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記者全都守口如瓶,誰都不肯說。
恩寧注意到,其中一個記者悄悄看向旁邊的慕雨。
恩寧神色一斂。
慕雨自己都沒有請帖,又如何帶記者進來?
守衛森嚴的海島,沒有請帖根本進不來。
恩寧掃了慕雨一眼。
慕雨已經不哭了,依舊裹着浴巾,靜靜站在一旁。
恩寧走到桌前,拿起果盤裏的水果刀,摘掉刀鞘,看着鋒利的刀刃,慢聲道。
「你們知道我有多在意這場婚禮嗎?不管發生再不愉快的事,我都保持笑容,選擇隱忍。因為我不想在今天留下不美好的回憶!就算有我不想見到的人,來了我的婚禮,我也面帶微笑與她相對。」
恩寧說這話時,看向微微低着頭的慕雨,將刀子一點一點插入桌上的蘋果。
幾個記者心慌的要命,生怕自己變成那個蘋果,一個個縮着脖子往後退。
慕雨卻是波瀾不驚,面不改色,擦了擦眼角的潮濕,做出一副委屈受害者的模樣。
恩寧的手上忽然用力,蘋果一分為二,「說不說!到底是如何登島的!」
有一個記者最為膽小,率先撐不住了,抖着腿說了實話。
「是是是慕小姐在入島口丟了幾張請帖,被我們撿到了!我們就我們就登島了。」
慕雨驚慌抬頭,「你說謊!我哪有!」
慕雨對上恩寧清冷的雙眸,自知瞞不住了,索性道,「可能是吧!我說我的請帖怎麼不見了!原來,原來是丟的!」
「你哪兒來的請帖?」恩寧冷聲問。
慕雨朱唇微勾,「你的好哥哥安俊給的啊!他有好多請帖呢!」
恩寧點點頭,沒辦法再問下去了。
因為她知道,繼續追問下去,慕雨狡猾如斯,會將鍋丟給安俊。
「你是故意的!」
「不是!」慕雨道。
「今晚這場大戲就是你的終極目的吧?」
「我什麼都沒做!我也是無辜的!」慕雨道。
恩寧放下手裏的水果刀,坐在沙發上,「你就那麼希望我和黎川離婚?你以為我們真的離婚,你就有機會上位嗎?」
「我是受害者!是楚黎川拽着我,不讓我走!是他醉酒失控了!」
恩寧看着桌上被切開的蘋果,忽然覺得楚黎川心狠手辣是對的!
對待有些人,不能心慈手軟,必須用非常手段。
恩寧拿起手機,給林放去了一通電話。
林放和周正今晚都被放假了,林放正和田悅在海邊散步。
田悅不喜歡聊天,話很少,林放只能聊安伯遠的案子,田悅這才話多了些。
林放得知出事了,趕緊往回趕。
氣喘吁吁找過來,看到客房裏的景象,臉色煞白一片,呼吸急促。
「抱歉少夫人,是我失職!」林放懊惱不已。
他今晚就不該放假!
不該擅離職守。
否則不會發生這種事!
恩寧將三個記者交給林放楚黎川,看嚮慕雨,「至於她,我自己處理。」
慕雨挺不屑的,拽了拽身上的浴巾,裹緊自己,「我的衣服呢?」
「你用穿衣服嗎?」恩寧嘲諷反問。
慕雨在恩寧一個人面前,不想裝了,冷笑道,「你不就是仗着黎川對你的寵愛,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目中無人,看不起我?」
「我不僅仗着黎川的寵愛,我還仗着我才是慕家真正的親生女兒,你不過是個養女。真正在我面前,不該目中無人的人是你。」
「池恩寧,你以為僅憑你是慕家的親生女兒就夠了嗎?我在爺爺和父親身邊盡孝十多年!我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知比你深多少倍,你為慕家做過什麼?你為爺爺父親做過什麼?你可為他們盡過一天孝心?」
恩寧起身走嚮慕雨,「有你幫我盡孝就夠了!我又何必費心勞神!既然提到他們,走吧,去見他們。」
「我不去!」慕雨慌了。
這副模樣去見奧特姆和慕爺爺,她不要臉的嗎?
「怕什麼?敢做不敢當嗎?」恩寧低笑一聲,「你覺得眼下情況,容得你不同意嗎?」
恩寧丟給慕雨一件風衣,對幾個保鏢使個眼色,幾個保鏢將風衣從頭到腳裹在慕雨身上,抬着慕雨就走。
慕雨不住掙扎,大喊大叫。
恩寧不想慕雨吵到賓客,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隨便在酒店房間裏找到一條毛巾,塞在慕雨嘴巴里。
「唔唔唔」
慕爺爺和奧特姆都睡下了,被吵醒,奧特姆有點起床氣。
當看到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慕雨,嘴巴還塞着毛巾,奧特姆急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奧特姆急忙拿下塞在慕雨嘴巴里的毛巾。
「爸,嗚嗚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奧特姆的第一想法是,恩寧把正在睡覺的慕雨給綁了。
「恩寧,你這是在對小雨做什麼?小雨又哪兒得罪你了?」
恩寧心寒地看着奧特姆,輕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將記者招供的畫面放出來。
緊接着,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安俊。
恩寧在來的路上,已經聯繫了安俊,讓安俊自己過來說,請帖到底是不是他給慕雨的。
「我將請帖丟入垃圾桶了!沒有給她!沒想到慕小姐還有翻垃圾桶的習慣。」安俊道。
「你說謊,就是你給我的!」慕雨斷然不會承認,自己偷拿請帖,然後故意丟給被攔在島外的幾個記者。
「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做的!」
安俊挺無語的,「你算老幾?把請帖給你破壞我妹妹的婚禮嗎?」
恩寧聽着他們爭辯,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慢慢放下水杯。
安俊確實無法自證清白,沒人看見他把請帖丟入垃圾桶,海島上也不是處處有監控。
「就算請帖是我給你的,我可沒讓你赤身裸體出現在恩寧的婚房裏!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這場大戲,讓記者們拍下來!」安俊是會找重點的。
現在的問題,不是請帖,而是慕雨和楚黎川。
慕雨痴痴笑起來,「你們沒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對嗎?是楚黎川拉着我不讓我走,還脫我的衣服,我一個女人怎麼能有男人的力氣大?他用強,我掙脫不開的啊嗚嗚」
奧特姆和慕爺爺都震驚了。
「你說什麼?你和楚黎川!哎呀,哎呀,造孽啊!」慕爺爺捂住心臟,大口大口喘息。
「小雨,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黎川可是你的妹夫!」奧特姆痛心喝道,看向恩寧的目光,多了幾分虧欠和心疼。
恩寧努力保持微笑,不讓自己當眾崩潰,靜靜看着慕雨表演。
等慕雨哭的差不多了,恩寧忍着心痛,緩聲開口,「如何證明是黎川用強,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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