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的記憶里。
等同於「痛苦」的代名詞。
無論是戰爭進行時。
亦或是……結束後。
「所以,這座完全由人工組建的機械島,就是傳聞中『七個背叛者』進行行動的那座神秘島嶼?」不動聲色瞥了眼身後的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白川泉平淡地問。
情報市場上,國際統一認知關於世界大戰結束的消息為——
「七個背叛者」運用各自的異能力,將各國的首腦以及軍方最高指揮者誘拐到島上,關到了一座神秘島嶼的機密區域,用盡外人無法得知的手段,讓各國同意了和平協議。
「呵,傳聞中,誰能想到這座島一開始就是政府的人建造的——『七個背叛者』不過順手牽羊,反而把這些懷着私心、自以為是的蠹蟲一網打盡。」
「最初是德國的異能力者提出了打造戰爭移動堡壘的計劃,畢竟那些瘋子們就喜歡這種東西。」
軍服老人說。
在他的嘴裏,這些過去軍事的內幕仿佛不值錢的落葉,隨手可撿起。
「可是想想也知道,壓根沒有這方面能力的異能力者,戰爭就在眼前,誰會隱姓埋名去建設這種東西?而那些心高氣傲的研究者更感興趣的是武器的研發,是戰爭之中湧現的擁有非人力量的人類。」
「所以這座島只打造了一個地基便被臨時廢棄了——如果沒有意外,那將是永遠,這裏只能是海鳥安居的樂園,藉助戰爭擴張勢力、達成私人意願的政府官員可看不上這小小的自建領土。」
「但是事情出現了變化。」
軍服老人的目光落在手裏的懷表上,一邊開口:「不知誰想起來這座島,這座島不知何時繼續施工,卻不再是原先的用途。」
「法、英、德三國的政府官員在上面進行他們不可見人的謀劃。」
「更有意思的事情卻是這座島之後卻成為了囚禁他們,迫使他們簽訂下和平停戰協議的地點。」
軍服老人淡淡說。
「所以,」白川泉問,「先不說『殼』這樣的恐怖武器為什麼到了你的手上,是否有人暗地裏盤算着什麼——因素太多了,你現在在『標準島』島上使用『殼』,是為了實現訴求?」
「是啊,必須有人用足夠的事實告訴他們過去發生的有些事情是無法掩蓋的,這座島是三國共同統轄的地盤,處於各國的視野中,是全世界的富豪高官都知曉的觀光度假之地,更是之前簽訂和平協議的地址……」
軍服老人說着。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終於接近了。
「大佐!已經對附近完成包圍!」門外的人高聲說。
大佐——白川泉這時才知道軍服老人的軍銜。
各國軍隊的制度不同。
佐官低於將官,高於尉官。
這個稱呼可以換成國際上更為熟知的校級。
也就是說,軍服老人是一名大校,在軍事體系中,視職位負責的事務不同,校級軍官的地位也不一而同。
軍服老人負責「標準島」的警衛統領,表面上是維護機密要地的看守者。
實際上……只能說這老傢伙實在混得不怎麼樣。
白川泉抿了抿唇。
畢竟,國家中樞的官員將士、偏僻殖民地或是遙遠領土的官員——現在可沒有白川泉模糊印象中的西印度公司,完全沒有可比性。
宰相門前三品官。白川泉的屬於穿越者的那部分浮起的記憶里,就有着「京官高半級」的說法。
想想軍服老人的年紀,再看看他如今的職務。
事實顯而易見。
這名老人是一名憤憤不平、早已被排擠出國家與軍事政治中心的落魄者!
白川泉一開始隨口說的想拉人一起殉葬,現在看,恐怕不能說老人潛意識沒有這種想法。
「做夢做得真好,世界上的好事兒都讓你佔了唄。」白川泉腹誹。
「又想補償愧疚心,又想死得轟轟烈烈。」
「都說了你年紀大活夠了,我才睜眼沒幾年,完全不打算去死啊。」
無能者的破罐破摔的報復。
就算咬不到人,也要把身上的髒東西甩掉,讓一些人的腳下沾上泥巴。
「嘭!」
「咔噠!」
房間的門被瞬間打開,數支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房間裏除了老人「大佐」之外的兩人。
仿佛冷卻的空氣中,只有門打開後走廊傳入的隱隱渦輪震動聲。
這裏是地下四層。
接近人工島最底下的區域。
再往下一層之後,就是冰冷的海水。
作為完全出現在海面上的人工島嶼——所有設施由機械組成,而不是填海造陸的混凝土——為了漂浮在海面上,「標準島」的下方有着如同輪船一般的渦輪結構。
「老人家年紀大了,被外人摸到這裏真是讓我驚嚇啊。」
「大佐」走到門後,舉着槍的制服警衛微微避開身位。
「啊……」
「不要動。」負責金幣區域的制服警衛用着冰冷的聲音開口,眼裏沒有對於槍口對準之人是一名少年或者年輕人的惶惑或者不安。
他們不是警衛。
是屬於某個國家的官方護衛。
是真正的士兵。
「對於入侵這個區域的人,是有射殺許可的。要是有所反抗的話,立刻就殺了你。」
比起「標準島」地面上巡邏的警衛,這些士兵更加冷酷。
「也許你不知道,為了抓住恐怖分子『知曉未來的男人』,我們已經加強了警戒。避開警衛來到我身邊,哪怕我不發出訊息,意識到有人入侵也不過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事情。」
統領「標準島」警衛的「大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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