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想起後世有個傳聞,就是那位認朱熹為祖宗的明太祖,登基之後,有位心愛的妃子去世了,當時的太子朱標不肯為其服喪,認為不過為一小妾,他是太子,是嫡長子,怎麼能為一小妾服?朱元璋為此勃然大怒,強逼太子服喪。也是,你雖然是太子,離皇帝的寶座只有一步之遙,但畢竟不是皇帝啊!的虧他是馬皇后生的,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太子。傳聞在王清看來,哎呀!連老爹的小老婆去世也要服喪,那麼他爹的小老婆的數量再多了點,那麼要是死的多點的話,為人子的應該直接出家做和尚去了,反正留在家中,也是苦行僧!
在後世,這麼漫長的孝期就取消掉了。三年啊,就是老闆再看重你,也沒法再用你,工作往往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而且與世隔絕三年之後,往往會落伍於整個社會,打個比方說:別人已經升級換代到了4G手機的狀態,你還以為3G很牛叉!代溝太大!
在王清看來,孝順父母長輩應該是在長輩活着的時候多做些,儘量讓長輩活的安康快樂。死後的事做的再多,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長輩已經感受不到了。難道為了服三年的孝期,為了所謂的名氣,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就是孝順了。只怕泉下有知的長輩,只會是痛心。不過為了給長輩守孝以至於把命送了也不是沒有,周圍的人嘆息幾句就過去了,真的是不值得。
麥冬怎麼也想不到王清腦袋中已經轉過了這麼多主意,臉蛋上的飛紅了一片,急匆匆的走在前面。其餘幾個女婢在後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偶爾還爆出一陣笑聲。麥冬總感覺這笑聲是針對自己,但苦於無法說出口,最後只能裝作聽不到。
還是王清害怕麥冬過於羞臊,想岔開這種氛圍,伸出手招呼道:「麥冬。」
麥冬停下步伐。回過身來,「大娘子,何事?」快步迎了過來,王清輕輕的說:「你感覺出來嗎?怎麼一直有人跟着我們?」王清的話一落。包括麥冬在內的女婢們都是臉色一變,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倒是有一位跟從的侍衛注意到了,走上前叉手道:「大娘子,有一個人已經跟了我們兩條街了,要不要讓小人抓住他?」
王清搖搖頭。抓住他,審出來也就是那幾條,不過踩點踩到王家頭上了,膽子很大嗎?要是真的敢伸爪子,就狠狠剁了它。王清帶着她們接着前行,但眾女婢也顧不上打趣麥冬了,安靜了許多,畢竟有人在後面跟着,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中,那滋味委實是差勁。不過。王清發現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大約感覺出王家已經發現他的跟蹤了。不過她也沒說,畢竟還是安靜些好!
此刻的王瑞已經把地契的事情辦好,流言的來頭應該是來自某些來自東京城的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皇帝派來跟蹤的人,此刻王瑞看那些人簡直就是些小強。心中決定儘快回去和家主稟告,以免這流言蜚語遍及太原,王家卻什麼都不知道,將來有什麼事就要吃個啞巴虧。
「多謝官爺。小人這就告退。」王瑞起身告辭,小吏怎麼也想不到王家人如此客氣,要知道某些豪門的奴才出來就是一副爺最大的神情。不過王家真不愧是傳承幾百年的世家,隨便派出個人在接人待物上就別有一種風姿。甩所謂的豪門幾大街了。
小吏送王瑞出門,就見遠遠一隊麗人猶如天上的仙女一樣緩緩行來。王瑞也看見了,登時喜笑顏開,他的眼睛很好,很遠就能認得出自己的未婚妻,想不到在城裏也能碰到。不過他的歡笑很快就變成了微笑。因為大娘子也在隊伍中,忙上前行禮道:「大娘子,怎麼會到這裏來?」
王清微微一笑:「今天到太原城買些東西,後來麥冬說要來這裏看看衙門在何處?我們也算是閒着無事,就過來看看。」麥冬低下了腦袋,剛下去不久的紅暈又浮現出來,王瑞聞言看來一眼未婚妻,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明顯麥冬是想來看看事情辦得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有大娘子在有什麼辦不了的?
