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超越人類極限的異能力,從來不在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絕對無法捨棄的清單里。
目前的情況,似乎並不是死路。
或許叛離常理,卻恰恰最為符合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期願。
第一次,他想要改變想法,也……看見了可以繼續前行的另一條道路。
「哈,你可是從來沒有變過啊……」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的聲音傳來,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疑惑地抬眼。
「這樣的結局,不是你期待的嗎?」
「誕生於這座島上,自稱標準島化身、標準島意識的你,既然無法離開,也不會眼睜睜目睹島上遭受毀滅。既然如此,為什麼會不願意呢?」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似乎更加生氣了。「真是裝傻。」
近乎從嗓子裏發出的含糊聲音如是說。
沒等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表態,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已經惱火地開口:「所以你只是想要坐享其成的傢伙罷了,把一切都丟給我,難不成認為我會按照你所想的行動嗎?」
「雖然那些人類認為我是你,可被他們稱呼『這座島的守護者』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庇佑他們哦。」
「覺得每個人應該應該做『該做的事情』、承擔起責任……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答案是yes,也是no。」
「不是每個人,但有的人的確應該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比如我們。」
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反問,語氣平和。
「我的想法有什麼不對嗎?」
「我實現了你的願望,相應的,你選擇了我的身份,繼續留在這座島上,不想要死去,就會像我一樣守護島上的生活——不是責任,只是做你該做的事情。」
看上去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要被異能力的使用者——他嘴裏的「主人」氣笑了,白川泉抽了抽嘴角。
有了目的——想做的事情——任何一名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行動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就像世界大戰的過去擦乾淚水想要阻止戰爭的少年,就像此時此刻,想要異能力「代打」「掛機」,自己離開異能力的「主人」。
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話語溫和夾着疑惑,似乎疑惑「標準島的意識」為什麼會問出如此理所當然的問題。
白川泉抿了抿唇,忍不住腹誹。
怎麼說呢……和加布里埃爾·凡爾納一樣,外表看起來自閉內向,「七個背叛者」一員的青年並不是傻子,反而能相當熟練地忽悠別人啊。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陷入沉默,皺起眉,這時候再說他不想要留在「標準島」上似乎也不太合適,在他強調過多次自己想要活下去之後。
但是,眼睜睜看着他的主人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離開人工打造的島嶼的地面上,逃之夭夭,如同飛鳥入林、河流入海?
「怎麼可能同意。誰想要繼續待在這裏!我是標準島,標準島可不是我!……難不成我要和你一樣,被它束縛住嗎?」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自暴自棄地別過臉,「要是能活着,我肯定要和老大他們在一起,要離開這座島,去跟着老大經歷更多冒險!」
「你以為只有你會渴望和同伴待在一起嗎?你明明就知道……離開這裏,你哪裏也去不了。」
不同於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理所當然,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姿態彆扭,同樣言之鑿鑿。
「……你知道。」有些訝異又有些恍然,法國青年開口,並沒有否認。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沒有看他,只是輕聲說:「你的藉口你自己都不相信喲,主人。」
「十二歲那年,在南特,被你的父親從前往印度的船上攔下來的時候,你沒有忘記對吧。」
南特是法國港口大城之一,是盧瓦爾河大區的首府,城市坐落的布列塔尼地區更是有着悠久的海上商貿歷史。
城裏的兩千五百艘輪船與世界各地的船隻在河與海的接口集散。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生活的街道以航海家、海軍將領的名字命名,周圍的鄰居是海員、魚民、木工、編草繩者和輪船製造商。
從小浸染環境之中,少年的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嚮往攀爬高處的桅杆,嚮往在船舷的跳板之間走過,嚮往海風猛烈吹拂船帆的景象。
「在陸地上,你無處可去。」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聳聳肩,近乎斷言的語調像是判決。「你,厭惡那些人,厭惡他們成為你的主宰,討厭虛偽又墨守成規的準則。易卜生先生被他的妻子娜拉撫慰,回歸了家庭,可是主人不一樣。」
「現在,就算親自見到海涅先生,主人恐怕也會覺得陌生,並產生厭惡吧。」
「從來都沒有變過的人是不存在的哦。」
「『要生活,就生活在海中吧——唯有這裏有獨立,在這裏我不承認有什麼主子,在這裏我是自由的!』真是抱歉,我在記憶里看得很清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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