什麼?你們需要軍功嗎?」
蘇曜一下跳上了張楊背後承載輜重的馬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跟我去刷啊,我發現了個好地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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