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將身體靠在後座上,放下手上整理好的一部分文字資料,在司機沒有注意的時刻,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副手銬,泛着銀白色澤的金屬望去帶着冰冷,在青年指尖被慢慢撥弄摩挲,像是映證着所有者頭腦中的思索的內容。
阿諾德語氣平淡如水。
「沒關係,先不急。」
「目標團體的落腳點確定了嗎?」
阿諾德問。
「是的,所有牽連的勢力都已經羅列在之前的情報文件里發給總部了。」
印度裔的接應人正色回復。
「重新發到D35號加密郵箱。」
阿諾德眼神冷淡,做下囑咐。
「把意大利所有和這件事有接觸的部門和家族篩選出來,那邊的事情,是喬托(Giotto)該處理的問題。」
「那這邊,您是說……」
「所有動過手的人,一開始就該有心理準備了。」
阿諾德輕輕笑了一聲,難辨情緒:「我只希望那些膽大妄為的傢伙……別讓我失望。」
「他們恐怕在行動之前,沒想過那是彭格列庇護的人。」印度裔接應人為被評價「膽大妄為」的那些人說了句公道話兒。
知道會被全球範圍內都頗有名氣的「彭格列」盯上,恐怕那些人做那筆生意前就已經悔青了腸子。
「不重要。」阿諾德回答,眯了眯眼,有些玩味地說,「喬托不會放過在身邊發生的這種事兒。」
身邊?
印度裔接應人遲疑,一時不知道該評價彭格列家族定義的「身邊」能跨越三分之一個地球跑到東亞,還是誇讚意大利本土黑手党家族的正義感?
不管怎麼說……
兩個選項都不正確吧!
當地來接應自己的秘密情報員猶豫的神態沒有被抬眼的阿諾德錯過,有的事情,錯過最佳時機,就感覺無論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阿諾德揉了揉額角,銀色手銬的觸感如同最熟悉的軀體一部分,然而它形單影隻。
並非所有犯人都是單人作案,物以類聚,拔起蘿蔔帶着泥,所以阿諾德自然不只一樣處理敵人的武器。
這種專人打造、材質特殊的手銬,本來阿諾德還隨身攜帶着另一副備用,不過臨行出發前,他和彭格列的另一個幹部打了一架,把對方拷在了一樓大廳的走廊上,用了些手段讓對方無法用幻術從裏面逃脫。
「早上好。……誒,不錯嘛。」
軟綿綿的腳步聲出現在樓梯上。
阿諾德向走近的青年打了個招呼。
「本大爺很樂意幫忙哦。」淡綠髮色的青年神色睏倦地從走廊盡頭走過來,打了個哈欠,邊揉眼邊瞥着被銬住一臉扭曲笑容的男人說,「阿諾德,放心吧,我一定會讓艾琳娜好好欣賞完她未婚夫的英姿……」
某種程度上、職位等級和阿諾德持平的懶洋洋青年言之鑿鑿。
臨走前,阿諾德向對方共享了近期的安排。
「喬托已經因為我們中的有個人私自給陌生人提供不該給的信息,決定要清理叛徒了。」
「要本大爺說,這種事情還需要思考嗎,真是了不起呢,喬托。」
困頓青年的話兒沒有半點諷刺意味,不如說,是同情和敬佩更多,夾雜着「我就完全做不到」的異樣心情。
「啊,不想動……本大爺放在走廊的躺椅呢,在哪裏?」
阿諾德冷靜地給淡綠髮青年指示了方位,瞥了眼被手銬銬住的男人,一臉冷淡地推開大門離開了彭格列莊園。
——雖然他們腳下所踩的土地被稱為黑手党家族彭格列首領和高層人員居住的核心本部,事實上,這座莊園在此之前並沒有一個彭格列莊園的稱謂。
十年前,它由一名好心人贈送。
送完商鋪送莊園,連外人都懷疑喬托是莊園前主人沒有註冊的私生子。
誰都不知道只因為初到這個世界的喬托將他們腳下的遊輪送給了對方。
縱然喬托本身有着非同尋常的人格魅力和敏銳天賦,能導致現實走向這種程度,果然還是「好心人」更該負責。
……無論如何,西西里,都是一個相當排外的島嶼。
「先去見悉達多。」
阿諾德做出指令,垂下眼。
「之前是他給我們送來的情報。」
「這個人……出於什麼目的路見不平?」阿諾德的唇邊勾起一抹弧度,海藍色瞳孔中並無笑意。
入目是一棟共二十七層的豪宅。
高度達一百七十三米,普通建築的六十層。
豪華的巴洛克風格渦卷壁柱映襯着白色羅馬柱體與暗金色的印度傳統浮雕,無論內壁還是外牆都是藝術品一般的工藝,據介紹詞所稱,這座豪宅總面積達3.7萬平方米,如果對這個數值沒有概念,可以與法蘭西舊時宮廷的典型——凡爾賽宮相較,比它更大。
一樓至六樓是大型停車場,七樓為汽修中心。
九層至十二層是室外空中花園,十三層十四層是健身俱樂部。
十五層、十六層為家庭醫院,十七層、十八層為貴賓客房。
主人的居所在十九層到二十二層,僕人則住宿於二十三層至二十五層。
除二十七層的娛樂中心外,在豪宅的頂部,還有着三個機位的直升機停機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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