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天鴉沒心沒肺的吆喝聲發出,很快就有看熱鬧的修士聚集而來。一窩蟻 m.yiwoyi.com
男女老少應有盡有,大家像是上前買年貨似的湧上來七嘴八舌。
不過可沒討價還價,而是對這名男子的身份進行了猜測。
顯然,程家二公子程伯不是雲道童那種威名遠揚的人物。
他若不報出名號就是一面生的無名小卒。
哪怕報名號也沒人識得程伯,只聽得程家。
「你這烏鴉好是厲害,人話能說得這麼流暢,莫非是這少年在玩腹語?」
有人確認天鴉的真偽,用手一戳激起了天鴉的不滿。
「「放肆!敢觸碰我那就是死罪一條,放在一千年前你們沒經過我的允許摸我的毛那都是要砍頭的!」天鴉輕叱之聲不但沒嚇住眾人,反倒引來了看稀奇物般的興趣和嘲笑。
「額,勞煩諸位通報下程家,就說程家二公子在我們的手上,讓他花一千五百塊藍靈石來贖人!幫我們通報的也賞五十塊藍靈石。」林小栩皺起眉宇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
原本看稀奇的看客聽到通報個消息也能得錢後雙眼都在放光。
此時最苦逼的屬地上的程伯。
他羞憤地攥緊拳,遭受着外人異樣如看犬般下等的目光很想起身和林小栩拼個你死我活。
然後心頭這麼想,身體卻很誠實,因為那斷腿之痛時刻都提醒着他不能輕動。
「哦喲,好大的威風啊,不知你要多久的期限?」有人問。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小栩誠實得離譜,還想說並不會對程伯人身加害。
他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天鴉反應過來堵住了嘴,替小栩開口:「我們都是不怕死的人,給你們最多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見不到藍靈石就讓他們家的二公子見鬼去吧!」
果然這方面的事還得依仗天鴉,他是這事兒的行家。
「這,三天?」有人驚疑,這三天還不夠往返路程的呢。
看客們將此地圍繞成了一個圈。
為了謹慎起見,天鴉讓眾人保持在五米開外安靜觀賞,就和遊玩動物園似的不得吵鬧。
程伯滿臉鐵青,一言不發,只閉着眼氣的渾身顫抖,想哭又哭不出來,恨得連心都要碎了。
「三天的時日怎麼夠啊?你們這不是明擺着要殺他嗎?」
有人暗自搖頭,這是擺明了要出難題。
想要趕過來也不是不可能,那得動用傳送陣。
「那隨便你們怎麼想了,三日沒有看到錢,這程家的二公子就得斷頭!」天鴉無情。
「他就是程家二公子?這也太丟臉了,怎麼被一個小孩和一隻烏鴉給綁起來了?」
「嗯,我先去通報。」
「也對,我這挑擔運貨一趟才幾十塊白靈石,我幹個錘子!這五十塊藍靈石不要白不要。」
「等等我,我也去」
看戲的人已有人為了那五十塊藍靈石而動身,頓時就覺得肩上挑着的擔子不香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分錢鈔一分貨啊。
程伯不是老高調地談自個身份多高嗎?
天鴉在他身上貼上了一個標籤:上等貨。
這極具嘲諷力的舉動也是令當事人程伯積羞成怒幾近猝死。
那煞白的臉硬是被燒得通紅,他從小到大就沒這麼被人欺負過。
看到程伯扭頭的動作,天鴉冷漠而又疑惑地問:「你不是上等貨難道還是下等貨嗎?再有多言,我把你拉出去斬嘍!」
「」程伯欲哭無淚,心想我特麼就甩個臉子一句話沒說也要斬嗎?
天鴉是給程伯下馬威給足了的,此刻他不怕林小栩就怕這心狠手辣的老烏鴉。
「這程家二公子是因為屁股癢了欠打的厲害得罪到了我的頭上,我今日只為給他教訓,當然要是冥頑不化,家人不顧,那也殺了了事。」天鴉無所謂地對外說道。
這一排路過的行人從最初的幾個逐漸增多到了里三層外三層。
天鴉的吆喝能力毋庸置疑,而且很會製造玄機神秘感。
引得不少青年都過來好奇發生事情的過程。
對此天鴉又要展現能力了,說白了就是一頓亂編。
一會兒說程伯看上了隔壁村兒的寡婦,一會兒又說程伯偷雞摸狗被逮住了。
反正前言不搭後語,但聽起來都很有故事的延續性。
以至於天鴉張着嘴巴一通亂念和講評書似的,講完居然還有人聽得樂呵呵地鼓掌?
此時集市的外圍最火熱的莫過於天鴉的「故事會」。
年長年幼皆可聽之,程伯也對此默不作聲,靜等着家人前來,他好秋後算賬。
「天鴉哥,人越來越多,事鬧大了萬一收不了場怎麼辦?」林小栩找人借了個凳子坐下,還花錢找人端茶送水的,就差在這外邊開辦個茶棚講評書謀生了。
「你個膽小鬼,有我在你怕什麼,我不是說了麼,你即便脫身的時候出差錯了我也有辦法讓我們安然退去。」有天鴉在,小栩可高枕無憂。
這一人一鳥就在集市外盡心地訴說着程伯的英績,聽得旁人哄堂大笑。
也因程家二公子的身份對其之狼狽銘記在心。
其中也有膽小者速速離去,在他們的眼裏小栩與天鴉就是活膩歪了。
這少年才築基期修為就敢叫囂蒼州之程家。
程家雖比不得中州那名門貴族,但論實力高深者,三段金丹者仍有數人。
他們若來,這一人一鴉恐死得連渣都不剩半分。
時間很快就過了整整一天,蒼州,程家分族。
這裏的程家子弟全都是中州程家一部分遷移而來的。
該是當年犯了錯被發配邊境,後入蒼州建造家族,其親戚地位竟不如一個入門的客人。
「你看我這程家若何?」
一名褐色長袍老者悠閒地在後園中散步行走。
身旁有一中年男子身着喜慶之衣,赤色的外衫像是在血里浸泡了三天三夜。
通體瀰漫的血氣非常駭人。
此人乃是九煞宮的血主,九煞宮宮主手下的第一猛將。
據說已經是金丹瓶頸的修為,沒想到他今日卻出現在這程家裏。
「洪福老兄可真是有洪福啊,哈哈。」血主朗聲笑道。
他雖名為血主,其面部輪廓表情都和嗜血二字無干。
長得平平無奇,嘴唇和下巴上都有胡茬子,笑起來也很有強者的灑脫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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