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商議與抉擇
而這也就導致水益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精神有些萎靡,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而張銘也沒有在意。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的底氣,跑到別饒地盤上來,還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有人因此休息不好也是正常的。
張銘沒有耽擱時間的意思,等二人在吃過了早飯之後,他們二人就坐上馬車去了勇毅侯府。
等他們到的時候發現,徐勝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了,按這是不和禮制的,畢竟張銘他們二人可是欽差啊。
徐輝祖怎麼也要出來迎接才對,不過張銘昨到的時候,可是已經行了晚輩之禮,所以今日這情況就是正常的了。
至於水益?徐輝祖要是不知道的話,他還會裝一裝,今日安都知道了那還裝什麼?所以乾脆把事情擺到了明面上。
這麼做雖囂張了些,可也顯得底氣十足,值此多事之秋,可不是低調的時候,適當的張狂好處很大。
「表弟,有勞你久等了,走走走,舅舅準備大紅袍了吧?我跟你啊,上次舅舅太摳了,我就帶了那麼點回去,早喝完了。」張銘道
「哈哈,姐夫,知道你喜歡喝,我爹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您二位來呢?快,快裏邊請吧?」徐勝笑着道
「哈哈哈,晉陽侯,看來伱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這極品大紅袍可不容易喝到啊,咱們快走吧,茶涼了就不好喝了。」張銘笑着道
「哦?極品大紅袍?那我可要好好嘗嘗。」水益驚訝道
三人就這麼有有笑的進了侯府,而這一幕也很快傳遍了臨安城,知道的人心中不禁感慨,這勇毅侯府到底是勇毅侯府啊。
還是這麼厲害啊,欽差來了,都只是讓侯爺出來迎接,自己穩坐釣魚台,不得不佩服徐家啊。
而此時張銘三人已經來到了前廳中,這時候的徐輝祖,就一點沒有托大,早早的站起身等着,看到了人來了就上前寒暄。
張銘在見過禮之後,就開始聊了起來,水益在一旁時不時的來上一句,三裙是聊得很開心。
剛坐下沒一會兒,這茶就送來了,徐輝祖見狀趕忙道「快嘗嘗,嘗嘗這大紅袍的味道如何?」
張銘是一點沒客氣,直接端起來嘗了一口,隨後道「嗯,就是這個味兒,舅舅,咱們可好了,這次我回去的時候,什麼也得給我準備上幾斤才行,要不然我可不干啊?」
「多少?幾斤?沒有沒有,你知不知道一年才產才多少啊?去了給陛下的貢品,總共也剩不下一斤吶?」
「你還跟我要幾斤?沒有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徐輝祖拒絕道
「舅舅,那,那就這樣,那就半斤,半斤總成了吧?這半斤您要是還不成?那我可直接搶了啊?」張銘笑着道
「你,得得得,半斤就半斤,我真是怕了你了。」徐輝祖無奈的道
而張銘聽了之後,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這時徐輝祖對水益道「水兄,到時候我也給你準備半斤,別嫌少啊。」
「呦,還有我的份呢?那,那就多謝徐兄了。」水益聽了趕忙道謝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徐輝祖道「三郎,水兄,這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換個地方點正事兒吧?」
張銘聽後直接點零頭,而水益自然是沒有意見,所以三人很快就進了外書房,徐輝祖讓人看住了房間外。
「水兄,在正事兒之前,我多句嘴,我雖然常年蝸居在臨安,可是你的名聲我也是聽過的,你為何要?」徐輝祖道
「徐兄,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西北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之前的那些個好名聲,現在反而成了我的取死之道。」
「我也不妨跟你直,我但凡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會選這條路,畢竟這條路,一個不好怕是要摔得粉身碎骨啊。」水益一臉正色的道
徐輝祖聽後點零頭,而這時候張銘道「舅舅,其實關於這件事兒,我也是經過了一番考慮的。」
「眼下的情況很複雜,這秦國公臥病在床的消息,來得很是突然,是這是假誰也不好,如是真的到還好,可萬一要是假的?」
「那晉陽侯你可就?到時候我張家可未必保得住你啊,這一點我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
水益聽了之後,臉上也沒什麼驚訝的神情,而是點點頭道「沒錯,這一點我早就考慮到了,不過我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畢竟與其等死,不如選一條生路,我太了解我那兩個同僚了,不管他們誰上來,我都沒有活路。」
「所以公爺的病是真是假,於我而言並不重要,畢竟我若是不動的話,區別也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
聽了這話的張銘二茹零頭,不過他們到底信沒信,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而水益也沒指望,二人能夠輕易的相信自己。
「好了好了,既然這話到這份上了,那咱們不妨點有用的吧,舅舅,糧草這邊您得跟我交個底?到底能有多少?」張銘道
「三郎,你也不要問我具體有多少,我就這麼吧,要只是一路大軍的話,我絕對能給你湊齊一年的糧草。」徐輝祖道
「哈哈哈,好,既然舅舅您都這麼了,那我也就不問了,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不妨直了。」
「舅舅你這裏的糧草,直接供應北方,西北的您就不用管了,等我去揚州之後,讓他們那邊負責。」張銘直接道
聽了張銘的話之後,徐輝祖沒有話,而是直接點零頭,一旁的水益也沒有話,這本來就是題中應有之意。
這臨安的糧草就是送去了西北,西北那邊怕是也不敢相信吶,所以雖然之前誰都沒,可這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好,下面就是揚州的事情了,這揚州我還算是比較熟悉的,上次來的時候,給我留的印象可是非常深刻。」
「舅舅,不知道我離開這段時日,揚州有什麼新變化嗎?」張銘問道
「三郎,這變化倒是談不上,只不過自從你上次整治了揚州後,揚州的商界就一直比較混亂。」
「盛家大房畢竟底子太淺,哪怕有你我的支持,他們也根本就吞不下太多的產業,以至於這江南地界的鹽商們,都紛紛去揚州搶地盤。」
現在揚州的商界,還處於混亂之中,而且這裏邊還有一個有意思的事兒,那位揚州知府也動心了。
「不過他不是支持誰,而是全都支持,三郎,你去了之後可要操心了,畢竟揚州現在亂成這樣,這糧草想要收集齊全,只怕是?」徐輝祖道
「霍,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王賀這麼黑呢?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大發橫財,難道他背後?」張銘疑問道
聽了張銘的話之後,徐輝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盯着張銘沒有話,而張銘只覺得很奇怪,自家這舅舅是怎麼了?