「大娘子,小人正好有事要稟告。」王瑞正色道:「不知道為何有從東京城的人,到處傳我們王家的很多流言蜚語,着實可恨的很。不知道大娘子有何打算?」
王清問道:「怎麼你也知道這件事了?是不是這位郎君告訴於你的?看樣子他們真是閒得很啊!還有精力和餘力去散播流言蜚語,那就給他們找點事做做。」王清腹誹道:簡直是閒得無聊,蛋--疼!「一旦有事做了,就沒有閒工夫了,那麼就能消停點。那幾位在寧鎮見過的,從東京城那個大地方來的,到了太原想必太無聊了。」
那個小吏想不到這神仙般的人物就是王家大娘子了,傳說中的膀大腰圓呢?傳說的四大五粗吶?這傳聞太不可信了。剛才大娘子說話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小吏半垂了眼皮,不敢對王清直視。王清五官精緻,肌膚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可以稱得上是最上等的美人,就如同畫中的神仙一般,讓他都不敢多看幾眼,唯恐褻瀆神仙中人。
王瑞點點頭,「正是這位官爺告知,今天衙門中的許多人都沒有來入值。他們說我們王家」說到這裏,他有些卡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難道要直通通的說別人說王家都是粗魯的武人,把祖宗的東西都丟的差不多,完全沒有曾經的世家名門的風采?所以嚇得這幾天的衙門的請假人數達到歷史新高,人人都想避開王家。尤其是王家原本留下的良田,都變成別人的囊中物,王家極有可能發飆啊!於是一個個有後台的就病遁了。
王清呵呵笑了兩聲,「流言的事我已經盡知,那幾個東京長舌男現在應該被小黑追,其餘的人也在被阿澈好好調教着,有阿澈在監督他們,絕對夠他們喝幾壺的。不過以後我看誰還敢在太原城說我王家的流言!我這兒還有一大堆懲罰方式就等着別人一一試試,」話音不高不低,但在一旁茶館中,有不少伸長耳朵的人,個個倒吸一口冷氣!
小吏在一旁身體抖了好幾抖,好吧!他看王清一副仙女狀,還以為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當然她想不到說出的話如此霸氣,幾乎讓他以為耳朵聽錯了,這是一個女人應該說出話嗎?不過看其他王家人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看來來的上官有句話沒有說錯,王家人不好惹,即使是個女人,也不能當成尋常女子,還是敬着比較好。
後來小吏才知道王家人好巧不巧進茶館休息,正趕上整個茶館的人都在說王家的流言蜚語。於是出現兩個奇景:一個奇景是四個人在前面跑,一個人在後面牽着狼在後面追,足足有半個時辰,才不追了,那四個人幾乎是攤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另外一個奇景是在茶館的前面排列了按順序從高到低的一群男的,他們不停喊着『我是長舌男,我亂傳流言蜚語』,這畫面太美,吸引不少人注意力!
也不是有人不想喊,但是有個小閻王拎着根長鞭在一旁盯着,第一個不喊了的刺頭,那個貌如金童的少年人直接就把他用鞭子卷出來,也不知道他用了啥手段,總之那個人就痛得滿地上打滾,哀叫沖天,很快就求饒了,那個少年很是悠閒,有等了一會,才解除他的痛苦,還加重懲罰。結果喊話的時間比別人多了半個時辰。
最後少年人等所有接受喊話懲罰的人都接受完懲罰,才把鞭子盤起來,大聲的說:「我們太原王氏的人奉行一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王家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上身。以後諸位做事的時候,可要把眼睛擦亮了,不要犯到王家人的手上。」少年人最後把那雙寒光閃閃的眼睛掃視一遍,於是那些人都用嘶啞的聲音道:「再也不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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