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平滑如水的劍身在夜色中閃過,就像劃開不息水流一樣,讓接連的夜色出現片刻的斷裂。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緊接着,就是一聲哀嚎和腥紅的血液噴薄而出,沖在最前面的妖只是片刻之間,就被鋒利的法劍直接切斷,只留下身首分離的屍體,證明着它曾經的瘋狂。
一劍斬開最前面的妖,雲遮陽並沒有停留下來,他真正的進攻這時候才開始。
空閒的左手只在瞬間捻訣施法,幾十柄金色小劍憑空出現在他的周圍,並且在瞬間激射而出,為雲遮陽的下一劍揮出做下充足準備。
在奮力進攻的同時,雲遮陽始終沒有回頭,除了身前襲來的攻擊,其他方位的一切進攻,他全然沒有在意,因為以沈安為首的七名玄甲軍,會為他解決除前方以外所有的進攻。
施法出現的金色小劍瞬間飛射而出,掃到衝擊到雲遮陽面前的一片獸妖,前進之中的雲遮陽立刻有了足夠的出劍空間。
他抓住這個機會,再一次一劍揮出,同樣的,又是一片血花飛起,倒下成群獸妖。
這一劍,比之前的一劍,還要更快,還要更加鋒利!
猛烈的進攻並沒有結束,而是越發激烈,隨着不斷的快速前進,雲遮陽接連出劍,純白耀眼的劍光一次次出現,將一片獸妖砍倒,如同砍瓜切菜。
密集圍起的獸妖群被撕開一條口子,像是衣服撕裂一樣。
與此同時,在雲遮陽不斷猛攻前進,開闢道路的同時,以沈安為首的七名玄甲軍也緊緊跟在幾步之外,擺開陣型,不斷地解決從後方側面衝殺而來的妖獸。
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兩或三個人守住一個方向,相互配合出劍,將意圖圍殺眾人的獸妖斬殺,鮮紅的血液從他們黑色盔甲之上流下,並不能使得他們的動作慢上半分。
由特殊黑鐵鑄造而成的盔甲,一次次抵擋着獸妖的利爪,混雜着昆吾鐵成分的長劍,雖然不像法劍一樣鋒利,但是足夠刺穿妖丹軀體,將它殺死。
八個人,七個玄甲軍士兵,一個崑崙的年輕道士,就這麼,在上百隻獸妖群之中,撕開一個突圍的口子,並且,將它不斷撕裂放大。
像是沖開羊群包圍的狼一樣。
雲遮陽清楚的感知着身後七名玄甲軍的奮戰,他感受到一次次的殺意襲來,而後又瞬間消散的過程。但是,他不能回頭,哪怕是一下。
即使他知道,這些訓練有素,但仍舊是凡人之身軀的玄甲軍,承受着怎麼樣的衝擊和疲累。
此刻,雲遮陽對於那些玄甲軍士兵唯一的幫助就是,儘快殺出這片密林,沖開獸妖的包圍。
並且,他已經看到成功的絕對機會。
在雲遮陽之前,是最後的,還算包圍圈的獸妖之群,一共有十幾個,它們維持着最後的包圍,向着衝過獸妖主流包圍的八個人殺去。
雲遮陽並不會在撕開的口子即將成為一個出口時,變得放鬆或者懈怠,身後的玄甲軍也不會。
當然,那些衝殺圍堵而來的,雙目赤紅的獸妖,也不會因為自己身後沒有同伴的前赴後繼而退卻半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雲遮陽快速地揮動法劍,圍堵而來的妖獸群即刻做出反應,稍快地避開劍光,從其他方向發動進攻。
而那些稍慢的,則是在瞬間被劍光穿體而過,成為了地面之上眾多的屍體之一,鮮紅的血液落在地面,已經分不出是落葉被染紅,還是鮮血被紅葉浸透。
寬闊的空地在雲遮陽面前出現,他知道自己突出了獸妖的圍堵,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奔跑中的雲遮陽在踏出密林的瞬間轉身,同時一劍揮出。
真元在剎那激盪,密林的盡頭颳起一陣微風。
二三丈長刀劍光自法劍之中閃出,然後朝着身後的獸妖急速斬出。
七個玄甲軍士兵早有準備,在雲遮陽轉身的那一瞬間就奮力一躍,跳出密林邊緣。
「轟!」
鋒利的劍光幾乎是擦着士兵們的頭盔斬出,將一大片樹木斬斷,帶起濃重煙塵,直直撞在調轉方向追來的獸妖群,爆發出一陣劇烈的響聲,像是雷霆震動。
劍光在夜色中不斷前進,像一陣狂風一般瞬間穿過小半密林的距離,而後消散不見。
伴隨着成片大樹倒下的,是重新聚攏衝來的獸妖。
沒有片刻猶豫,雲遮陽即刻捻訣施法,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從他的指尖迸射而出,帶着灼熱的氣浪落在密林之中。
倒伏的樹木在瞬間就被點燃,赤紅的火焰在密林中瞬間蔓延,夜色中驟然竄起一堵幾丈高的火牆,將橫衝直撞的獸妖和雲遮陽一行人隔離開來。
炙熱的法術火焰,橫在中間,將衝殺而來的獸妖盡數化作燃料,火勢更旺,雙目赤紅的獸妖沒有死亡恐懼,一個個衝來,卻並沒有一隻突破火牆而出。
雲遮陽當然知道,這猛烈燃燒的火焰抵擋不了多久獸妖不怕死的前赴後繼,於是他在沈安等人來到身邊五步左右位置的時候,驟然收劍施法。