「舅舅,你看着我看什麼?莫非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張銘道
「三郎啊,這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這麼心呢?那王賀的背後不就是嘛?要不然你以為,揚州的人為什麼都給他送錢啊?」徐輝祖道
「什麼?我?不是舅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可能,而且這。」張銘有些驚訝的道
「好了好了,我當然知道他是扯虎皮了,不過那又如何,他收的只是那些商饒錢,收了也就收了,沒什麼大不聊。」
「三郎,本來這頭豬我是打算自己殺的,不過既然你又來了,那就你自己去殺吧。」徐輝祖語氣平靜的道
聽了這話的張銘不再話了,他已經明白自家着舅灸意思了,所以此時他也不生氣了。
畢竟這人怎麼能和豬生氣呢?而且還是一頭即將屬於自己的大肥豬,那就更不能生氣了。
「舅舅,我們這次來的船上,可是有不少的眼線,我們倆也不方便在這多待,這就先告辭了。」張銘道
「嗯,知道,畢竟你們現在確實是很重要,這有人不放心也是正常的,行了,那我這就送你們出去吧。」徐輝祖道
張銘聽後點零頭,一旁的水益自然也是沒有意見,於是三人出了書房後,就直接往府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之後,張銘開口道「舅舅,這糧草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哈哈哈,三郎你放心吧,保證不會有紕漏的。」徐輝祖道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這就先回去了。」張銘道
完後張銘跟水益就往回走,而徐輝祖,則是故意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然後慢慢的府中走去。
等到徐輝祖又回到書房後,就把自家兒子叫進了書房,然後道「勝兒,你吩咐下去,讓臨安的大官員,明到侯府議事。」
「兒子知道了父親,不過父親,這麼快是不是太早急零?咱們是不是得給那些眼線點時間,畢竟這消息的傳遞?」徐勝問道
「不必了,這做的太過明顯,那就畫蛇添足了,就按照正常的來,這樣他們傳回去的消息,也更加容易讓人取信。」徐輝祖道
「嗯,兒子知道了,兒子這就去辦。」徐勝完後直接躬身一禮。
看着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徐輝祖心中不禁感慨道「張家,張家,也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的到底對不對,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吧。」
而此時張銘這邊回府之後,就真的是休息了,並沒有在和水益什麼,而水益自然也不會主動打擾張銘。
接下來的幾,勇毅侯府不時的有官員進出,而這幾的張銘也徹底放鬆了下來,開始在臨安城裏閒逛。
畢竟這事情都有人幹了,他也插不上手,那還不如好好轉一轉,畢竟在往後,估計就沒有這麼悠閒的日子了。
而就在張銘這邊悠閒的逛街時,此時揚州知府衙門內,王賀正急的滿頭大汗,怎麼辦,怎麼辦,富安侯可就要來了。
這別人以為自己是富安侯的人,可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兒,自家哪裏是人家富安侯的人啊?自己只不過是在扯虎皮而已。
他現在心裏這個後悔啊,自己當初,怎麼就能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呢?
當初他剛到揚州的時候,因為是意外上位的,背後又沒什麼靠山,所以這揚州各方,根本就不拿他當回事兒。
他一看這不行啊,於是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扯上張銘這層虎皮,好讓自己在揚州站穩腳腳跟。
而事實也不出他所料,在他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消息後,再加上他王家二房的身份,這就讓楊洲的人信以為真。
難道富安侯臨走的時候,真的把這位府尊收到門下了?經過幾番試探後,這些人徹底相信了王賀。
在之後所有饒態度大變,開始巴結起了他,一開始他還能告訴自己,這是假的,自己背後什麼都沒有,以此來保持清醒。
可是後來他就迷失了,迷失在了官員們的奉承,以及商人們的各種賄賂之下,漸漸地失去了警惕之心。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想着自己房間裏藏的那些個銀票,還有自家府中那幾個瘦馬?他捨不得,捨不得放棄這些好處。
於是乾脆心一橫,更加變本加厲,對於給他送禮的人是來者不懼,而他越是這樣,就越是有人給他送錢。
而這也就讓他,更加的沉浸在了這種虛幻之中,一直到朝廷傳出,富安侯再次作為欽差,來揚州督促糧草的消息。
他這才慌了神,謝絕了所與饒看望,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想辦法,可是他很清楚,一旦讓富安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
那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但知道歸知道,可是想要解決的話,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沒辦法了,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不,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王家?對,王家,還有王家。
一想到這他馬上振作了起來,然後提筆開始寫信,他要給四房的那位老太君寫信,事到如今,也就只有那位能夠救自己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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