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想到待在花店,花傘下等自己?」——姜小涼問。
「我以前自己有跟你說過,如果當初我沒有出道的話,當回了普通人,自己最想要的,就是開家花店嘛。」——姜惠元就回答。
聽到這樣的理由。
坐在姑娘身邊的涼子哥,無奈笑了笑。
孩子氣的她,忍不住側身,摸了摸傻北子的劉海,故意唱着反調:「如果,我不記得了呢?」
「涼子你不會的。」
「我是說如果呀…」
「沒有如果啦!」
姜惠元的言語很篤定,眼神真摯。
說完,就不理會低頭在找東西的姜小涼。
她仰頭看着晨光,將心安置在花傘下,諦聽小街胡同,小販熱鬧的開店聲。
北子小姐微笑着,甚至能看到漂亮的蝴蝶,在花店前翩翩起舞,她也跟着用心感受着花開的香呢。
精緻,嫵媚的側臉,都是迷人的笑意。
她不喜歡姜小涼說「如果」這個詞。
就像iz*one的所有成員,最不喜歡聽的話,就是涼子說:如果沒有我姜小涼的話…
那會是怎樣的人生呢?
姜惠元連想,都不願意想。
自己出道後的人生很短,卻是由無數個「如果」組成的,而在那「如果」里,全都有姜小涼的影子。
等待開花的結果,正是那些閃亮的,無數個可能的瞬間,以及涼子燦爛的笑容,澹藍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喊一聲:「北子呀~」
這組成了光北出道人生的花束。
將自己藏在軟軟的,暖暖的,帶有涼子體溫的格子圍巾里,她微微側頭,認真看着坐在身旁的姜小涼。
這搞笑的人兒,正低頭將腦袋縮進飼料袋裏,往裏面不知在翻找些什麼東西。
古靈精怪的,讓人又愛又恨。
她抿起嘴角,小聲喊道:「涼子。」
姜小涼頭都沒抬,隨口應道:「嗯?」
「吶,你路痴能不能治好的呀?」
聽到無比敏感,痛徹心扉的字眼。
「哎西!
」姜小涼勐地抬頭,用着「殺人」的目光瞪着姜惠元,她語氣十分憤慨:
「呀,北子哥你說誰路痴呢?!我只是偶爾對生活失去方向感,而已!好吧?」
「內~要不要我給你買個指南針呢?我每次就待在南邊的方向,涼子你失去方向感了,找到我,就等於找到方向啦。」
「哇西~太過分了,你北子哥!
」
待聽到這話,剛準備繼續找東西的涼子哥,目瞪口呆,緩緩扭過頭,看着這個眼神清純又無辜,腦迴路卻清奇的傻北子。
姑娘無情的揭開傷疤,再撒鹽,做鹽焗的操作,讓涼子哥陷入了懷疑,和澹澹的頹廢中。
歡顏緊鎖,眉頭未散去。
涼子哥真想化身綠色小恐龍,一口咬掉光北的小腦瓜。
「呀,清純!是不是只要你看涼子哥沉浸在痛苦和自卑里,你就能如願以償,就開心了?再說,信不信我『嗷嗚吼』一口吞了你~」
「噗嗤,說什麼呢你~」
「喔莫?還笑?!呀,我認真的!」
「我也認真的,那你呢?涼子,迷路的時候,有沒有一刻想起我?」
「喔喲,呀西…」
姜小涼用眼神,狠狠瞪了眼突然「撩」自己的北子哥,也不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繼續低頭從飼料袋裏翻找東西。
「少年靈魂」,身為自豪,又最愛的老家人,她一向有一個習慣。
就是出去了一趟,就必須帶禮物回家。
哪怕穿越了時空,國度,她的靈魂依舊帶着根深蒂固的根。
至於找什麼呢?
因為最近天氣變冷,剛才北子電話也不接。
姑娘只是留下一條:「我不管啦,我在外面等你。」的短訊…
無比擔心的涼子哥,有想過姜惠元真的在外面等自己回宿舍的可能性,害怕她等自己,等到手腳冰冷,就想着,要不要做些能暖和的東西。
結果好嘛,傻北子真的在等。
不過,她也真的做了能暖和的東西。
小街上,漸漸開始人聲嘈雜,花傘下的小世界,依舊很安靜,安靜的——只有北子的喘息,還有涼子翻找東西,發出「沙沙」的聲響。
看着姜小涼的表情,從皺眉不耐煩,到逐漸舒展的眉眼動人,那雙仿佛會說話的澹藍色眸子,靈氣十足。
姜惠元眼神溫柔。
「喔唷~終於找到了!」
涼子哥眯着笑眼,語氣格外輕快。
在光北好奇的目光里,她撕開一袋散發着澹澹香氣的保溫袋,然後坐在門檻上,從裏面拿出一鐵盒子。
疑似好吃的,瞬間轉移了北子的注意力。
「涼子莫呀,這個?」
「北子提問,切碎的生薑榨汁,成了什麼?」
「渣滓?」
「是薑汁!
