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只是一個偶遇路過的人,兩人聊過幾句,很快換了話題。
「話說回來,酷拉皮卡和雷歐力他們會來嗎?」
「之前說好了在這裏碰面。他們一定會來的。」
「也是。」
「這裏這裏,酷拉皮卡!好久不見~」
透明落地窗前,一道熱情隨性的聲音透過沒有合攏的店門傳出。
在路邊正色走着、似乎在觀察周圍佈置的身影停下腳步,偏過臉。
「……江戶川亂步?!」
「發現這個地方的地下拍賣會藏品中有一對火紅眼,我就猜到你在友客鑫。」江戶川亂步眯着眼,主動解釋。
「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沉默片刻,一身藍色民族服飾的金髮少年推開店門坐到江戶川亂步的對面。
「好久不見……」
「對不起。」
「《幻影旅團》……庫洛洛他們做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如果早知道……」江戶川亂步悶悶地嘀咕。
「和你無關。」酷拉皮卡主動打斷了江戶川亂步的話語。
「這是我自己的事。」
「雖然你有了火紅眼,但是當時,不管是讓你們幾名外人進入村子,還是……族人們都是同意了的。」
「……那只是一筆交易。」
「我會找《幻影旅團》,親自報仇。」
酷拉皮卡說。
明亮的眼底有着由仇恨蘊養出的決心,幾乎泛着血色。
「你要來幫我嗎?」
「我……」江戶川亂步罕見地躊躇起來,猶豫了幾秒,綠色的眼睛睜開,正色說,「哥哥他現在也在這裏。」
「他可以幫到你什麼嗎?」
「那個大哥哥?」
「現在的他,不記得過去了。」江戶川亂步說。
簡單的一句話兒背後,儼然蘊含極大的信息量。
「不,算了。」酷拉皮卡心理掙扎了片刻,側過頭,「我說了和你們無關,既然他都已經不記得了,窟盧塔族的仇,我會自己去報。」
「我不能……不能看着你們也面臨死亡。這件事兒太危險了。」
「不管願意不願意,很可能,你和我,身上有的是世界上最後活着的火紅眼了。」
「你別管了。」丟下一句話兒,酷拉皮卡一如來時匆匆離去。
江戶川亂步無言地看着金髮少年離去的背影。
如同綠翡的翠色眼瞳似乎在某一瞬間也泛起了一層血紅輪廓,隨着黑髮的年輕偵探眯起眼再也看不清。
拍賣行外圍的市集沐浴在明媚耀眼的陽光下,晴空萬里,連飛行船的蹤影都不會在此時出沒。
記憶中血紅的月色與月色籠罩下的森林仿佛成為了一道難以追憶的虛影。
拿起叉子咬了口小蛋糕,入口即化的奶油口感絕佳,江戶川亂步慢悠悠地開口。
「……這可不是亂步大人能決定的。」
白川泉的性格,稍微用心相處下來,實在太過鮮明了。
雖然有理性殘酷的一面,但是無可否認大部分時間,洋溢旺盛的同理心會令他顯得格外的熱心。
更多時候,這種熱心是不求回報的,因為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順心而為,只為了自己的認知與需求行動。
在滿足自身基本需求後,白川泉不會拘泥一己私利,會在關於履行信念的行動上堅決果斷。
江戶川亂步當然知道這一點。
甚至在丟失過的這份記憶中,第一次見面就察覺了這一點。
不求回報。
這很好嘛……
認大哥不等於真的想要一個男媽媽款哥哥。
做過這麼多工作,果然,還是像爸爸媽媽還在家裏的時候……被人養着最適合自己。
獨立生活真的好難哦。
在遇見「哥哥」的那個時候,江戶川亂步忍不住生出了這種想法。
只是想蹭吃蹭喝有什麼大毛病呢?
江戶川亂步口中喊着「尼(哥)」更多只是一個輩分、年紀上的稱呼,而不是說真的把白川泉當親哥。
至於有沒有真的當成親密的兄長來尊敬,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白川泉本人的想法嘛……在眾多前科之下,其實一目了然。
責任心過於強大了——貶義。
是個人挨着關係都能蹭到好處。
當然了,白川泉不是白痴,也能看出他們的打算,只要不超出原則範疇,並不吝惜於提供便利滿足願望。
這可比「哆啦A夢,幫幫我」好用多了!
目前絕贊職場GAP中的前黑手黨組織高層人士如此點評。
「什麼啊!」
「森先生你也太沒用了吧?」太宰治哈哈大笑,突出一個幸災樂禍,「泉終於受不了你跑路了嗎?我還以為沒有大的因素影響他不會換工作的呢。」
「哈哈哈森先生,以後睡覺要睜隻眼閉隻眼哦,你知道泉很搶手的,對吧~什麼?這可是我難得的關心啊,說是詛咒太難聽了吧!」
「太宰,你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哦檀君,前上司電話回訪而已。」
「哦……就是太宰你說的像惡魔一樣壓榨你說話不算數搶奪功勞偏心他人還根本逃脫不了的那個沒用上司。」
「哇,檀君……你記得好清楚!」
「太宰君……」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聽起來有話兒要說。
惡魔一樣,這個形容詞難道不是從來都牢牢固定在一個人頭上嗎?
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想說一個名字,太宰治提前打斷了他。
「啊對對對,就是這樣啦,森先生,我現在可是在絕贊度假中哦,人到中年被會社捆綁得死死的的老男人是不會想得到這種生活的美好滋味的啦,唔,不行,想到和森先生你通話浪費這麼多時間,嗚哇,太可惜太浪費了……不聊了再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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