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以石川三四郎的說法……
如果白川泉的確是這名身為軍警方上線的青年口中「他們」「一群人」運用屬於異能特務科的異能力道具「書」許願的後續成果,二選一系統,真的是白川泉以特殊方式誕生後天生天化的異能力麼?
佐佐木很早以前和白川泉說過,異能力者的異能力都是一出生就存在的,命運一開始就決定了他們的不同。
白川泉身為隱秘實驗室研究員的素養和經驗雖然足以反駁這條眾所周知的理論,但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情況中,它是對的。
二選一系統,難不成是白川泉與生俱來、擁有獨立意志的一部分?
比起二選一系統是白川泉由「書」誕生的伴生物的猜測,白川泉更願意懷疑:異能力是否有後天獲得的方式?
除此之外,另一個疑點在於……白川泉腦海里那部分模糊的穿越者記憶。
白川泉抬眼直視着青年,來自軍警內部、隸屬於體制高層的石川三四郎——也許這也只是個假名,這種事兒當然不重要,語氣很平和:「現實是唯一不需要邏輯的『書』。」
直接說吧。
因為二選一系統過於混賬,白川泉完全不相信它就是自己本身一部分的可能性發展!
無論哪個方面,軍警方高層石川三四郎提供的這份劇本依舊無法完全解釋白川泉身上屢教不改意圖弒主的坑貨異能力的行為!
如果二選一系統的確是白川泉天生的異能力,弒主同樣是異能力擁有自我意識後的個人興趣,比起代替異能力主人上號的少年加布里埃爾和日常對着異能力者趾高氣昂、又要忍受異能力主人森鷗外騷擾的愛麗絲,那白川泉的二選一系統在它們的襯托之下似乎也不是很奇怪了。
二選一系統對使用者的態度良好程度,全靠隔壁同行襯托!
白川泉想着想着,轉念出一些同類型異能力,又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了。
兩個加布里埃爾暫且不提,哪個正常人願意和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與金髮女孩愛麗絲的關係相提並論啊!
況且。
就算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許願「書」……白川泉不認為他腦海中一直困擾着他的世界差異是正常狀況!
如果白川泉由「書」誕生,幾乎在睜眼不久便察覺正常運轉的世界是「疏離」的魚缸,這種事兒發生的幾率是多少?
「書」有什麼理由讓白川泉的異能力給他灌輸所謂不屬於自己的「穿越者」記憶?!
那種頑固地、不斷地提醒着他的「異常」信號、無法與他人一般理所當然接納的信念,一直是白川泉與身處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感」來源。
日本的社會裏,人人追求自己在人群之中的位置,力求不出頭,不反叛集體,於是,白川泉在工作中得到了一個容身的位置。
港口黑手黨於白川泉睜眼的最初給予了他束縛,給予了他人與人之間的羈絆。
全然陌生的世界,白川泉本不該感到疏離——疏離的前提是,有一個對比、參照物。
一個白川泉更加親昵、更加發自心底產生認可的世界。
它是白川泉最初常識的歸屬地。
似乎,只存在於屬於「穿越者」的模糊記憶里。
「啊,現實是『書』……麼?」石川三四郎不知為何微笑了一下,揚起嘴角的笑容令他的心情昭然若揭。
石川三四郎撫摸着咖啡杯杯壁:「那一定是一本難看到沒有讀者的書吧。」
「世界上的差異如此恐怖,橫亘在人與人之間的國家權力像是巨木的陰影,人與人之間無法互相接受幫助,只能被迫忍受來自權威意志的獨裁,無法互相理解,無法共同抵達美好世界,只能在充滿苦難的世界裏獨自跋涉前行。」
「他們以為自己代表了民眾的意願,實際上只是剝奪了民眾的個體權力——不斷地干涉、管控、佔用。」
「但是……」
「石川大哥,你又開始念叨那些想法了,小心被軍警抓走,懷疑你是外國的間諜哦。」
「老闆的店裏客人又不多,百合子不會這麼狠心去舉報我吧?」
「好好地拜託我吧。」年輕女生玩笑般說。
「啊,但是我拒絕。都是實話呢,」石川三四郎說,「我知道百合子不會是那種出賣朋友的壞孩子。」
「年齡沒多大,將別的女孩子當做孩子的男人真是糟糕啊。」
年輕女生吐槽,轉回頭,繼續和好脾氣的店主說着日常。
「石川先生你好像是這裏的熟客,」白川泉旁觀着這一幕,無奈從心頭湧現,「不過說那種話兒,很像是要叛國謀逆的宣言啊,就像是海那邊的國家的古語『大楚興,陳勝王』……那種。」
不確定隔壁封鎖的國度是否存在模糊記憶里的諺語,白川泉模糊了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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