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放判斷出蘇凡正在地底,連忙追了上去。
他拿着氣血玉牌,駕馭着法器追了上去,可惜蘇凡施展的是血遁之術。
眨眼間就能遁出數千米,周天放根本追不上。
蘇凡在地底的通道,血遁了兩次就已經衝到了溶洞之中。
蘇凡拿出一枚玉符,用力捏碎了。
「轟……轟……」
佈置在坑道內「爆破符」開始接連爆炸,尤其是洛水河底部的那段坑道爆炸後,河水瞬間湧入坑道之中。
炸毀了坑道,並灌入河水,也徹底銷毀了他血遁留下的氣血。
蘇凡沒有絲毫停留,按照前幾天制定好的一條逃生路線,順利的逃進了大山深處。
周天放一直追進了山里,手中的玉符也沒有什麼反應。
他轉身沖身後的幾名周家子弟,大聲的吩咐了起來。
「你們趕快去把人都找來,兇手就藏在這片山里……」
一會兒的功夫,大批周家子弟,紛紛來到了這片山區,開始大範圍搜捕。
只是此刻的蘇凡,早已逃進了大山深處,駕馭着陰風舟呼嘯而去了。
別看周家一兩千人,可這麼一片大山,這點人灑進去,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周家人在大山里足足搜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蘇凡蹤影。
尤其是附近的各個洞穴,幾乎搜了個遍。
只是山裏的洞穴,地勢極其複雜,通道逼仄狹窄,而且到處都是岔路,搜索起來非常耗費時間。
儘管找到了坑道的入口,還發現了幾處蘇凡逃跑時留下的痕跡,但根本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蘇凡就這麼神奇的消失了。
從此海空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雖然周天放不甘心,但他心裏非常清楚,又讓這個小子跑了。
他如喪考妣的站在那裏,看着漫山遍野四處尋找兇手的周家子弟,心情早已沉入谷底。
這時,腰間的傳信玉符震動了起來。
周天放拿起來一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是族叔周桐傳來的訊息。
「抓到兇手了嗎……」
聽了族叔周桐的話,周天放深吸了口氣。
「還沒有,不過我……」
沒等他說完呢,族叔就關閉了傳信符。
周天放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這才勉強站穩。
他知道這次搞砸了,自己就完了。
如今他家這一枝,一共才兩名築基修士,九弟死在了巍山城,只剩下自己支撐這個家。
這次又辦砸了差事,這個家怕是要敗了。
這時,一個族侄來到他的身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句。
「四叔,主家的骨舟到了……」
周天放嘆了口氣,主家的人來了,也沒他啥事兒了。
他苦笑了一下,沖身邊的族侄,道:「告知下去,都別搜了,與我一起恭迎主家的長輩。」
此刻,洛水郡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停着一部骨舟。
一位中年黑袍修士正站在那裏,眼神陰冷的看着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洛水郡城。
這是從主家趕來的金丹修士周榕,與周桐是同輩子弟。
幾名築基修士恭敬的站在周榕的身後,他們都來自主家各房。
這時,一名築基修士走了過來。
「三叔,旁枝子弟周天放求見……」
周榕想了下,還是決定見一見。
「讓他來吧……」
周天放被人帶了過來,他看到周榕連忙跪下,幾步爬了過去。
「旁枝子弟周天放,見過族叔……」
「起來吧……」
周天放沒有馬上起來,而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他聲音中帶着哭腔,恭敬的道:「天放辦事不力,請族叔責罰……」
「呵呵……據說幾次圍捕,都是你組織的,說說吧……」
周天放聽了,連忙將幾次搜捕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了這一番敘述,周榕皺了下眉頭。
沒想到這個兇手如此狡詐,數次躲過周家的追殺不說,還殺了數百名周家子弟。
尤其是僅憑練氣七層的修為,在洞穴內設伏,殺了旁枝的築基修士周天魁,確實讓他有些震驚。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兇手竟然是洪子通的徒弟。
這個老傢伙和他們周家,還真是有緣。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周榕冷笑了下,伸手指着遠處死氣沉沉的洛水郡城。
「洛水郡又是怎麼回事兒?」
周天放面色不變,沉聲道:「蘇凡勾結玄都教在城內設置邪道大陣,獻祭了洛水郡數十萬凡人,此賊當遭天譴……」
儘管周榕並不了解這裏的情況,但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老狐狸,瞬間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他呵呵笑了下,揶揄了一句。
