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的水咒效果消失,身影顯現出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因為有金咒的保護,他其實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害,只是被彈飛了而已。
然而現在的狀況對他很不利,物理手段根本就破不了眼前女主教的肉身防禦,哪怕是火咒也不行。
喝醉的女主教晃晃悠悠朝他走來,維克托咬破手指給自己加持新的金咒與陽符。
這時只見女主教隔空伸手朝維克托眼前一抹,維克托頓時就感到自己眼前的光芒消失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遮蔽了所有的視線。
他仿佛一瞬間得了失明症。
如果是第一次中招,一般人肯定會手足無惜,無比恐慌,從而干出更加糟糕的事情,造成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的局面。
但維克托在這一瞬間回憶起了桑神父當初施展的手段,與這位女主教用出來的無形之術一模一樣。
「守夜人!燈性相的密傳二能力。」
維克托心跳加快,他意識到,投射向自己眼前的光線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這段時間裏他就跟瞎子沒什麼兩樣。
所以再害怕也沒有用,如今只能靠身體的其他感官來判斷對方的動向。
於是他蹲在地面,靜靜聆聽女主教那搖晃的腳步。
那女人走過來,暈乎乎地重新撿起地上的路燈,在馬上要靠近維克托的瞬間,直接就朝着他的腦袋砸去。
這一下要是砸中,哪怕不使用無形之術,維克托的腦袋也會像西瓜一樣破碎。
但是,女主教在出手的一瞬間,腳步滑了下,身體沒能保持住平衡,導致路燈剛好從維克托旁邊不到一格尺的位置落下,打中了邊上的花池,將一整片灌木林給打成了飛灰。
她愣了愣,對自己的失誤感到詫異,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躲閃,她卻偏偏能打偏,難道真的是喝太多了嗎?
「你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維克托剛給自己加持的血寫陽符,把他在生死關頭的運氣拉到了極致,險之又險地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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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動靜後,他察覺到了女主角的方位,於是立刻往反方向滾去,抬手又是兩張血寫的火咒扔向聲音的位置。
剛才他隱身,女主教看不見他,只能通過攻擊方向判斷方位,而現在,維克托被剝奪了視力,也只能通過聲音判斷女主教的位置。
兩發火咒的爆炸威力非常大,濃煙隨着火焰在空地上盤旋。
等到女主教從煙霧中走出來時,發現維克托又不見了。
「又藏起來了嗎?臭小子……」
她判斷的沒錯,維克托確實又給自己加持上了水咒隱身,而這一次,他沒有冒然出手,只是安靜地躲起來,等待眼睛恢復視力。
女主教沒有遭遇攻擊,她就沒辦法判斷維克托的位置。
這也得益於維克託了解到的燈性相密傳一的能力。
燈性相的密傳一是警戒者,可以提前五秒預感到危險來臨的方向。
女主教的腦袋因酒精而越發暈眩,她杵着路燈連站着都在搖晃。
而這時,維克托的視線也逐漸恢復了,他模湖地看清了這個可怕女人的狀態。
要繞開她救出威爾可太不容易了,正在維克托思考辦法時,有個意外之人突然介入了兩人的戰場中。
「尹莎貝爾……」
一聲呼喚傳來,像是在喊女主教的名字。
女主教立刻從醉夢中抬起頭來,望着前方的路口。
在那兒站着一個男人,穿着長長的皮質外衣,頭戴高高的禮帽,嘴裏叼着一根粗雪茄,腦袋周圍全是煙。
女主教醉眼朦朧,看不清來人是誰。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警惕,拔出路燈就走了過去並朝對方攻擊。
忽然,迎面走來的男人開始起了變化,他那原本正常的皮膚變得又黑有硬,臉上的嘴與鼻子被同時拉長,寬鬆的大衣被繃緊,身材飛速地長高了一頭。
禮帽還戴在頭上,但他的模樣已經完全化為了一隻人形黑狗。
見到這樣的轉變,尹莎貝爾主教的酒勁被徹底驚醒,她掄起路燈的手一頓,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先砸下去,想將他給擊碎。
可在雙方四目交接的一瞬間,尹莎貝爾突然感到身體一陣顫慄,對方那邪惡非人的黑色眸子中,似乎有某種神秘冰冷的力量透了出來,浸入了她的全身骨髓里,在裏面融化又凝成了死結。
一瞬間的疏忽,尹莎貝爾的全身都被定住了,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只能微微顫抖。
手上的路燈掉落下去,眼前的狗頭人卻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說道。
「酒精讓你的反應變慢了,蠢女人。」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交流,終於令女主教認出了面前人的身份。
「威……威廉……馬歇爾?」
黑色的狗頭無奈點了點,隨即女主教的身體才逐漸恢復溫暖,剛才那股冰冷酥麻的感覺退卻了,神經對四肢的掌控慢慢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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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的隱身咒也失效了,他望向狗頭人,滿臉的詫異。
威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回了人形,他重新將衣服整理好,嘴裏還輕聲吐槽着:「訂做的質量就是不錯,沒被撐壞。」
說完,他才對兩人講起了自己來此地的目的。
「我來阻止你們互相殘殺,不過看來還是晚了一步。你的運氣挺好,沒被尹莎貝爾給打碎。」
後半句他是對維克托說的,算是認準了維克托絕對不是尹莎貝爾的對手。
對此維克托也不反駁,這個女人的身體比鋼鐵還硬,目前為止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突破她的防禦。
威廉重新轉向女主教,從他的態度來看,兩人明顯早就是熟人了。
他說道:「我聽說你帶走了殲察局的犯人,有什麼緣由嗎?」
尹莎貝爾坐在地上,她的衣服因為剛才的打鬥被維克托燒掉了不少,很多地方都走光了,令威廉感到無比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相信沒有多少男人會對這樣的「健美」身材產生興趣。
「這跟你無關,除非你也想從我這裏搶人。」
威廉取下帽子,露出了他的高額頭,明顯能感覺到他最近脫髮嚴重。
「如果你沒有充分的理由,我確實準備將那名犯人給帶回去。」
尹莎貝爾瞥了瞥嘴,藍色的眼睛充滿怨念的看向威廉:「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會繼續使用『邪惡之眼』瞪我?」
威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女主教馬上站起身,將路燈插回原地,背對着他說道:「我需要裏面那個男人向教會解釋清楚蝠翼魔的事情,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只是因為蝠翼魔嗎?」威廉翹起了眉。
尹莎貝爾扭頭冷笑道:「什麼叫只是蝠翼魔?你知道這種生物背後可能存在着高等血裔,那個物種對於教廷來說意味着什麼。」
「嗯……千年的戰爭,以及……獵巫運動。褻瀆了輝光,在後世代以人類物質體為基礎而誕生的次神族……」威廉滴咕着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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