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靜悄悄模來,離着玉晨門口還有幾丈遠就看到一道劍光和一道刀光!
蠃鮪的劍很快,唐小刀的刀一樣快。快到劍尖已到那人咽喉處,短刀已到另外一人脖頸處,兩人才發出驚叫!
燈火之下顯露出來人真容,少女皮膚細潤如溫玉,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黃長裙,腰不盈一握。她身旁站着個身穿淡絳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洪武帝有兩位公主與玉晨交往最深,一位是安寧公主,一位是寶慶公主。前者因為被玉晨誤傷胸部讓玉晨配藥醫治結果一大一小;後者寶慶公主身體中有東方小瑤一縷地魄被他收回聚魂珠中。
兩位少女正是安寧公主與寶慶公主,她們聽說今夜太子外府出事,多虧太子一個兄弟出手才護住太子外府。天下能與太子稱兄道弟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熟識的小道士玉晨!
兩位公主年輕衝動,在安寧公主鼓動下直奔太子外府,才發生了被人用刀劍指着的情況。
玉晨將兩位公主迎進屋內,蘭幽與花輕舞早躲到別處。燈火通明之處玉晨似笑非笑得看着兩位公主。安寧公主想起當初他為自己前胸上藥的情形不由得滿臉通紅,寶慶公主對玉晨一直是小女孩般的崇拜之情。
寶慶公主道:「今夜之戰你可曾受傷?」
玉晨道:「當然沒有,還沒等我出手鎮魔司的人就來了。」
安寧公主輕聲道:「聽說你有了三個孩子?」
玉晨愕然道:「誰說的,那不過是我三個朋友。」
安寧公主露出一絲欣喜道:「你要在帝都停留多久?」
玉晨道:「應該三天吧。」
安寧公主神色一黯,道:「只是三天麼?」
直至天明,兩位公主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太子外府重新清洗過後,讓人根本不知道昨夜這裏發生了什麼。太子玄標衣裝整齊走出太子府向皇城走去。
孤零零的身影站在京城與皇城交界之處,皇城依舊威嚴可是太子玄標感覺冷得幾乎到了他的心中。
對面一身白衣之人站在對面,冷冷看着他。
白衣人道:「你還未邁入皇城就要接受我的挑戰。」
太子玄標道:「你雖然刻意模仿江白衣,但你不是江白衣!」
白衣人舉起手中劍道:「是不是江白衣不要緊,能殺你就可以了,亮劍吧。」
太子玄標伸出手掌道:「劍已在!」
白衣人大怒,卻又忽然發現太子玄標站在那裏,身上氣勢似乎已經與整個皇城連接在一起。
白衣人道:「你還只是太子,根本無法藉助皇城龍威使出帝王之劍!」
太子玄標道:「帝王之劍在心中,亦在手中。」
白衣人感覺一股山嶽般的壓力湧來,他的劍已經開始彎了。
「你敗了!」太子玄標緩緩從他身邊走過,白衣人卻滿臉的冷汗,明明他可以一劍結果身邊的人,可是他的手開始發抖竟然刺不出去。劍雖然還在,心已經亂了。
白衣人終於舉起長劍,不過他不是刺進太子玄標的身體裏而是刺進自己咽喉中,他殺不了別人還可以殺死自己,用劍殺人者亦被劍殺死!
遠處紅陽初升,照着巍峨的宮殿。玉晨遠遠望去這皇城內看着一片祥和,暗處卻波瀾洶湧,一國之太子如何?越發的想念雲州紫芝觀那簡單快樂的日子。
中午,玄標太子匆匆趕回來臉色難看,玉晨默默看着他,國家大事他不好直接詢問。
太子玄標神情落落道:「兄弟,儘快離開帝都吧,現在暗流涌動,我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玉晨道:「發生什麼事情?」
太子玄標道:「今日父皇宣我進宮卻沒有見到父皇,被許魏洲擋在外面。」
玉晨道:「這個人是?」
太子玄標道:「他是左丞相,他說父皇傳旨兩日後鶴妃生日令我孝字當先。」
玉晨不解道:「什麼意思?」
玄標道:「當眾持兒輩禮三拜九叩為鶴妃祝壽。」
玉晨道:「太子怎麼做的的?」
玄標道:「我母后健在,又身為太子,以其不合禮法而拒絕。」
玉晨道:「恐怕這許魏洲與鶴妃是一夥的,不肯善罷甘休吧。」
太子玄標道:「我在宮門跪了一個時辰。」
玉晨驚道:「老皇帝這樣責罰你!!」
太子玄標嘆了一口氣。
玉晨忽然堅定道:「我陪太子大哥兩天吧。」
自京城諸皇子府邸道路開始直至皇城連夜開始佈置,整個街道房舍洗刷乾淨張燈結綵。洪武帝國寵妃鶴妃的生日如此隆重大大出乎許多人意料,都在搖頭暗嘆洪武帝年老昏庸了。
清晨,喧鬧之聲響起,沿途有各式演出與雜耍。皇子公主、王公大臣排隊向皇城進發,普通百姓也可以進到京城,最遠處直至皇城交界處觀看。
百官領頭者丞相許魏洲,皇子公主之首正是太子玄標,身邊跟着一位面貌普通的布衣少年。
