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物不怪物這種形容其實白川泉並不是很在乎,但若是和太宰治這名准幹部放在一起,白川泉覺得自己還是能掙扎一下的。
說不定呢?
鈴木大雄對於白川泉奇怪的執着不置可否。
「沒人讓你和准幹部作比,畢竟下意識會從那位太宰准幹部身上聯想到自己的人也只有你吧?」
鈴木大雄真心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港口黑手黨發展的人,能有什麼好貨色。
哪怕沒有成年,黑手黨成員、黑道謀生也離普通人的生活相差甚遠。
在白川泉這小子身上,鈴木大雄還得把「普通人」一詞換成「正常人」。
鈴木大雄從他人身上經手的情報難以計數,雖然平平無奇地掩蓋在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尾崎紅葉的直屬刑訊小隊名頭下,事務處理和在港口黑手黨內的資質都是老牌。
打打殺殺出外勤不太行,專業領域的事兒沒人比他更懂。
「紅葉大姐似乎和那位準幹部大人聯絡過,」鈴木大雄補充了一句,「我去遞交情報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你的名字。」
說這個,真的是出於情分了。
白川泉若有所思垂眸,誠懇地感謝後才從刑訊層離開。
轉職財務文職人員有利有弊,比起升職的優點,弊端自然是遠離情報組信息渠道,遠沒有先前運籌帷幄的靈活性。
說到底,港口黑手黨這樣的組織,閉門造車是危險的,井底觀天更是自取滅亡。
情報,白川泉至少得確保手裏有一條情報暗線能互通有無。
合作過一次的坂口安吾最近見不到蹤影,無法「偶遇」。
排除了第一選項,白川泉開始猶豫起剩下的人選。
白川泉數了數自己有印象或是熟悉的人。
石川啄木,這個女人最近被派到港口黑手名下的賭場去當主管了,既然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不怕監守自盜,白川泉也不能再說什麼。
說不定換個思路,石川啄木不是用臉去搞仙人跳詐騙,就是當托兒借光了賭客的錢財。
眼看發現了生財致富新思路,白川泉抽了抽嘴角,停下繼續聯想的行為。
刑訊小隊的成員……都不考慮。
尾崎紅葉的直屬部隊,對她忠心耿耿,和這些人合謀還不如找尾崎紅葉攤牌,可尾崎紅葉對白川泉的態度也非常令人尋味。
其他的港口黑手黨情報人員……
「泉清次?」
一個只聽過一次的名字,貿貿然闖入了白川泉腦海。
白川泉指尖一頓,在「沙之書」新一頁新添上了一行文字。
……
事情不急於一時。
這顛沛流離的一天要是能遲到、去隔壁部門摸魚、按時下班中過去,白川泉也不會滿是怨念地說出記憶里的那句話了。
華國的地府,日本的黃泉。
白川泉現在只是非常想去彼岸睡一覺。
一睡不醒也無所謂。
「困死了,知不知道青少年晚上睡覺是在長身體啊!」
「沒人性的黑手黨。」
沒人性的森鷗外。——這句話在出口前被白川泉險險剎車在舌尖。
相貌帥氣帶着少年感的未成年財務負責人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人可以死於意外,但duck不必學太宰治自殺。
白川泉如今懷疑中原中也這兩年身高沒多少變化,就是港口黑手黨給的任務太頻繁。
不睡覺哪能長高啊!
生活的重擔壓在幾個沒成年的少年身上,想想也要抹一把淚。
北區倉庫的外勤人員握着衝鋒鎗,輕聲提醒:「白川大人,快到約定時間了。」
白川泉沒說什麼「不必叫我大人」之類的讀作親民寫作愚蠢的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稱呼了。
底層人員的生活,見個組織中高層都喊大人……白川泉懂。
暗色的倉庫隨即沉寂下來。
只能聽見警戒人員細微的呼吸聲,連心跳和脈搏都仿佛暴露在空氣中。
掏出手機看了眼,白川泉百無聊賴關閉屏幕,讓倉庫恢復無光。
路邊的路燈光線絲絲縷縷從風窗泄露進來,卻找不到本該存在的任何影子。
白川泉低下頭,玩弄起手心裏出現的白色繃帶。
短短一截,正好足以繞手背虎口五圈。
藍色的眼瞳在黑暗中失去了光線,眼皮將落未落,懶洋洋的模樣令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濃重的睡意。
若是有人在這時候反水或是與客戶合謀就有意思了,白川泉困里偷閒任由思緒漫遊。
自己困得看上去不存在警惕自然是因為開了魔術力場。
四周看不見的空氣里,游離着比微塵還細小的異能力金屬粒子。
在白川泉回收前,力場中微粒的遊動軌跡、材質堅硬的變化,都在他專屬的感知之中。
千萬分之一秒內,背刺的武器會在決意背刺的人動手前行動。
心懷武藝,殺心自起。
白川泉熱衷於當個港口黑手黨的薪水小偷,摸魚度日,偶爾也會有心癢想試試能力的想法。
可惜這些部下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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