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七月份最後一,上午,十點多鐘,「邊氏診所」突然闖進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自稱是「暉康」醫院前任老院長馮樂章兒媳,話沒幾句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聽她那意思,是嫌邊沐對她招待不周了。
一時間,邊沐也搞不清這位自稱余女士的到底是她自己過來求醫問藥,還是馮樂章那邊病情突變,老馮家打發她請自己上醫院參加會診。
到底還是年輕,邊沐在定力方面的修為到底有限,讓這位凶霸如虎的馮家兒媳這麼一鬧,他給眼前那位老太太診脈就有些分神,老半,邊沐的手指難免就有失分寸。
嘗試着調息多次,不知怎麼搞的,邊沐的心神始終不能重歸「氣定神媳境界,手指間的觸感自然大打折扣。
「我余女士,沒看見我正在診脈嗎?不管您有什麼事,那也得等我忙完手頭的正事吧?!」耐着性子,邊沐了老馮家兒媳幾句。
這時候,跟隨老馮家兒媳一起來的那位年輕女士壓低嗓音在旁邊也解勸了幾句,邊沐耳朵長,聽了個大概:那位年輕女士希望那位余女士不要無事生非。
「想起來了,這位好像是『暉康』醫院導醫組一位副護士長,好久不見,實在有些想不起來了,看來,眼前這位余女士還真是馮樂章的兒媳,否則,醫院那邊不會特意指派一位副護士長專門陪着她過來。」邊沐心下暗忖道。
「啥叫正事?!我公公的事不是正事?!他老人家現在就在icu病房躺着,你子平時也不知道過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對你可是有知遇之恩的,怎麼?離開醫院就翻臉不認人了?什麼東西啊!」姓余的那女的根本不聽勸,後面的話越越難聽,要不是看着穿戴還挺講究,別人真會把她當作罵大街的市井潑婦看待。
馮樂章身體不適也有些時日了,邊沐對此早有耳聞,忽然聽老頭已經住進醫院icu病房,顯然是病情突然加重了。
「發展得還真夠快的,前幾還聽廖津聲起這事來着,怎麼一下子就住進重症監護室了呢?」邊沐不由地心下暗忖道。
姓余的那女的這麼一鬧,邊沐反倒冷靜多了。
「看她長得白白淨淨的,三十大幾的年紀,額頭、眼角、眉梢……一絲皺紋都沒有,一看就是平時特別注重養生、保養的主兒,這一身穿戴、佩戴的首飾,怎麼看也不像是市井民出身啊!那為什麼一進門就跟吃了熗藥似的?!平素麵都沒見過,我上哪兒得罪這傢伙呢?!那她為啥表現得跟條瘋狗似的呢?!莫非……跟麥夫人相似……這是得了『躁鬱症』好多年了?!我得仔細瞧瞧……」想到這兒,邊沐一點兒也沒生氣,凝神盯着姓余的那女的雙眼多看了幾眼。
邊沐這是正經八百的望診。
「瞅啥瞅?!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姓余的那女的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邊沐沒理她,轉而對那位老太太客氣了幾句:「阿姨!真是對不起,臨時出現點狀況,耽誤給您診脈了。」
凝神靜心,邊沐定了定心神,不再搭理老馮家兒媳,專心致志地給剛才那個老太太號脈。
「沒事兒!兒熱,人們身上都有火氣,在所難免,在所難免!互相理解一下也就沒事了。」嘿!老太太不僅表現得非常通情達理,而且還挺會的。
「謝謝您的理解!可以了,您沒啥大事,我給您開個方子,單日服用一劑即可,今兒不是周一嗎?明停藥一,後接着再服一劑,大後再停藥,以此類推,儘量選擇每正午時分服藥,就是咱們平時的中午12點,萬一哪忘了,那就改成臨睡前服用即可,其它方面就沒啥特殊講究了。」邊沐耐心地解釋了幾句。
「謝謝邊大夫!」
「客氣!」着話,邊沐輕點鼠標準備給老太太開個方子。
這時候,姓余的那女的再也無法忍耐了,不顧旁邊女護士長一再攔阻,站起身來沖邊沐所坐位置就沖了過來。
正在這時,忽然打門外衝進兩位年輕男子,利利索索的平頭、款式完全相同只是顏色各異的淨色t恤衫、街面上正在流行的「勁裝褲」……沖在最前面的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緊隨其後那個男的看着跟邊沐差不多大。
不由分,沖在最前面那男的一伸手就把姓余的那女的攜帶的坤包「搶」在自己手上,趁着姓余的一愣神的工夫,一甩手,大個子精壯男子將女式坤包扔給後續趕來的那個男同伴。
「誒?!大白就敢搶包?!瘋了吧?王!快報警!」姓余的腦子反應還挺快。
王姓護士長腦子比姓余的轉得快得多,馬上解勸道:「您別誤會,光化日的,誰敢啊?!這位先生,咱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比如,二位認錯人了?」
長期在導醫組待着,眼前這位女護士長啥事啥事沒有經見過,眼皮沒搭幾下,心底已經基本猜出:這是有人看不慣余女士做人做事太過份了,這是故意找茬呢!不為別的,就是警告一下余總,讓她以後為人行事稍微收斂一二。
為首那個精壯男子一看事主旁邊那個年輕女子還能幾句人話,當即以一種調侃的語氣回應道:「真是不好意思!確實認錯人了,我們要找的那人表面穿得人模狗樣的,成不人話不辦人事,你,該不該狠狠收拾一下?!」
「沒關係!既然認錯人了,咱們之間的誤會也就算解除了,能不能把余總的包包還給我們吶?」三言兩語,王副護士長不顯山不露水地給姓余的那個二貨找了個台階下。
「沒問題!不過,有些人確實該受受教育了!放心!我們絕對不沖您啊!」話音未落,就見話那男的同伴就手一甩,好嘛!姓余的那女的坤包直接就給扔到門外遠處便道上了。
這時候,邊沐才注意到那個坤包應該非常值錢。
果不其然,視手包為命根子的那位余女士來不及翻臉,深一腳淺一腳地一路跑着追出去撿拾自己的寶貝包包去了。
來不及多想,王姓女護士只得跟隨其後一路追了過去。
那倆年輕男子一見爛人已經被他們「趕」出診所,一句話也不多,靜悄悄地出門往兩邊一站,好嘛!跟門神一樣,這二位守在門口替邊沐看起了大門。
低頭想了想,邊沐猜測,門口那倆精壯男子應該是診所里候診的那位中年男士通過手機短訊息招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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