皇城深處搭起高台,遠遠有兩人坐在中間看不清面貌,看服飾似乎是洪武帝與鶴妃坐在高台之上。
眾人走到高台高呼跪拜,一群人中只有兩人站立不動。一位是太子玄標,一位是身穿布衣的玉晨。
高台之上洪武帝皺起眉頭面露不悅,鶴妃笑道:「我說不要搞這麼大場面你非不聽。怕是讓人說笑。」
洪武帝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丞相許魏洲道:「太子不能盡孝身為表率已是失誤,身邊之人也是張狂之極。」
太子玄標躬身道:「我為東宮太子,這位乃是跳出世俗的道士,不跪不為過。」
話音剛落身後走來一群人,看樣子都是修真鍊氣之人,在前面跪倒大呼萬歲、千歲。
太子玄標臉色難看,玉晨笑了笑,這些人為了搬倒太子什麼事都安排好了。
丞相許魏洲冷冷道:「洪武治下都以帝為尊,哪裏有可以跳出世俗之人!」
玉晨笑道:「這些為了榮華富貴就腿軟之輩,怎麼能代表所有修真鍊氣之人?」
一句話惹得前方跪着的眾人回頭怒目而視,其中一人站起看向玉晨。
眉宇間與鶴妃有三四分相似。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純白的長衣,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果然,他就是冰靈谷江白衣。
江白衣冷眼從太子玄標身上掃過,落在玉晨身上,道:「玉晨?」
玉晨點點頭,看向江白衣的樣子,不由得想起西門飄雪,他們都是一樣的冰冷。不過西門飄雪是發自內心的冷,而江白衣有些故作姿態。
江白衣旁邊有素衣少女搖了搖他手臂,大踏步向玉晨走來。
素衣少女道:「冰靈谷書倚願意請教太子劍擊為皇妃娘娘助興。」
玉晨跨前一步道:「你明明沖我來的,何必惺惺作態。」
書倚道:「我不反對你上來代替太子。」
眾人進皇城自是不能佩戴兵器,書倚一把長劍自儲物袋中取出指向玉晨。
玉晨微微搖頭止住要說話的太子玄標,看了看同為鍊氣四層的持劍少女道:「還是讓江白衣來吧,你不是我對手。」
書倚道:「我大師兄乃是冰靈谷少谷主又是國舅,你不配與他動手。」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辯起來,旁邊有人皺起眉來,難道這東宮太子兄弟是一個草包,不然明明知道鶴妃哥哥不會與他動手卻一直嘴斗不敢動手?
此刻太子玄標身後一位親衛拱手道:「太子,我與這位姑娘鬥劍為娘娘助興。」說罷抽出長劍走向書倚。
書倚鄙夷看了一眼玉晨,她本是來為鶴妃與冰靈谷立威,看到親衛上來持劍迎上。二人斗在一起劍光閃動,身影交錯十分好看。只是越打越快雙方劍光也犀利起來,都帶起寒光殺氣。
猛然間書倚嬌喝一聲,突然劍光赫赫抖出兩朵劍花直直刺出,親衛抬劍格擋卻是一空!心中大驚還未待手中長劍抽回一道寒光透心而過!
慘叫聲中,長劍抽出屍體倒地。
太子玄標臉色難看大聲道:「貴妃娘娘大喜的日子殺人不太好吧?」
江白衣冷然道:「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
玉晨臉色冷厲道:「說的好!」右手在左手小臂一撫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大步走向書倚,隨着他越來越近一股凌厲的劍威慢慢壓過來。
江白衣突然道:「師妹回來!」
書倚道:「我可以的!」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在大師兄出手之前必須試探出這人的底細,哪怕自己被殺死!江白衣自然明白她的心意,眼神冰冷沒有再說。
腳步一步一步走近書倚,青平劍在玉晨手裏慢慢抬起指向書倚,緩緩道:「冰靈谷大師兄就拿師妹來擋劍麼?」
書倚咬牙持劍衝來刺出!這一刻她已知道必敗無疑!
淡淡劍光划過長空。剎那半空出現了數道殘影,青平劍瞬間刺出了二十三劍。書倚心中閃過了一抹說不出的恐懼!玉晨每一劍刺出不但精準刁鑽,而且在她防備之際,瞬間轉變招式攻向其他方位。劍光閃動狠辣可怕之極。
眨眼間玉晨又已經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劍,每一劍都令書倚如地獄中走過一趟一般,此時周圍其他人看得汗流浹背冷汗直流,在旁人眼中看來書倚的生死懸於一線,只要玉晨的劍再進方寸,就可以取下書倚的性命。
書倚提劍應對,旋身閃躲,可就是這方寸之距,想要抵擋卻難於登天。
玉晨忽然收劍眼神冷冷看向江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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