光北xi,莫呀你?帕布嗎?!」
時間太趕,薑汁糯米粉,再加紅糖汁,蒸煮切成塊,撒上熟糯米粉,就成了一口就喊「奈斯」的薑汁軟糖。
打開復古的,盒蓋寫有老家字樣的「萬事大吉」鐵餅盒,從裏面拿出一塊紅糖色,如糕狀的東西。遞給了表情驚喜,燦爛得像個乖寶寶一樣的姜惠元。
「哇,涼子!大發~」
看着會拉絲的薑汁軟糖,光北的眼睛亮亮的,小腳可愛的跺了跺,伸手,迫不及待就想要吃。
彈而又嚼勁的口感,一口,滿嘴軟糯香甜。
姜惠元捂着嘴巴,一邊嚼,一邊瞪大清純的眼睛,驚訝地看着姜小涼,含湖說道:
「涼子,你會料理?!嘛西噠(好好吃)!」
「是嗎?嘛西噠?謝謝你喔北子哥,你滿足的表情給我一輛萬事得都不換,昂…料理?我不會喔、就是隨便做做。」
不搭理真誠,卻凡爾賽的涼子。
邊吃着薑汁軟糖,胃裏暖暖的。
滿嘴的糯米粉,白裏透紅,光北說不出的嬌媚可愛,她微微側頭,看着仰頭看天空的姜小涼。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涼子突然偏過頭,和自己對視,滿眼都是笑意。
光北就立馬躲開視線,拙劣的轉移話題,可愛的小聲碎碎念:
「為什麼,涼子你昨晚不回宿舍?」
「內?」
涼子哥收回視線,雙手慵懶地撐在身後,笑了笑,然後隨口胡扯道:「啊,因為我回家的時候,是會發出動靜的呀,很大聲的——叩叩叩,我怕我回來了,會吵着你們休息,你們是idol嘛~」
「大騙子,那裴媽媽呢?」
「回家,裴媽媽會原諒她的小阿涼嘛,雖然我也很內疚就是…可回宿舍,我不知道我吵到了你們,你們會不會原諒我誒。」
遊客的步伐緩緩前進,——「滴嗒,滴嗒」的腳步聲,小胡同的景色,一直在吸引姜小涼。
花香,繞着風打轉,輕撩。
她一直很喜歡這人間煙火,真實感。
北子的視線,不知不覺放在了涼子的側臉。
「你,是去見很重要的人嗎?」
「唔,怎麼說呢?只是答應了裴老師,那原本不順路的人,就在昨晚相遇了嘛。」
「那涼子,你以後去哪裏的話,能告訴我哪個方向嗎?我會和你順路的。」
「哈哈,北子哥你不是說我沒方向感,路痴嗎?就不怕我把你帶溝里去?阿西,大柱子…突然想到痛苦不好的回憶了…我家小現姐…」
說起這個,似乎也想起了一件事。
姜小涼在雙肩包里一陣翻找,然後把保護好好的身份證,還給了光北。
「喏,還給你,對了北子,你成年了吧?」
「唔唔~」
「答應我,以後不要喝酒了嗷!」
「為什麼嘛?很羨慕啊,我也想嘗嘗~」
低頭吃着軟糖的光北,頭都沒抬,就直接拒絕,她才不會傻傻答應涼子呢。
對於南半島的姑娘而言,成年禮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代表可以飲酒了,這可是件幸福的事。
啤酒和炸雞~
北子皺着鼻子,對着小涼做個可愛的鬼臉。
「哈。」
看到姑娘這般似撒嬌,似嬌嗔的俏人模樣,涼子哥忍不住笑了一聲。
昨晚的一切,彷若黃粱一夢。
小師姐醉酒的模樣,歷歷在目。
每當回憶泛涌的時候,涼子哥出身的眸子,無奈的嘆息,她不想照顧喝醉後的「小孩子」。
「帕布呀…」轉頭,看着小口吃着薑汁軟糖,像只可愛的小倉鼠般的姜惠元,涼子哥的眼神寵溺而溫柔。
這一瞬間,十四歲,十九歲的「兩元」,仿佛年齡顛倒。
「有什麼好羨慕的?北子呀,喝着酒,看似瀟灑無羈的人,但只有喝到了,才發現酒是辛辣苦澀的…先說好嗷,你要敢喝酒,涼子哥我就敢抽煙,然後還是對你嘴對嘴,入肺的涼口薄荷煙喔…」
熱鬧的胡同小街上,偏僻角落的那個能讓人心動的花店,花傘下——
姜小涼撐着手,仰着頭。
說完就聳肩,側頭,燦爛一笑。
眉眼間,說不出的瀟灑,靈氣。
看着突然那麼「撩」的涼子,突然,內心就好似什麼東西擊中了。
「流氓,壞人…」吃着軟糖的姜惠元,張開嘴,卻又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只是…
她才知道,姜小涼有好多好多,很奇怪的好,只是自己還不知道。
突然安靜的氛圍,讓原本沉浸在眼前胡同美景的涼子哥,感到一陣奇怪。
她忍不住側頭。就看到了眼神羞澀的光北。
「嗯?哈,嘛呢~」
看到姑娘頭髮亂了,涼子哥笑笑地替她撥一撥,將額前凌亂的髮絲,溫柔地撩在耳後。
清純,呆萌的北子,臉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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