在密林之外的平地上,快速升起七八座高大的石牆,並排而立,為火牆之後做了攔截。
但這並不是雲遮陽攔截的結束,他在石牆出現的瞬間再度施法,寒冷的冰氣在四周昏暗的夜色中迅速凝結,在眨眼之間成型,厚重的冰層出現在石牆之後,為攔截再添一分助力。
也就是在冰層出現的那個瞬間,雲遮陽和七名玄甲軍士兵使勁全力,朝着密林之外這片寬闊的盡頭跑去。
身後的嘶吼和衝撞聲不絕於耳,耳邊傳來颼颼的風聲,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逼迫他們向前衝去,衝出密林之外的廣闊,逃脫獸妖的圍堵,找到它們聚集的方向和原因,解開心中的疑惑不解。
七八個呼吸之後,密林之外寬闊平原的盡頭出現在雲遮陽之前,這裏又是一個向下的陡坡,陡坡之下,是又一片的寬闊平原,在夜色之中遼闊,赤胸的平原寬闊而又無垠。
沒有任何猶豫,雲遮陽一躍而下,像一隻從天而降的捕蛇鷹,從陡坡直接一躍而下,下落帶來的劇烈氣流擾動他的髮絲,道袍也隨之獵獵作響。
片刻之後,雲遮陽落在地面,像一片羽毛一樣,沒有一絲的動靜,只是幾片煙塵微微飄起。
這個時候,以沈安為首的七名玄甲軍才剛剛從陡坡的頂部衝下,在濃重的夜色的之中,就像滾下的石頭一樣,激盪起一片片煙塵。
雲遮陽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站立在原地,然後環視四周,他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這個所謂平原,其實是一個類似於深坑的地方,在平原的盡頭,並不是平緩,而是另一面深坑。
「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沈安氣喘吁吁的來到旁邊,對着雲遮陽問道,語氣紊亂,臉上也儘是疲憊。
「放心,我估計,那些傢伙,不會,或者說,不敢過來。」
雲遮陽轉身,看着七名滿臉雜亂血跡,氣喘吁吁的玄甲軍士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似乎是為了證實雲遮陽的猜測,就在這個時候,從陡坡的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響聲。
那是法術壁壘被衝破的聲音。
沈安等七名玄甲軍即刻轉身,擺出戰鬥姿態。
上方的聲音接連響起,獸妖之群的嘶吼和踐踏之聲再一次傳來,並且越發的清晰。
玄甲軍士兵面色凝重,雲遮陽則緊皺眉頭,目光直視着上方。
聲音在片刻之後戛然而止,上方奔騰而來的獸妖們似乎遇到了什麼無形的壁障一樣,在陡坡的邊緣處戛然而止,然後立刻掉頭離開。
戒備萬分的玄甲軍士兵先是茫然,而後回頭不解地看向身後的雲遮陽。
「之前看它們趴伏着,就想着,也許,它們是不敢上前,並且,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雲遮陽朝着士兵們簡單解釋道,並沒有細說什麼。
「那接下來怎麼辦?」
沈安將出鞘的長劍收回,對着雲遮陽問道。
「休息一下,然後,就去那裏看一下吧。」
雲遮陽指着遠處的,平原盡頭之上的陡坡,緩緩說道。
沈安點頭,然後對着其他玄甲軍揮手示意,年輕士兵們立刻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很累。
雲遮陽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的陡坡,卻並沒有說什麼,也是盤腿坐下,開始存想恢復真元。
眾人在休息了一刻鐘之後,再一次踏上了前進的道路,由於短暫的休息,眾人的精力有所恢復,這一段距離的路程,走得也並不費勁,很快就走過平原,翻過陡坡。
站在陡坡之上,雲遮陽才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凌空站立。
陡坡之後,並不是密林或者平緩,而是一處高崖,壁立千仞,像是天柱一般。
夜色的昏黑在崖下淤積,看起來就像一處深不見底的洞口一樣。
「這麼高,你們知道這裏叫什麼嗎?」
雲遮陽看着眼前的一片凌然高聳,開口問道。
沈安撓撓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不太清楚,我們來這裏才剛剛一年,不過之前聽城裏一些老人說過。」
「這裏好像叫什麼,止怪崖。」
雲遮陽微微閉起的眼睛猛然張開,不安和震驚交織,在他內心激盪翻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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