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哦。」
社區的公園裏,有着一雙翡翠顏色眼眸的年輕人雙腿交疊,托着腮幫子掃視着來來往往的行人。
白川泉蹲在他身邊,目光跟隨着江戶川亂步的視線。
對於主次分明,他總是很有心得。
幹活的畢竟是某位盛名不虛的名偵探,不是他。
「要等什麼……?」
白川泉悄悄打了個哈欠,躊躇地抬頭問他。
空氣中氤氳着陽光和草木的氣息,舒服得渴望就地躺下。
春日陽光的光線下,朦朧而耀眼的陰影有一瞬折射在江戶川亂步的眼眸深處,仿佛映照……又預示着什麼。
江戶川亂步睫毛很長,因此懶洋洋半闔眼眸時幾乎能看見遮住眼瞼的陰影在白皙的皮膚上映出些許明顯印記,他伸手抬了抬帽子:「嘿嘿,不要着急,就要到了。……嗯,看,說曹操曹操到!」
江戶川亂步不無愉快地坐在長椅上,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在另一頭,不遠處公園的小徑上,正緩緩走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在腳步輕快地走上前前,江戶川亂步望了眼後知後覺還沒起身的白川泉,說:「歷史是很脆弱的,要想在它反應過來之前遮住它的眼睛,需要的是永遠比對方多想一層,唔呀……所有人。光怪陸離的美令人目眩神迷,這樣才不會變成沒有靈魂的泥偶。」
名偵探狀似無意地提點道。等事後白川泉再問起,有着一雙翠綠眼眸的年輕人已經眨巴他的雙眼,一臉「你在說什麼呀」的表情面對他。
說好不破壞遊戲規則,亂步大人可是守諾的人。嗯……一些胡話應該不算這個範圍吧。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地心想。
政府的幹員在三言兩語被江戶川亂步說出了婚姻危機和升職機密後,很快舉手投降,提供了關於其中一位已退休的政府高級幕僚的下落——
「好像聽說最近是有一位退休顧問下達了指令啦……不過……」
「不過什麼?」
「我也沒見過他,只是道聽途說,好像上層是有這樣的風聲,應該是從東京內務省發來的指示……」
「所以,是去了東京啊……」
深紅的光芒將世界整個覆蓋。
建築物消失,地面消失,重力消失。亞空間世界的一切都被攪拌,撕裂,化為碎片漂浮在周圍。
「你們應該知道……我可是操縱亞空間的異能者。」
半空中傳來聲音,居高臨下,仿佛九天之上的神啟——
「操縱空間也就是指,能夠操縱包含在其中的萬物。……太宰君,你再怎麼是我的天敵,改變你站立着的大地、移動的距離,你的拳頭就碰不到我。」
阿蒂爾·蘭波站在兩人無法觸及的高空,在一片虛無的深紅色異能力中,無數的瓦礫殘渣漂浮在他身旁。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站在瓦礫上,從高空看去卻像是兩隻無力的螞蟻蟲豸。
「中也君,你還記得嗎?你曾經來過這個空間。」防寒外套的衣擺和脖頸散下的髮絲在高空隨風飄動,空中的阿蒂爾·蘭波說道。
「八年前的那日……我因為奪取任務,與搭檔諜報員一同潛入這片土地。我與搭檔的目的是掌握被封印在軍部的秘密設施的能量生命體……然而從設施那裏將你奪取,正打算逃離之際,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我還沒能回憶起來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的只有——因為那個什麼事的緣故,我們被敵人發現並追捕,被逼到不得不將『荒霸吐』作為異能吸收這件事而已。」
「蘭堂先生。」太宰治仰視着空中的身影說道,「『荒霸吐』……中也究竟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阿蒂爾·蘭波話語平靜,沒有什麼起伏,並不吝嗇將過去的記憶複述——
「將中也君帶回,調查清楚這一點也是我的任務之一……曾保管、隔離中也君的秘密設施因為爆炸,連同記錄一起被銷毀了……知道真相的人如今都不在了。」
「但是如果將中也君異能化後吸收過來,就能令其記憶再構築。如此一來一切就都清楚了吧。說不定也能知道那個時候,我……我的親友究竟遭遇了什麼。」
阿蒂爾·蘭波話語頓了頓,緩聲道。
「你說親友……?」中原中也的聲音。
阿蒂爾·蘭波頷首,「是的。一同參與潛入任務的搭檔諜報員,也是我的親友——是和我一同跨越了眾多危機的搭檔異能者,名字是保羅·魏爾倫……。」
阿蒂爾·蘭波眉眼間的追憶神色是那般清晰可見,別說太宰治,即便是沒有習慣在戰場上關注敵人心理活動的中原中也也能端詳出其中的懷戀之意。
八年前,橫濱租界邊緣的一棟密閉軍事建築,軍警輪流守衛着一處處門防,日夜輪換不眠,特殊材料打造的金屬包裹着牆面,覆蓋住其表面的是比金屬更為強韌的鋼鐵合金材料。
在阿蒂爾·蘭波的亞空間異能力下,來自歐洲異能力大國的諜報員搭檔,都在成年左右的年紀,悄無聲息進入了把守嚴密的軍事基地。
——在地面的軍事基地下方,是一個根脈盡深的龐大研究所。
目標。
他們此行,是為了……
敵國新研發的,異能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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