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蜘蛛』……你又不是那個連念能力是什麼有多少種類都不清楚的小少爺,他們是什麼人,你沒聽過嗎?」
「什麼意思?」短打男人遲疑地問。
「動動腦子。」女人談起另一些認知,只有和「蜘蛛」打過交道的人才清楚,眼睛不自覺瞥向左側,是人體回憶的不自覺表現。
「那些眼高於頂的蜘蛛可看不上我們手裏的東西,況且……硬要說的話,他們不是最清楚嗎?我可就是因為沒錢了才答應十老頭來紐客鑫幫忙護送的!」
「……誰知道呢。」短打男人低聲說。
「蜘蛛搶東西的時候可不會看殺的人是誰,反正目標除了同伴他們都無所謂。」
「反正我就說——」
「叮鈴鈴——」
房間客鈴響起,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改原本的表情,正了正神色,甚至不忘瞪了幾眼表情莫名慌張起來的同伴。
「來了。」
打開門鎖,門口儼然是短短時間已然換上兩套乾淨新衣服的白川泉和江戶川亂步。
女人毫無意外地從兩人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穿着上收回目光。
這個風格紋飾,倒是連她這種常年生活在流行街內的人都聽說過名字的那個品牌?能不能幫她擺脫「蜘蛛」暫時不清楚,果然是有錢人啊。
何況……
「你們來得倒是挺快,還以為會休息會兒再來。」
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幾乎走不出幾個街區的時間。
這個品牌的服飾,哪怕是找人代購,也說明,在來到紐克鑫市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聯繫上了其他人。
這兩人,真的是從其他國家初來紐克鑫,還是說,本身在紐克鑫市,就有自己的聯絡人?
又或是,來到黑幫盤踞的紐克鑫市,只是回家?
「在飛艇上不是表現得非常睏倦嗎?」
女人收起帶着深思的目光,語氣自然地調笑。
聽見如此「貼心」話兒,在飛艇上一直窩在房間裏的江戶川亂步只當沒聽到,漫不經心的表情中唯獨沒有任何愧色。
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可不耐煩打探,不管是作為主動方還是被動方。
調研、走詢、外勤、文書……這些都不是武裝偵探社的門面偵探的工作範疇。
何況,真正擅長這種事兒的人就在身邊,幹嘛要浪費人力。記憶里,強行認來的「哥哥」在這方面總是能給他驚喜。
換成現在的「泉」,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反正兩人沒有太大區別。
白川泉露出一個笑容,認真地說:「因為被很鄭重地拜託了,而且這對僱主女士你很重要吧,我們當然不會故意不來,欺騙客人——」
「要是僱主女士你認為我們逃跑了,那不就遭了?」
「跑?」手指隨意地掂着鞭子,穿着休閒運動服的女人輕哼一聲,「你們跑得掉嗎?你知道這是哪裏嗎?紐客鑫市!拍賣之城!」
「為了不久後的年度盛事,十老頭可是安置了不少眼線勢力在這裏,你不會以為離開這座城市是想走就走吧!?」
「十老頭,那是什麼?」
白川泉問。
熟悉的句式,令女人幾乎眼前一黑熟悉的被戲弄感又出現了。
但凡換個人,女人的鞭子已經抽到了對方臉上。
但是……看着白川泉窺不見一絲奇異神色、滿是信任的目光,女人的手收回了腰間,幾個呼吸後,冷靜地說。
「幾位最頂層的黑幫大佬。」
「啊,這有什麼區別嗎?」白川泉似乎很疑惑,「是在說……黑幫社團的幹部嗎?」
「你怎麼連這也沒有聽說過,究竟是哪個深山老林里放出來的野人啊!」
「……對不起。」白川泉下意識回答。
「……」
「……」
白川泉的臉色自然,非常無辜地看向被江戶川亂步賴上的僱主。
主打的就是一個「清澈的愚蠢」。
有禮貌怎麼了?
這該死的刻在骨子裏的禮貌!
向來自稱「十佳市民」的橫濱籍貫年輕人在誠實美德上一騎絕塵。
「好了,少廢話。」
「連『十老頭』都不認識,真不知道你怎麼敢來紐克鑫市。」
僱主女士的吐槽白川泉照單全收。
別說「十老頭」,自己連這個世界的地圖都沒研究明白呢?!
「這麼說,他們很有名?」白川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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