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冬~冬~
皮球一般的東西一直滾到了戴高樂的腳下,戴高樂只感到心臟驟停,驚嚇得連連後退。
無頭的女孩站在原地沒有倒下,仿佛有沒有頭顱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那背對着戴高樂的影子忽然反着舉起雙手,倒着方向撲上來掐住了戴高樂的脖子!
戴高樂被撞得差點摔倒,舉起槍口朝着眼前的無頭怪物勐烈開槍,直到打空六發子彈,他才感覺到槍口射在了空氣里,眼前的無頭女孩詭異地消失了……
戴高樂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他靠着潮濕的牆壁不斷喘氣,腦海里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緩過來。
可就在這時,他又聽見了另一個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來自後面,就在剛才的隔間不遠處,聽起來,像是不停搖曳的椅子能發出的那種吱呀聲。
年邁的老太太們喜歡坐可以搖晃的舒適座椅,在輕微的擺動下,她們很容易進入夢鄉。
可這個聲音,在戴高樂聽來,簡直就跟地獄裏發出的索命魂音一樣,他那記憶深處最害怕與最恐懼的過往,被這搖晃椅子的吱呀聲,給強行喚醒過來。
顫抖着手指,戴高樂轉過身體,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果然看到了一張輕微晃動的搖椅,以及坐在椅子的那個……消瘦的女人。
某種冰涼的感覺,混在血液里蔓延了戴高樂的全身,他盯着那個女人,不可置信。
「米……米斯蒂?」
戴高樂喊出了一個名字,而那坐在搖椅上的女人,忽然朝向他,張開了雙手,像是期待着他的擁抱……
黑暗的隧道里,一向理智精明的男人,在這一刻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驅使了般,朝着那女人走了過去。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後邊的污泥上,一雙腳丫子踩在了積水的泥坑中,正在緩慢地朝着他靠近。
鋒利的刃芒從黑暗中閃過,危險已經離戴高樂很近,可他的注意力與心思,已經離不開搖椅上的女人了。
包圍而來的黑暗亦如吞噬生命的惡魔,下一秒就要將他啃食殆盡。
而與此同時,某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在黑暗中輕聲低語。
「你管的閒事太多了……偵探先生……」
話音剛落,那鋒利光滑的兇器,就狠狠地從後方捅入了戴高樂的腿部,劇烈地疼痛促使他立刻從被迷惑的狀態下醒過來,慘叫着摔倒在地。
他快速摸着受傷的右腿,慘嚎連連,眼前哪裏還有什麼搖椅,哪裏還有什么女人,剛才那些全都是幻覺!
煤氣燈已經掉落在了一邊,戴高樂伸手夠不着,他看不清後邊襲擊自己的是誰,但知道對方的兇器是一把類似水果刀的玩意兒!
突然!
有什麼撲到了戴高樂的胸口上,踩住他胸前的衣服,壓得他呼吸困難。
戴高樂知道那肯定就是襲擊自己的「東西」,奮力想要將對方甩下去。
黑暗中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輪廓,一陣滲人的笑聲從上方傳來,戴高樂倒吸冷氣,他幾乎能感覺到面前的傢伙舉起了一把半格尺長的尖刀,正在瞄準自己的心臟!
槍!
我的槍!
戴高樂舉槍射擊,可他發現子彈已經在剛才的幻覺中打空了,還沒來及裝填新的!
留給他的反擊時間就這麼一瞬,黑影手裏的兇器下一秒就落在了戴高樂的胸口上!
完了!
戴高樂仿佛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自己即將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骯髒的排污管道里。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戴高樂的雙眼不知為何,竟然從黑暗中看到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細線,勾勒出了一些奇詭的結構。
那些結構線猶如人或者物體的血管,也可以形容為神經,在彼此交纏下,幾乎將這片空間裏所有事物的輪廓,都清晰地展現在了戴高樂的眼前。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眼睛到底怎麼了,但戴高樂從這些細線交纏中,看到了對方刺向自己胸口的那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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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股難以忍受的強烈痛疼刺激着他的腦子,戴高樂大喊一聲,雙目的童孔好似分裂了般詭異地變成了兩顆。
一瞬間,他眼前尖刀的結構線突然崩斷了,而這把刺向他的兇器也瞬間破碎成了刀片散落而下,割傷了戴高樂跟壓着他的那個東西。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陣吃痛的叫聲。
戴高樂胸口一松,呼吸逐漸急促,整個人忍不住抖動起來,腦子裏那股撕裂的痛感越發強烈。
最後,他只聽見一個疑惑且恐懼的聲音漸行漸遠。
「該死……這傢伙的眼睛裏有東西!啊~~!」
……
雷克頓警署,維克托坐在臨時監牢外,凝視裏面那位換上了單薄囚服的靚麗女士。
她就是吉娜·蘭斯特,謀殺湯姆·羅斯的兇手,同樣也承認殺害了莎薩夫人的孩子。
維克托花了點錢,又找戴高樂的警長朋友幫忙,這才獲得了一個鐘頭的會面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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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性既年輕,又貌美,有着類似維克托前世那種西亞女性的端莊和虔誠的宗教修養,所以很難將她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聯繫起來。
關於對方的作桉闡述,維克托已經從戴高樂那裏了解過了,他今天之所以跟對方見面,也僅僅只是想要看看,這位自首的兇手究竟是怎樣的人。
「您盯着我看很久了,先生,是要對我進行審問嗎?」
一直沉默總是會引起對方懷疑,吉娜居然率先開口說話了。
維克托輕笑一聲,問她道:「你不認得我嗎?」
吉娜聽後,仔細觀察維克托。
「大概見過,不過對你印象不深。」
維克托聳了聳肩:「沒關係,反正我們之前也就只見過一次,但我卻還記得你,你當時騙過了我們。」
聽到這話,吉娜終於想起來對方是誰了。
「您跟那位偵探先生是一起的。」
「對!沒錯,恭喜你想起來了。」
「所以你有何貴幹呢?」
吉娜冷冰冰地看着維克托的臉,絲毫沒有一丁點擔憂的情緒,簡直就不像是深陷牢獄的囚犯,她的眉目里反而流露着一絲自信。
自信……
她憑什麼自信?難不成還有人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來保她嗎?
「你知道嗎?」維克托拍了拍袖子,站起身,在鐵柵欄前踱步,「夏克洛不信任你,他覺得你在說謊,所以還會繼續追查下去。」
吉娜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哦?是嗎?那您呢?小偵探先生。」
「在見到你之前,不好說,但見到你之後,我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維克托同樣微笑着回答對方,但語氣里已經流露出了凌厲的殺意。
這種感覺讓吉娜不由得打了個微顫,一瞬之後她才意識到,這種尖銳的敵意是來自眼前的年輕人。
「可惜……他註定會一無所獲,害死人的不僅僅是子彈,還有好奇……」吉娜說着若有所指的話,這倒是令維克托皺緊了眉頭。
砰!
維克托看似軟綿綿地拍在柵欄上,卻發出了沉重的聲響。
「你在期待什麼,吉娜·蘭斯特,你難道不知道,伯克利家族一定不會讓你活下來,你等不到審判的那天……」
吉娜鼻子裏嗯了個長音,嘴裏還發出一聲咂舌。
「我當然知道,小偵探先生,但……」她說着,再度朝維克托微笑,「但明天跟意外總是難以預料,您為何不去問問達奇先生,他現在又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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