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敢笑了?」我惡狠狠的說道。
劉哥看到我說小林,他瞪了我一眼說道:「他笑你不服嗎?」
我趕緊道歉,「沒沒沒.劉哥,不敢不敢,我服,服氣了.我錯了.在導演的房間裏面不應該不按照套路來,還試圖挑戰你的權威,還讓你吐血了,這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改,以後改。」
劉哥聽了我這些話顯然很受用,並且不要臉的說道:「嗯,然後呢?」
我心裏又是一陣無語:「啥然後啊,然後你就把我放開啊,你看這天都快亮了,你這麼困着我們,就是要我們死咯?」
劉哥看這麼說才停止了裝逼,他解開我脖子上的墨斗線,然後在我身上打了兩個手決,又幫沐雪撕開了她身上的困魂符,嘴裏還笑着說道:「哈哈,你本來就已經死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嘛。我還以為你道行很深呢,原來不怎麼樣啊。」
被解開之後,沐雪張開雙手朝我撲了過來,警惕的看着劉哥和小林,我和沐雪說道:「別怕,哥哥在這裏,這兩個哥哥也不是什麼壞人.不用擔心。」
沐雪眼中淚光閃閃的看着劉哥,上齒咬着下唇,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來,眼神中帶着感激的對着他鞠了一躬。
劉哥看到這一幕,眼神都變的很溫柔了,他拿出一個銅鏡說道:「好了,別矯情了,劉匕,你趕緊回去李大爺的身體裏面.把你妹妹藏好了.我該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沒睡覺,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晚上我再來找你。」
我點點頭,本想告訴劉哥我們住養魂傘的,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養魂傘這東西對道家人來說都是個寶貝,我防着也是應該的。
我再次附了李大爺的身,然後看着劉哥拿出了一面銅鏡,那面銅鏡古樸陳舊,也是個收魂養魂的好東西,嘴裏說道:「小妹妹,到這裏面來吧,可以蘊養你。」
沐雪轉頭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站起來說道:「劉哥,我妹妹只是個生魂,要進銅鏡裏面可能有點困難,需要你做法幫忙。」
劉哥二話沒說,擺出了一個養魂陣,然後把沐雪的生魂收了進去。
把沐雪收進去之後,他就把銅鏡遞給我。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轉身把養魂傘拿了出來,在他遞給我銅鏡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不應該這樣,這個世界總有那麼幾個值得交的朋友,而劉哥就是其中一個,他把這貴重的銅鏡都捨得給我,我又有什麼理由把養魂傘藏着掖着呢?
我拿出了養魂傘,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和細說這把傘的來歷,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這把養魂傘的經歷太多,一時半會都講不完,現在太晚了,而劉哥作為道家中人肯定對這養魂傘特別的感興趣。所以我和劉哥說了一個慌,一邊打開養魂傘一邊說道:「這把油紙傘漂亮吧?我幾年前送給我妹妹的生日禮物,對了,她叫劉沐雪,沐浴的沐,雪花的雪.平時我妹妹都是躲在這邊傘裏面,現在有了你這個古銅鏡就更好了.」
劉哥接過了我手中的養魂傘,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遞給我說道:「你這是好東西啊,劉匕,哪裏搞來的?」
我嘿嘿一笑把傘打開放到床上說道:「這把傘的來歷以後再告訴你,馬上就要天亮了。劉哥,我們晚上見。」
劉哥嗯了一聲,帶着小林出了門,我把門鎖上,然後沐雪進了傘中,然後又幫李大爺清理了身上殘留的陰氣,把傘放回了床底下也鑽進了傘裏面開始養魂。
白天一整天沒有出去,期間小林來過兩次,是來給李大爺送飯的,而且和李大爺聊了會兒天,給他解答了一些事情,為了安定他的心,還講了一些不用擔心之類的話,想必應該是劉哥叫他過來。
在下午李大爺剛吃完午飯在睡覺的時候,門突然被劉哥敲響了,李大爺問了一句誰呀?外面傳來一聲:「是我,你劉哥。」
