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與小葉將軍初到江淮來時將他們一群人分為一隊都由沈必先領着,可上頭有令,閒雜人等禁止私自闖進難民營,遂又是聲厲喝:「來着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休怪我手中刀劍無情!」
「呦!你們快瞧!小鐵柱升了官就是與原先不同了,連說話都有底氣了!」
可話未落地,趙鐵柱便抽劍指在那人脖頸兒。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其餘幾人見狀忙屏息肅穆沖趙鐵柱拱手:「趙兵長,是沈都頭派我等前來尋一瘦小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趙鐵柱眼眸閃了數下:「我這兒都是避難災民,哪有什麼白面書生!」
幾人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人陡然大驚:「莫不是賊人趁亂假扮書生行騙?趙兵長可知那白面書生與我們說他是災民暫住祠堂,來河邊尋草藥救人治傷我等才未曾多問,只那廝走後沈都頭卻丟了要緊之物,現下看來定是那廝所為!」
趙鐵柱臉色一白下意識向後看去,片刻後又向前走了一步:「我這裏都是些老弱婦孺,並沒有你們口中所說之人!」
這些人常年跟在沈必現身邊,是最會趨炎附勢踹度人心的,見趙鐵柱反應就知他所言不實。
「趙兵長!我等是奉沈都頭口諭前來,那賊人在或不在也不能只聽你一人所言,且讓我等進去好生查看也好去回話,咱們好歹都是同鄉,趙兵長也不好叫我們這些小人為難。」
「趙兵長放心,我等必定不會擾了病患休息。」
幾人話罷也不等趙鐵柱說話便要往祠堂內沖,趙鐵柱舉劍擋在祠堂前:「幾位既是同鄉就莫讓兄弟為難,且回去求沈都頭傳一道軍令,到時我親自領諸位進去查看!」
可那幾人互相看了眼,又齊齊上前:「趙兵長,本就是件小事,若裏頭真沒有那白面書生,我等進去瞧瞧便出來,可你現下這般反應倒叫人心生起疑,別怪我們兄弟幾個僭越,現下我等無論如何也得進去瞧瞧!」
「若無軍令,我看誰敢?」趙鐵柱將劍鞘一扔,死死盯着眼前幾人,可那幾人像是篤定趙鐵柱不會真傷了他們,依舊徑直向前,眼看趙鐵柱手中刀劍就要碰到幾人
「諸位軍爺是在尋小人?」宋從安滿面帶笑從祠堂內走出沖幾人拱手。
趙鐵柱一個箭步上前:「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快進去!」他身材雖不高大倒也將宋從安當得嚴嚴實實。
可那幾人也不是好糊弄的,雖未看清是誰可聲音卻聽得真切:「就是他!就是他!趙軍長你窩藏逆賊莫不是他是按你意思行事?」
幾人大聲吆喝:「諸位鄉親父老也是看見的,這廝借採藥之名偷了沈都頭要緊之物,趙軍長卻處處護着逆賊妨礙公務,說不準他二人本就是一夥的!」
「你們!!」
趙鐵柱擋在宋從安身前,他不是巧舌如簧之人,此刻面色通紅,氣喘吁吁有口難言,半晌只吐出這兩個字。
宋從安扯扯他衣角:「草民並未踏進他們駐紮軍營一步,想來是個誤會,我跟他們回去說清即可,諸位相親父老也都是看着的,沈都頭又是通情達理之人,鐵柱兄弟放心去去就回!」
「可」趙鐵柱猛回頭,少年圓臉滿是擔憂:「小兄弟」
見他欲言又止模樣宋從安也猜出了幾分,她雖未親眼所見但方才那軍營賬內定有蹊蹺,她沖趙鐵錘抿嘴一笑:「草民這般前去想來會耽誤些時間,還請趙兵長好生照看我兄弟!」
她向趙鐵柱拱手一禮,決然向那幾人走去,只錯身之間趙鐵柱忽覺手心一沉,似乎手裏多出個什麼東西。
「你爺爺的!誰說他讀書讀傻了?我看他是最識時務的!」
幾人哈哈大笑,宋從安走到近前拱拱手:「還請諸位軍爺帶路!」
那些人原本還想將人硬綁了回去復命,沒想到卻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這會也不用上枷鎖了,只領着宋從安向前走去。
趙鐵柱望着宋從安背影久久無言。
「軍爺,您還愣什麼吶?方才我瞧宋小哥不是給你塊東西?還不塊瞧瞧?宋小哥出手闊綽是斷然不會去偷東西的!」農婦不知什麼時候站到趙鐵柱身邊,哄着孩子焦急勸說。
趙鐵柱看了眼手中之物,轉身向祠堂外跑去。
說起來祠堂離天流鎮並沒有多遠距離,可這一幫人溜溜達達,左看右看走得極慢。宋從安並未多言,她一整天折騰來折騰去累得半死,現下正合她意。
待到走進天流鎮,月亮早已掛上樹梢,可整個鎮子裏除了家畜吼叫、犬吠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你爺爺的!老子叫你們走快些,你們非要磨蹭,現下可好回去趕不上放飯,鎮子裏他 娘的連個人影也見不着!」
忽聽有人訕笑:「哎呀!宋大哥別惱!咱們兄弟都一個多月未出過軍營,又整日只聽都頭快活,心裏苦得很哦!」
宋登達咂摸咂摸嘴:「等洪災平安過去,差事交待了了,你想做什麼不行?非得急於一時?」他挨個瞥了幾人一眼,又見宋從安兩手踹進袖口,躬身縮頭低頭不語,遂皺眉瓮聲瓮氣道:「唉!那個白面書生,你叫什麼?」
宋從安尬笑向宋登達拱手:「草民宋安。」
「呦!搞了半天他跟宋大哥竟是本家。」幾人又大笑出聲,才顯得整個天流鎮有了絲人氣。
宋從安見狀,指指天方才開口:「諸位軍爺,咱們還是快些趕路罷。」
「咱們哥幾個想如何走便如何走,你個小白臉多什麼嘴。」幾人中一個年輕的話罷就要抬腳去踹宋從安。
宋登達扁扁嘴:「他雖是疑犯,但總歸尚未定罪,不好私自動武,且聽聽他要說什麼罷!」
「諸位軍爺,先前咱們剛進鎮裏時這月亮還高高掛起,現下不過半炷香時間竟快伸手不見五指了,許是草民體弱,不知諸位可覺得這夜裏溫度降了許多。」
眾人皆是一愣,頃刻間竟無人說話。
宋登達哈了口氣,見白霧飄飄竟好似寒冷冬日一般:「原先倒不覺得,經你這麼一說,倒是冷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 娘的!你小子打什麼啞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年輕士兵又想去踹宋從安卻被宋登達攔下,他面露憂色:「你們讀書人懂得多,說說看發現什麼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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