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診所里的各處,維克托沒有發現危險與埋伏,這才回歸了自己的身體。
睜開眼瞧見一個乞丐正鬼鬼祟祟地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將那枚懷表給掏了出來。
維克托一把拽住對方,用兇惡的眼神將其給嚇跑了。
「哎……這齣陰神後肉身沒法移動,這就是安全隱患啊……」
將懷表收回去,維克托起身走向那間診所。
幾下敲門後,門打開了,裏面的醫生錯愣地望着他。
「我是受邀而來的。」
維克托朝對方微微點頭。
醫生盯着他,恍然大悟。
「您是……防剿部那位先生吧?」
對方竟然還知道防剿部,這倒是令維克托有些驚訝。
「我是斯坦福先生的私人醫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您可以稱呼我為傑夫。」
維克托取下帽子,禮貌地回答道:「好的傑夫醫生,請恕我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姓名,您可以管我叫99號,或者華生。」
坦白身份,醫生竟然沒有追問細節,直接讓維克托進到了診所裏面。
他們來到斯坦福的病房外,裏面那位女護士助手趕緊挪出來,給他們騰位置。
站在病床邊,維克托以天眼查看斯坦福的狀況,對方的身體已經完全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了,「人盤」幾乎不存在,只有「地盤」的氣從他身體上流淌而過。
他死了……
堂堂白色王冠安保警衛部的部長,曾與威廉·馬歇爾競爭過防剿部部長的人物,密傳三的強大先見者,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這到底發生什麼了?」維克托看向身旁的醫生。
後者低頭嘆息,然後走到斯坦福屍體的邊上,用拇指與食指,輕輕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心臟病?」維克托皺起了眉。
醫生沒說話,進而掀開蓋住斯坦福胸膛的白布,佈下的皮膚被刨開了一個血窟窿,裏面空空如也。
「心臟被挖走了?什麼人做的?」維克托大吃一驚,趕緊詢問醫生。
醫生表情相當凝重,他說道:「我做的……因為我要檢查他的死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維克托越發感到詭異。
醫生繼續回答:「當他被送來時,我對他的身體做了全面的檢查,很快就確認了他胸口裏有東西,導致心臟停止了跳動,所以對他做了解剖……」
說着話,醫生轉身,從身後柜子上端起來一個盤子,裏面盛放着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石頭上全是血。
「然後我就發現,斯坦福的心臟消失了,原本的位置竟然成了這顆石頭……」
得知這個結論,維克托倒吸一口涼氣,他急忙確認:「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挖走了斯坦福的心臟,然後又將一顆石頭給塞了進去?」
「正是如此,但他的胸口沒有絲毫切割的痕跡。」醫生慎重解釋。
詭秘莫測的預感瀰漫了維克托的腦海,陰暗角落中的危險似乎正在逐步逼近他。
總統巡迴演講的最後關頭,斯坦福離奇死亡,讓維克托意識到,大的可能要來了!
盯着那空洞的胸口與滿是鮮血的石頭,維克托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難道說……是竊賊的無形之術能力?
如果竊賊真能直接換走人類的心臟,那利用這種能力殺人豈不是完全無解?
佐伊也是竊賊,但她在面對維克托的追捕時,從來沒有嘗試過使用這樣的殺招。
是她太過善良還是竊賊本就無法辦到呢?
維克托感覺背脊發寒,他又回憶起了另外一個人的離奇死亡,對方也是在事件發展的關鍵環節,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是的,就是那位冒充高等血裔的米瑞亞·莉莉絲。
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若那不停在白色王冠行竊的賊是唐尼·霍普金斯,那斯坦福確實有可能死於唐尼之手。
可……斯坦福會這麼容易就被人給殺害?
他那巫妖的能力如此強大,還有守墓人的麻痹之眼(邪惡之眼),唐尼如果沒有成就通曉者,有實力殺死斯坦福嗎?
如果他已經是通曉者了,還有必要偷竊《自由宣言》?
維克托意識到自己的計劃需要有所調整了,若他想要對付的傢伙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就必須給計劃加點料。
該怎麼做呢?怎樣才能讓那個傢伙上鈎呢?
維克托冥思苦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告辭離開。
就在他臨走前,私人醫生突然對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斯坦福先生在生前總是說,如果覺得遊戲太無聊,就該拒絕對方。」
維克託身體一頓,奇怪地望着醫生,後者尷尬的微笑,也沒解釋什麼意思。
……
現在想來,那封神秘的信可能就是斯坦福送出來的,他早就留有後手,或許知道敵人會想辦法先除掉他,於是預先將信寫好,在死後通過他人之手寄給維克托。
一段時間後,維克托回到了殲察局,特意詢問了一下霍德尼的下落,得知對方因為斯坦福的死亡,被召回黑檀塔去處理善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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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斯坦福那傢伙……他死了?」托尼也是剛得到的消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那傢伙可是先見者,而且還是密傳三的先見者,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掉……」托尼震驚地望着維克托,渴望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但維克托現在並不關心斯坦福的死因,他關注的重點,是斯坦福屍體的提示可以為他帶來什麼。
「把牢房的探監授權給我,我要去見那個小姑娘。」維克托毫不客氣地找托尼要權限。
托尼無法拒絕他,從抽屜里將鑰匙取出來扔給了後者。
維克托立即動身,來到臨時看押先見者罪犯的地方,見到了佐伊。
殲察局跟防剿部對付這種沒有備案還犯過事的先見者,大部分情況都是直接物質毀滅了,除非對方願意投降並接受懲罰。
但說實話,作為一名竊賊,想要關住佐伊是很難的。
好在她這段時間非常「聽話」,老實待在殲察局特製的牢房裏,沒有妄圖將自己轉移出去。
這一次被逮捕有維克托替她說好話,免受皮肉苦痛,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或許佐伊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的牢房被特別佈置過,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她拿捏。
而維克托來這裏見她的目的,也是為了打聽竊賊能力的極限。
「佐伊,我有話要跟你聊聊……」
他站在鐵柵欄外,語氣平緩地對裏面的少女說道。
後者雖然被關押,但吃好喝好沒有遭到虐待,對維克托的出現也並不反感,馬上從床鋪上坐起來,光着腳丫子搖晃着。
維克托不浪費時間,繼續問:「你能再詳細說明一下,竊賊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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