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旁觀的人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就見王清的嘴角微微上翹,手指上的夜明珠的光輝,清清楚楚地照出她臉上的神色。不過那種平淡中帶着輕微笑意的表情,在其他人看來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冰冷,仿佛她的話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正常。而此刻那個族長仿佛已經處於要崩潰的邊緣,雙手青筋暴露着,連眼神中也透着一種瘋狂。王清卻沒有在意的樣子。「怎麼?想要裝瘋?」王清終於開口了,口中吐出一句話,清涼平淡的語氣中透着一種冷酷,讓不少人都為之一哆嗦。
「裝瘋?」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倒是有可能的,要知道撫遠的人來這裏追問功夫外傳的事。此刻最尷尬的是那位族長,要是裝瘋的話,絕對一石雙鳥的好計策。既躲過了別人的追查,也能順便示弱加潑髒水。族長剛伸出手,就停在那裏,身體完全動不了,就剩下兩個眼珠子能動,鼻子還在呼吸。這時候,他突然之間聽到一個聲音說:「你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遠大理想告訴給大家聽,看你們這個部族還打算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吧!」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道姑的聲音,族長很想點點頭,此刻他原本發漲的頭腦已經像被用冰塊降過溫,有種驚恐,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難道是騙人的?此刻他的頭腦不自覺得清醒了不少。
這時候,王清又開口了,她緩緩地走到了驚恐萬分的部族人面前,「不過,我又想了一下,要是都把你們變成傻子的話,誰來養你們?我們撫遠不願意幹這種事,畢竟造成這種情況的是你們自己。」她的話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放下心,甚至有人逃脫厄運般地拍拍自己的心口。好了不用當傻瓜了。寨子的人就有一個傻乎乎的人,傻吃傻喝,全靠原本的那對外來夫妻來照顧一下,才勉強活了下來。後來等那對夫妻兩個死後。他就長期遊蕩在部族中,看見吃的就拿,要不是有錦姑在,只怕是一個破衣爛衫的叫花子了。想到了這件事,他們看了一眼坐在王清旁邊的蠻家少女--錦姑!
現在一想到傻子。他們就都想到了那個憨貨,一想到他用那雙髒的可以向下搓泥的手抓着東西,就往自己嘴巴中塞的樣子,他們就想吐,實在是太噁心人了。而如果將來他們會變成那個樣子的話,還是死了比較好。不過還好,不會成為傻子了。
剛想到了傻子,就見王清拍拍雙掌,有人提過了一個人。只見那個人衣衫襤褸,臉上身上都是污垢。連那張臉都看不出人的樣子,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形狀。不少人向後退了幾步,因為有種惡臭的感覺,從那人的身上傳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身上髒的緣故,還是在哪裏沾上了髒東西。
此刻他緊閉這雙眼,人事不知的被人提在手上。這時那個蠻家少女錦姑輕輕說:「仙長,請繞了他,他從小就已經傻了,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還有幾許哭音。顯然她很害怕,連那雙大眼睛都不敢看向王清。她懷裏的小姑娘看看王清,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含淚欲滴,然後還是偎依在她身上。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
「他是你們寨子裏的人?」王清沒有管錦姑,只是點點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傻子,「今天他差點把一個來自遠方的客人給打死了,連圩市也差點被他毀了。」說到後來,王清的話語中透着一種冷冽,「你們打算怎麼賠償別人的損失?尤其還是無妄之災。」說到最後。王清加重了口氣,看着這些部落中人,按說這個傻子怎麼也是他們部落的人,應該守護相望的。
在臨來之前,王清又去看看受傷的人,這倒霉蛋剛好清醒一會,王清才知道他是第一次來這邊,根本就不認識揍他的人,而且來的時間短,沒有和任何人結仇。坑爹的是,他也不知道惹來了麻煩的原因,看這傻子卻一副尋死仇,恨不得要打死人的樣子。只怕是有人挑唆了,不過王清思考了一會,也沒有打算在這裏深究下去。因為只能是他們蠻家部落的人出頭挑唆,而其中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那個尖嘴猴腮的族長之孫。
這時候,有人在人群中嘀咕了幾句:「傻子連家都沒有了,已經就是流浪漢了,還怎麼賠償損失?」「他已經不算是部族中人了!」王清聞言雙眉微挑,有些無語了,這時她身後的蠻家少女錦姑站起身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阿卓的爹可是對族裏立了大功。」這時候有人說:「這麼多年都是,」講到了此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忙改口道:「族裏也算是對的他爹了,畢竟他已經長大了。但是這次惹出禍這麼大,難道要讓全族的人都跟着他倒霉?」
這時候王清咳了一聲,「這帳可以慢慢算,但是咱們還是先算算偷學撫遠功夫的事。」她這話一出,頓時整個地方都靜了下來。他們鬱悶地發現王清貌如天仙,實則是內里是魔王一般的感覺,抓住痛腳就是不撒手。他們相互對好詞,只能咬死不承認功夫是偷學,另外就是一件事當初玉姑學武的時候沒發誓。現在務必把責任退到了撫遠人自己身上。才能讓部落通過這個關口,不成功則成仁。想到此刻,他們推推玉姑,
玉姑在這個關頭,看看王清,眼睛中露出幾許哀傷,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怎麼感覺。自己非但沒有報恩,反而要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反目成仇的感覺,這可怎麼辦?此刻,王清雙眼微眯,她的耳力很輕鬆就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但是王清還是沒有聽懂,他們所講的話應該是本族的語言。不過雖然聽不懂是怎麼回事的,但是應該是在爭執這什麼。不過最終他們做出了什麼決定,就看這個玉姑會怎麼說。
玉姑最終走上前幾步,她微低下頭,表情藏在深深地黑暗中,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請聽小女子玉姑回稟,有些實情我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連身段都帶着顫抖。這一刻,玉姑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也好過現在不尷不尬的情況,而且她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的話,就再也收不回來,簡直就是覆水難收。
再看看教自己功夫的王永,玉姑更是羞愧欲死,她知道只要自己說出口之後,只怕撫遠人就會好好制裁一次他了。但是自己要是不說的話,部族那邊該如何過得了撫遠這一關。現在就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不得不捨棄一樣啊!她閉上了眼睛,對不起,我們的部族一低昂要保住,等下輩子我再償還恩情和歉意。
「其實當初那位道長並沒有告訴我,撫遠的功夫不得外傳這件事,我也沒有發誓,」玉姑咬咬牙,終於潑出一盆最後的髒水。到現在她也只能扯下了那層掩飾的布,直接開始反咬一口曾經的恩人。也許這輩子玉姑曾經是有過感恩的時候,但是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她只想着保住自己的部族。
這時候,就聽王清大笑了一聲,「哈」,然後她的笑容雖然並沒有消失,而且笑的簡直就是標準的笑容,笑得很美,有種不是真人的感覺,卻帶着一種滲人的感覺。王清不知道想到什麼,於是美麗還帶着幾分陰森的笑容收了起來,不過她最終回過神來,「撫遠人在出來之前,都是經歷立誓,」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種深意,「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說謊。」王清看了一眼她,想不到玉姑最終還是走上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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