李大爺小心嘀咕了一聲什麼劉哥,我趕緊從養魂傘中鑽了出來,再次附了李大爺的聲,嘴裏說道:「哎呀,劉哥啊,稍等稍等.」
我打開門,劉哥身體抖了一下,因為這裏面開着很低的空調,他搓了搓手說道:「搞這麼冷幹嘛?別把李大爺的身體給凍壞了啊!」
我嘿嘿一笑說道:「放心吧劉哥,我能保證李大爺的身體無恙,今天晚上的事情完事之後,你再幫着他驅驅陰氣,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劉哥嗯了一聲,原地跳了跳,然後從包里拿出一把上好的貢香,點了幾根放在桌上,然後在上面畫了幾個手決。
看到這專門為我點的貢香,我忘記了還附在李大爺身上的事情,魂體直接就湊了上去。劉哥也是眼疾手快,伸手輔助了馬上要倒下去的李大爺,嘴裏說道:「看到供香就這樣,李大爺的身體不是身體嗎?你借用也就算了,還如此不愛惜?」
我嘿嘿一笑,一邊大力吸食着貢香一邊狡辯道:「嘿嘿,這不是有你劉哥在嘛,我知道你會接住的。劉哥,幫忙把我妹妹叫出來,我看看她現在能不能吸食供香.」
劉哥無語的把李大爺扶到床上,一邊拿起養魂傘一邊說道:「鬼我見多了,像你這樣臭不要臉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嘿嘿一笑,沒有說話,劉哥把沐雪的生魂叫了出來,沒想到的是經過養魂傘的蘊養,沐雪這樣一個生魂,居然可以吸食貢香了。
既然沐雪可以吸,我也就沒有和她搶了,而是轉身對劉哥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劉哥被我這突然起來的謝謝搞得有點愣住了,也許在他心裏,我是個逗逼,不會這么正經的說話。劉哥擺了擺手說道:「嗨,謝啥啊,舉手之勞,不用刻意言謝。」
我和他說他這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確實很難得的機會,然後他問起沐雪的生魂,我看了看在歡樂的吸食着貢香的沐雪,把劉哥拉到房間的另外一邊,開始和他聊了起來。
他先是問我名字的事情,劉匕這個名字,懂的人都知道有特殊的含義,凶的很。
我把我八字克沐雪的事情和他大致的講了一下我八字克我妹的事情,因為這個才改了名字的。當時也沒細說,聊了沒幾分鐘,劉哥就出去說要找導演有點事了。
當時下午,太陽還沒下山,我也就沒有跟着他一起去了,而是在房間裏面繼續等待天黑,昨天和導演說好了,儘快補拍完燒紙的鏡頭,就可以拿着那些紙錢然後順勢去找陰差幫忙了。
到了晚上,劉哥來找我,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叫我等着收錢就行了,然後又說:「晚上拍攝的時候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你說你要把紙錢給陰差.那陰差怎麼取呢?」
我說:「到時候我用李大爺的身體去燒紙,把紙燒給我妹妹,等大家都撤了之後我妹妹就會過去拿錢,到時候我也會從李大爺的身體裏面出來,就再也不回來了,到時候麻煩劉哥幫李大爺驅驅邪祛祛陰。」
劉哥說這是應該的,又問陰差在哪裏,我說陰差就在那個墳場附近,說不定還會在哪裏看着。然後我和他講了一些關於燒了紙錢去哪裏的事情,他很感興趣,問我是不是走過陰,其實我何止走過陰,我是走完了整條陰路,雖然那段記憶我已經忘記了,但是我和師姐講過,師姐後面又轉述給了我。
所以我對陰間還是有一定概念的,在等拍攝的時候,我們又聊了很久,不過我沒有和他說我的那些離奇經歷,這些經歷太過不可思議,而且我也是聽的轉述,並不是那麼百分百肯定。
出去之前,我問劉哥是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去,劉哥說:「肯定要去啊,我還想看看那個陰差呢,據我所知,陰差受賄這樣的事情應該不能牽扯到生魂的,因為生魂實際上還不算是鬼魂,所以並不屬於陰間管,如果陰差索賄牽扯到生魂的話,就不止是作風問題了,而是陰德問題,讓上面知道了它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這一點上,我和他的意見相左,他覺得陰差索賄有違道德,很不正常,而在我看來,這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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