「那你們為何出現在此啊,太巧了吧……」
面對族叔的質問,周天放絲毫沒有慌亂,他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們接到密報,得知蘇凡勾結邪教,欲在洛水郡作亂,於是我就率周家子弟追殺到此,只可惜晚了一步,讓他逃之夭夭。」
周榕被氣樂了,這個傢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有兩下子。
但他也不好點破,這件事決不能和周家扯上關係,只能把屎盆子扣在兇手的頭上。
想到這裏,周榕轉頭吩咐了起來。
「玄平,伱把邪修禍亂洛水郡的事情,立即上報宗門,讓戒律堂通緝邪修蘇凡……」
周榕一句話,就將這件事定性了,而且還將蘇凡釘上了邪修的標籤。
一名周家築基修士連忙站出來,恭聲道:「是……我馬上去辦……」
周榕想了下,又把一個築基修士叫到身邊。
「玄正,你去放出風聲,以我們周家的名義,在整個西荒發出懸賞,賞格不妨定得高一些,全力通緝邪修蘇凡。」
接連下達了兩個命令,周榕轉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周天放。
「那你說說,兇手下一步會向哪個方向逃……」
周天放想了下,再次把頭磕在地上。
「天放,不知……」
聽了周天放的話,周榕愣了下。
他呵呵笑了起來,又沖身後幾名主家築基問了一句。
「三叔,兇手肯定會往南方逃竄……」
「我也這麼認為的,他應該會向南逃……」
「家族在南方沒有什麼根基,兇手應該會選擇南逃……」
「三叔,我也覺得他應該往南走……」
聽了幾個子侄的判斷,周榕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周天放。
「你說呢,他會不會往南逃……」
周天放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他往哪裏逃,但絕對不會向南……」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以自己對兇手的了解,對方肯定不會那麼蠢。
幾名主家的築基修士,聽了周天放的話,臉色頓時不善了起來。
周榕也愣了一下,他搖了搖頭,不想再理會他了。
「行了,你去吧……」
周天放沒有說話,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主家這些人明顯有些低估了兇手的狡詐,通緝什麼的根本沒啥用。
他太了解兇手了,非常擅於隱覓。
如果按照主家這些人的搞法,可能會把事情搞砸。
不知道為什麼,周天放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兇手沒準會弄一些大動靜出來。
但這個時候,主家那些人怎麼可能聽一個旁枝子弟的建議。
東平國,大寧郡。
通往國都的官道上,一支由數十輛車馬組成的商隊,正在緩緩前行。
蘇凡半躺在一輛馬車裏,身體隨着晃動的車身,不斷的搖擺。
此刻他的容貌已經變了,成了一個身材瘦削的書生,正在趕往京都參加趕考。
這個書生的身份,可是貨真價實。
書生名叫沈明,被一夥山賊劫掠,死在了賊人的刀下,蘇凡剛好經過,就借用了他的身份。
離開了洛水郡的那片大山,蘇凡駕馭着法器日夜兼程。
他瘋狂的向北飛了數千里,這才再次進入凡人世界東平國。
蘇凡借用書生沈明的身份,已經隨着商隊在官道上走了十餘日。
他坐直了身子,從納戒中拿出了一枚傳信玉符。
何斌已經傳來數次訊息,但蘇凡把傳信玉符放在了納戒中,根本沒有收到他的訊息。
蘇凡拿着傳信玉符在手中把玩,心中頗為後悔。
他有些想師姐了,當初兩人弄兩個傳信玉符就好了。
師姐給他的傳訊符,只是普通的紙符,只能在方圓萬里之內聯繫。
如今師姐去了上宗,兩人的聯繫就斷了。
這時,傳信玉符閃起了幽光,然後微微震動了起來。
不用問,蘇凡也知道是何斌傳來的訊息,這陣子他肯定急的跟什麼似的。
他笑了下,激發了傳信玉符。
「大哥,你可算是回話了,都急死我了……」
剛打開傳信玉符,就傳來何斌的焦躁的聲音。
「也不是你被周家追殺,你急個屁啊……」
聽了蘇凡的話,何斌頓時就急了。
「大哥,你心可真大,你知不知道,周家說你和邪修勾結,致使洛水郡數十萬凡人生靈塗炭,恭喜你,你已經上了宗門懸賞榜了。」
蘇凡愣了下,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
周家已經瘋了,不斷的刷新他的認知,他們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哦……我的懸賞,有多少?」
「斬殺你,可以獲得一萬善功,活捉你,五萬善功……」
蘇凡一聽就不樂意了,九幽魔宮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那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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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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