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了雪是寂滅還是生機之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封院長在聽的時候時刻都保持着理智,自然能聽的清楚。
玉虛道尊微笑的望着封院長:「封院長,你認為雪是寂滅還是代表着生機?」
「寂滅之末,生機之初,秋意才代表着寂滅,萬物生命的重點。雪落大地,覆蓋枯葉,以濕氣腐化枯葉,為春樹提供盎然生機,應當是生機之意。」
封院長對大道有着自己的理解。
況且這恰好說在了他比較擅長的方向,故此能插上一兩句嘴。
陸鳴眉頭緊皺,說道:「冬雪覆蓋大地,天地間最精純的寂滅之意就孕養在其中,自然代表着寂滅。」
「老道更加贊同封院長的說法,是雪中蘊含生機。原本的寂滅化作生機,這不就是我們正在討論的四季輪迴之道嗎?」
陸鳴低頭沉思。
他身上湧現出若隱若現的道韻。
隨後天空中漸漸的飄下雪花,落在大地之上。
正好御魂院常年沒有人打掃,地上滿是枯葉,被雪覆蓋在下面。
陸鳴盯着雪,一句話都不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鳴始終保持着這個狀態。
而雪已經在地上堆積到了小腿那麼高。
同時,陸鳴身上那寂滅之道的道韻,漸漸出現了轉化,變得如春生般的溫和。
陸鳴抬起頭,起身衝着玉虛道尊和封院長躬身行禮。
「多謝兩位前輩的指點。」
「你本身就領悟了此道,不過並沒有深入研究,即便我們今日沒有說到這方面,終有一日你也會領悟。」
玉虛道尊捋須,淡然一笑,絲毫沒有接住這個功勞的想法。
封院長同樣如此,不過他的態度更加簡單。
「如今你的生死之道又更進一步,接下來討論什麼?」
「春生之後便是繁榮」陸鳴面帶微笑的看向玉虛道尊:「剛才說是冬雪之榮,那夏末便是枯?」
「何為枯?」
「枯本身就是走向死亡的一個過程,生機凋零,漸漸散去。」
「這不過是表面上的枯,依舊拿枯葉舉例,枯葉落入大地,就是真正的死了嗎?」
「其中還蘊含着生機之火苗」
陸鳴剛沉寂下來的寂滅之道,涅槃之道卻又盎然起來。
他眼裏閃爍着興奮的神色,問道:「春生中的死氣還未完全退散,秋末的生機尚未消融,那何時是兩者最巔峰的時候?」
「陸道友所認為是何時?」
「我覺得是夏日最盛之時是生機最濃之時,凍死最冷之際,便是死氣最重之機。」
陸鳴身上那生死之道的道韻愈發濃郁。
桌子上擺着的神格手鍊,其上的生命神格以及死亡神格,兩者慢悠悠的懸浮在空中。
其上的道韻漸漸散去,兩顆神格化作點點精光,鑽入陸鳴的體內。
玉虛道尊望着那兩顆神格,眼中閃爍着靈韻。
在他的眼裏,這兩顆神格代表着生死兩條大道。
只不過這兩條大道比較虛幻,其中的道韻並不是很濃郁。
即便如此,玉虛道尊也在其中感悟良多。
他身上同樣湧現濃郁的生死之道。
封院長對生命之道的感悟沒那麼深,他走的比較極端,是為黃泉之道。
他在那死亡神格中,看到了一條煌煌大道,正擺在自己的面前,仿佛在指引着封院長走上去。
小院中。
陸鳴的真仙之體的作用完全的散發出來。
強大的靈韻帶着玉虛道尊和封院長同時入道。
不止御魂院,真仙道韻漸漸的籠罩整個學宮洞天。
學宮洞天的所有人,包括哪些凡俗學生,都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將他們籠罩其中。
那些較為年長的老人,在這股道韻之中,重新散發活力,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那些較為年輕的,沒有什麼變化,只覺得自身仿佛有某種東西被喚醒了。
青衣叟三位學宮掌事,以及其他隱藏在學宮裏的大能者,紛紛看向御魂院的方向。
他們不約而同的來到御魂院的屋頂上,盤腿坐下,感受着這股道韻之中所散發的氣機。
在陸鳴的體內,兩條黑白鎖鏈漸漸凝實,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纏繞在神橋之上。
「枯榮、寂滅與涅槃、生死之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陸鳴閉上眼,感悟着這方天地。
他看到頭頂上糾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大道鎖鏈中,躍出兩個小人,投入陸鳴的懷裏。
「我來找你了!」
「好久不見!」
「真仙!」
一場悟道持續了兩年之久。
玉虛道尊收穫滿滿,大笑着離去。
封院長一朝入道,從出竅五層踏入出竅六層,距離返虛期越來越近。
而周圍坐着的那些過來蹭道韻的人,收穫也非常多,基本上都能在生死之道上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條支線。
當然,收穫最多的是陸鳴。
他生死之道大成,讓他在陰陽之道上的感悟增加許多。
陸鳴以後想要復活人,不會再出現那種如秀靈那般,一眼就被看穿的破綻。
而且陸鳴如今種下的涅槃種子,不會以九成的本源來復活,而是五成。
別看只少了四成,但這四成所提現的戰力,不可同日而語。
幾乎就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最後就是陸鳴的修為。
到了他這個境界,大道有所增長,不會有太多的變化,只是讓他距離合體九層更進一步了。
原本他需要一份半的陰極之靈才能踏入,現在需要一份。
這個進步算是非常大。
比封院長在出竅期突破一個境界還要大。
陸鳴望着御魂院,這裏的建築似乎發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好似出現了靈覺一般,不再是以前那死氣沉沉的模樣,死氣中反而透露着一股子生機。
「御魂院以後會變成生死之道的福地,還真是契合御魂院弟子修行的方向啊。」
陸鳴搖頭失笑。
抬腳在地面上輕輕跺了跺,御魂院裏的房子,瞬間煥然一新,猶如剛建造好的一樣。
不過本質還是原來的那些房子,沒有變化。
「嗯,這樣順眼了許多。」
陸鳴起身看向屋頂上坐着的零星幾人,沒有理會他們,反而自顧自的背着手,行走在學宮洞天裏。
他來到煉器院,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尺鐵山。
故友重逢,尺鐵山見到陸鳴沒有一絲拘謹,反而如往常般熱情,喊着陸兄。
「陸兄,你這麼久沒來煉器院轉轉,不知道我現在成了茶道大師了吧?」
尺鐵山為陸鳴斟茶,臉上露出往日裏那般憨厚的笑容。
濃眉大眼,如以前一般,意氣風發。
這時,房間裏走出一個婦人,看到陸鳴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恭恭敬敬的行禮。
「陣道院徐然,見過陸道友。」
陸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嬌小玲瓏的徐然,然後又看了看五大三粗的尺鐵山。
兩人搭在一塊,非常的不和諧。
關鍵兩人還真就在一起了。
「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沒通知我?」
「你這兄弟當的,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不把我當朋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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