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的心情差到了極致,從來沒想過自己能丟臉到這種地步。
拜李揚所賜。
不過她對李揚恨不起來,只不過白晴
她進來之後,沒有扯姜半夏,而是直接給白晴施壓。
她自認為不管哪方面都不會比白晴差多少,憑什麼讓白晴打自己的臉?
白晴看見相奴表面上是在問李揚,實際上眼神一直看向自己,還帶着挑釁。
就笑嘻嘻的說道:「你只能算小五,對吧老公?」
李揚白了她一眼,說道:「少的那些,你給我補上?」
什么小五,這不是羞辱人嗎,相奴明明不小。
白晴笑着說道:「嘿嘿,補上補上。」
一旁的相奴,看見兩人這麼赤果果的討論,簡直是被刷新了三觀。
這都是什麼人啊!
看見兩人的面上來,她發現自己也餓了,直接說道:「老闆,給我也來一碗麵。」
說完,就坐在了一旁。
白晴旁若無人的跟李揚聊着天,雖然不知道李揚怎麼發現她在白家的,但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十分踏實。
白家。
白敬軒跟白崇沒吃午飯,畢竟出了這種事,哪裏還能吃得下。
白敬軒一大把年紀了,本身身子骨也不算硬朗,換做別人,早就找藉口退休了,他屬於硬撐着。
他語氣嚴肅的對白崇質問道:「白晴的情況你都沒調查清楚,怎麼有膽子謀劃聯姻的?整個白家,都跟你一樣,是想要把我氣死是吧?」
這個兒子,實在是太蠢了。
做這件事之前,竟然都沒打聽清楚情況。
怪不得無論他怎麼打感情牌,白晴都不為所動,因為在感情上,現在的白晴沒有漏洞。
她敢光明正大的喊出一聲老公,就代表白家在她眼裏連個屁都不算。
放屁還要注意場合呢,她注意了嗎?
白崇低着頭,他做事要是能密不透風,還用得着窩在白家嗎?
早就藉助自己老爹的力量出去闖了。
「爸,現在要怎麼辦?我去調查一下那個李揚,然後把他給」
白敬軒趕忙說道:「你想死,別把我們白家帶上!那個李揚是誰帶過來的?人家再不濟也跟趙家有來往,你想做什麼?你以為現在還是十幾年前是吧?現在誰跳的歡誰就死的快!你是巴不得讓我趕緊退下來是吧?」
這些年,衡量權力的唯一標準就是經濟,能帶動就業,帶動經濟,才是唯一考核指標。
偏偏白家不具備這個能力,因為沒錢。
如果不把綠水集團的利益許諾出去,或許對他有很大幫助,可同樣,如果不許諾,他也回不來京城。
一旦錯過年紀,這輩子都沒有回來的機會。
指望家裏幾個敗家子能出人頭地?還不如指望他把身份證改小几歲呢。
白家已經是一潭死水了,本以為聯姻能夠成為最後的支撐,再不濟也能支撐到第三代成長起來。
可現在
「去調查一下李揚,先把事情弄清楚。」
「好。」
一碗炸醬麵被推到了李揚面前,相奴傲嬌的說道:「幫我拌一下面,我不會。」
不會拌麵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相奴總要給自己找回點面子。
李揚放下筷子,拿起相奴的碗筷,一邊幫她拌麵一邊說道:「今天伱確實幫了不小的忙,幫你拌個面,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就這麼簡單?」相奴沒想到李揚不要臉程度能達到石破天驚的地步。
「那你想生氣就繼續生氣。」
李揚把拌好的面遞給了相奴。
就在這個時候,白晴也說道:「老公,你拌的面看起來都好吃哎。」
李揚笑呵呵的說道:「那是肯定的,我天生拌麵聖體。」
「誰要是吃了你的拌麵,不得幸福死啊。」
「哈哈哈,差不多」
「要是老公給我拌麵,讓老公打一頓我都開心呢。」
相奴:「」
這一對狗男女,就是拌了個面,都能演一齣戲,你們兩人怎麼不去當演員呢?
明明從頭到尾都在吃虧,到現在好像是她佔了便宜一樣。
真噁心!
吃過飯後,李揚付了錢,三人走出麵館。
相奴來了一句:「李揚,接下來你可要小心點,白家是那種比較傳統的家族,你應該知道傳統代表着什麼意思到時候我可不會出手幫你說情!」
什麼叫做傳統?傳統就是還生活在十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或者是沒有掌握新時代的手段能力。
傳統是最沒有章法的,不過眼下誰用誰死。
可李揚這次狠狠扇了白家一耳光,白家臨死之前想拉着他當墊背的,也有可能。
反正對於白家來說,大不了就是白敬軒退休唄,再找個替罪羊,總不能要了白敬軒的命吧?
新時代的手法,已經摒棄掉傳統那些武力了,畢竟隨便一個人都能上網,都能控訴,動用暴力手段,怎麼都藏不住。
大家族因為互聯網的存在,已經被限制許多,小事基本都是能忍就忍。
京圈因為一些小事塌房的不在少數,現在幾乎各家各戶都開始應對新時代的規則體系。
比如禁止在網上炫富,禁止動不動就扯自己家裏人,誰要是闖禍了,自己去解決,敢給家裏添麻煩,直接就滾出去!
什麼仗勢欺人被人發到網上?咱家根本沒你這號人,你們認錯了!
哪怕是親兒子,該斷也要斷,先躲風頭再說。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真要涉及到了大利益,該瘋狂還是要瘋狂,不瘋狂就沒了。
李揚說道:「多謝提醒了,不過能不能借輛車?我們沒車回去了。」
「這又不是什麼偏僻地方,打車不行?」
「都給你拌麵了,借輛車總沒什麼吧,別那么小氣。」
相奴:「」
是啊,我可真小氣。
「跟我來吧。」
一旁的白晴馬上說道:「謝謝小五妹妹。」
「呵呵」
很快,相奴就安排了車子,直接送兩人回去。
車上,白晴問道:「老公,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揚搖搖頭,「不過分,她查過我。」
「啊?」白晴馬上小聲在李揚耳邊問道:「她怎麼查老公的?就跟老公查我一樣嗎?」
李揚:「」
他跟相奴之間有比較深的利益牽扯,所以幾乎不會出現破壞感情的行為。
而且他佔據了主動權,過分一點也是應該的。
他要是不過分,估計相奴就該擔心自己是不是要忽悠姜半夏離場走人了。
真正讓相奴不開心的,其實就是白晴的一系列操作。
但他肯定是站在白晴這邊的,因為白晴願意在他前面。
在車上,白晴也不好表現的明目張胆,一直到兩人回了住處,白晴才開口說道:「老公,對不起,我錯了。」
李揚笑着說道:「錯哪兒了?」
「唔錯在讓老公擔心了,嘿嘿我安慰安慰老公」
「那你以後還敢嗎?」
「還敢!」
「嗚嗚嗚,不敢了」
白晴以為李揚會問她去白家做什麼了。
結果就是,李揚一句都沒多問。
她本以為李揚佔有欲很強,會侵犯她的一切,結果僅僅是侵犯了
即使他要一切,白晴也會給。
但現在,很明顯過的更加自在,她依舊感覺屬於自己,擁有一個獨立的人格。
嘿嘿,老公真好。
活也好!喜歡極了。
自從去年知道父親去世之後,她就沒想過自己還能活的這麼有尊嚴。
而此時,經過一個下午的調查,李揚的很多資料都已經擺在了白敬軒面前。
其實調查李揚並不難,只要有渠道。
而且調查信息,基本都是一整套的體系。
劉正雄那邊,都能第一時間鎖定李揚的證券賬戶,白敬軒這邊更不用提了。
他們的渠道肯定更加厲害,李立坤的賬戶同樣也被他們鎖定了。
這種行為,嚴格來說就是違法的,不過嘛他們有的是手段逃避這點問題。
看見李揚的賬戶情況之後,白敬軒很震驚。
高考狀元,京大學生,電競選手,主播,賬戶資金
甚至還找到了劉正雄放出來的開房照片,照片裏面的女生,他們一眼就認出來,就是白晴。
兩人早就在一塊了,並不是突然。
與此同時,還有小道消息,李揚跟姜半夏在京大談戀愛。
姜半夏
最近京圈誰不知道姜半夏,甚至全網都知道這麼一個牛人。
他越看越心驚,李揚的財富從哪來的?姜半夏給的?
一旁的白崇早就看過資料了,此時他只慶幸自己沒亂來。
不然李揚用錢砸,都能把白家給砸死。
這傢伙身上的光環太多了,但凡出事,自家老爺子退休只怕都不管用,他白崇指不定得把自己搭進去才行。
李揚已經有足夠讓他們兌子的能力了。
白敬軒點了根煙,他為了多活幾年,最近已經很少抽了。
但是現在,他需要冷靜一下頭腦。
「幫我約一下李揚,我要跟他談談。」
白崇問道:「爸,咱們談什麼啊?」
「當然是談利益分配,難道還能打感情牌嗎?現在已經喪失打感情牌的機會了。」
白崇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揚的號碼,隨後遞給了白敬軒。
很快,電話通了。
「李揚嗎?你好,我是白敬軒,晴晴的爺爺」
「滾!」
李揚僅僅回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書房裏面安靜了下來。
這個周末,對李揚來說,過的太忙了。
先是被相奴背刺,後面白晴又背刺相奴,害的他腰子差點都廢了。
周一好啊,他很喜歡上課。
已經四月下旬,4月30號南北車會合併,他準備在合併之前,把所有的持倉都給清理掉,後續再去券商那邊玩玩,然後這一輪牛市就算徹底結束了。
有那麼一點點超預期,原因就是前期得到了白晴太多助攻。
只是他沒想到白敬軒竟然會這麼不要臉。
自己昨天都開罵了,他中午的時候,還是打了電話過來。
他依舊懶得搭理。
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周四。
白敬軒每天中午都打一個電話來,即便李揚要麼罵一句滾,要麼直接掛斷,對方也是絲毫沒有氣餒。
李揚第一次見到臉皮比自己還厚的人。
連親兒子都能利用的,確實是足夠噁心。
周四,白敬軒再次打來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李揚接了。
接通之後,李揚就來了一句:「白敬軒,想要跟我談,把你現在兩個兒子攆滾蛋,我就好好跟你聊聊,不然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白敬軒那邊馬上回了一句:「好!周六你帶着晴晴回來一趟。」
「呵呵好,看在你足夠狠的份上,到時候見一面。」
「媽的!混蛋!」
劉正雄在家裏,看着今天券商突然跌停,整個人暴躁了起來。
從月初開始,券商就變得不穩定了,漲一天跌一天,趨勢逐漸變壞。
可他是真不捨得調倉,因為大盤指數眼看着就五千點了。
全網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牛市,五千點才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雖然券商跌了,可第二天經常反包啊。
之前所謂的限制配資,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到現在並沒有實際落實。
券商就該大漲才對,至少還要翻一倍!
然而,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券商板塊漲漲跌跌,整體已經跌了接近二十個點。
他所有的利潤,幾乎全部吐了出去,已經開始威脅到本金了。
而現在,他實在是扛不住,總不能在牛市做了一個多月一分錢不賺吧?
不賺錢,炒什麼股?
不賺錢,怎麼還債?怎麼重新過上之前的生活?
再不賺錢,他就完蛋了!
而恰好,此時南北車合併的消息,已經成為了全網熱度最高,南北車這個月都翻了倍。
看看網上的輿論,資金都已經瘋了。
現在兩車加起來市值已經接近萬億,而市面上普遍給出的預期是兩萬億以上。
「不一定能漲那麼多,但最少合併之後肯定會漲幾天,先賺幾十個點再說!」
劉正雄實在是不想在券商裏面墨跡了,決定咬牙梭哈。
哪怕今天南北兩車都大漲了七八個點,他也沒有任何猶豫。
哪怕接下來是五一假期,他也沒考慮那麼多。
梭哈就對了!
他手裏的資金,直接在今天把南北兩車拉板。
不過很快,就被砸開了,畢竟兩車每天成交量實在是太大。
一直到收盤,劉正雄還跌了一個點,他自我安慰道:沒事,明天肯定大漲!
然後,周五,真的漲了。
兩車上來就直接封板。
市面上的資金,瘋狂往裏面跑。
劉正雄笑的很開心,自己特麼就是股神!
而這一天,李揚正式收官,手裏南北車籌碼直接清空。
姜半夏那邊他沒管,不能去干擾姜半夏的交易模式。
反正他這個月浮盈130%就夠了。
對姜半夏來說,失敗一兩次也沒什麼,越失敗才能越完善。
馬上就要五一了,三天假,加上周六周日,五天。
李揚記得小時候五一好像是七天假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改了。
「李師父,江湖救急,過幾天五一,我爸媽要來京城,再幫我借一下車吧。」
放學的第一時間,姜半夏就發來了電話。
「我上次就是找宋愉借的,你直接找她不就是了?姜師父現在的能力,已經用不着我幫忙做什麼了吧?」
哼哼,他可是當十幾年鍵盤俠就破防過一次的傢伙,陰陽怪氣絕對有一手的。
姜半夏在電話裏面笑着說道:「哪有啦,都是李師父教的好。對了,我今天把南北車的資金撤出來了,裏面資金分歧比較嚴重,我不太看好後續行情,李師父走了嗎?」
「走了,今天直接板上清空了。」
「李師父厲害啊,竟然一天都不願意多貪。」
「唉,小打小鬧,掙點彩禮錢,免得以後娶不到媳婦。」
「盒盒盒不是說好要娶我的嘛」
「三年之後你再說這話我才會相信,反正我現在也不能領證,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給我畫大餅,就不怕我吃撐着。」
姜半夏炒股靠能力,自己全靠掛逼,所以沒啥可驕傲的。
越是在京城這種地方,他過的越安逸。
在別的地方招惹了人,人家指不定都不會去調查他,上來就是莽。
現在很好,誰想動他,就得先去調查他。
明牌跟別人打其實是最爽的,被人敲悶棍才是最憋屈的死法。
反正他不違法犯罪,頂多有點道德問題,還不信有人能把他弄死。
「李師父,幫幫忙嘛」
電話那邊姜半夏撒嬌道。
「好的,沒問題,感謝姜師父讓我找了點存在感。」
「那謝謝李師父啦,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不用不用,你先回去,等會我給你帶飯。」
這一周大家都比較忙,李揚也沒見到姜半夏,兩人僅僅是聊了聊天。
帶着飯菜,來到姜半夏這邊,發現姜半夏已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
她真是太懂了!
食堂的飯菜很一般,不過兩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姜半夏單純就是不挑食,李揚是就着姜半夏吃的。
十九歲的少女哎
吃過飯後,李揚陪姜半夏聊了一會,能明顯感覺到姜半夏身上的壓力不小。
理論上她不該有太大的壓力才對,因為這一個月下來,萬柳資本的收益已經很可觀了,也達到了她的心理預期,後續隨便玩玩就行。
兩個小時後,在李揚的按摩下,姜半夏很快就睡着了。
她本來應該更加輕鬆的,畢竟不需要自己操盤,手底下有人。
這說明,萬柳資本那邊,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在姜半夏睡着之後,李揚就給相奴打了個電話。
相奴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就說道:「我知道五一要到了,勞動人民最光榮,紅包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用不着專門打電話來催吧?」
在相奴看來,李揚打電話無非就這一件事。
李揚問道:「萬柳資本是不是有新的資金入場了?」
相奴那邊明顯一愣,李揚可是從來沒關注過萬柳資本,萬柳資本名義上有李揚的股份,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後續跟他結賬而已。
「這個確實有一批資金入場,今天剛過來的。」
李揚的臉色變了,走出房間,對着電話裏面就罵了起來:「我特麼不是說過,後續不允許有資金進場了?相奴,你這樣玩,咱們大家以後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結果,相奴那邊也委屈了,「我能怎麼辦?人家都是我招惹不起的存在。如果是別人,我能拒絕的肯定拒絕啊,我不知道讓姜半夏穩定情緒比什麼都重要嗎?可問題是我拒絕不了。」
李揚笑道:「拒絕不了?有什麼拒絕不了的?天王老子來了也沒得商量!把他們的資金踢出去!」
「踢不了,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踢資金?」
「行,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姜半夏下個月不會再去萬柳資本了,雙方合作到此為止!」
電話那邊的相奴解釋道:「李揚,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就當幫我一個忙不行嗎?你讓我幫忙的時候,我說了一個不字嗎?甚至我還主動要幫你的忙。」
「幫個屁!找你幫忙,老子是給了錢的!咱們所有的交情,暗地裏早就標好了價格,你這次把手伸到姜半夏身上,就是破壞規矩了,我不想跟你廢話。」
李揚直接掛斷了電話,能夠讓姜半夏發愁的,資金量肯定不少,起步三十億打底。
這樣一來,萬柳資本的規模就破百億了。
上百億的資金,對上馬上來臨的股災,即使是姜半夏也得栽跟頭。
他這邊資金撤出來的很快,那是因為還在上漲階段。
上漲階段想要出籌碼是最容易的,一旦開啟了下跌行情,兩市成交量劇烈萎縮,上百億資金根本挪不開身。
相奴扯什麼狗屁交情,大家有啥交情?自己帶她們賺了十幾個億是白賺的?
除了父母,他這輩子不欠任何人!
他願意讓姜半夏去萬柳資本,一方面是姜半夏自己想要去,另一方面就是資金在可控範圍內。
現在不可控了,姜半夏也不是全能的,她也會在巨大的壓力下做出錯誤判斷,甚至產生自我懷疑。
無論如何,不管那筆資金是誰的,他一定要給踢出去!
相奴非要主動權,那自己就給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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