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卒這裏的戰鬥一點意思沒有。
元霖過去的時候,只有星維一個人站在那裏,地上躺着一具死屍,正是三卒的小隊長。元霖問星維,他是怎麼死的?星維說,他不聽話,被自己用金遁術,幾下就戳死了。
元霖又問她,見沒見着一個長得還行,身着華服的富家公子。星維說,沒見着,這裏都是她自己料理的。然後星維請元霖幫她鎮壓住三卒,自己想到前面去看看最終的結果怎麼樣了?
元霖說,你去了管什麼用?還是我去吧。你只要看住這些人就夠了。一會兒前面有了好消息過來通知她。
星維又拜託她先去二卒看看,如果藍雨出了差錯,請她幫忙給鎮壓一下。元霖點頭應了。去二卒轉了一圈,見藍雨做的不錯,二卒的人都很安穩。於是,元霖轉頭朝着前衛一卒的方向走去。
她過來的時候,甄玉樓和石頭也剛剛辦完事過來。元霖看着石頭說道:「怎麼搞得?遇上高手了?不能吧?這麼狼狽。」
石頭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不小心中了老東西的計。」
元霖又道:「你的道行比甄玉樓差這麼遠?」
石頭氣的直翻白眼,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扭過頭去不理元霖了。
元霖笑着一拍石頭的腦袋,說道:「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
此時,仲懷和仲理兄弟間的決鬥也已接近尾聲。
本來仲理一直是處在下風的,因為二人的修為相差無幾,但是仲懷有連衣鎧護身,所以不懼傷害,只是一味的進攻,搞的仲理手忙腳亂。但是,在各種呼叫外援無果的情況下,仲理內心有些慌亂,局面才被仲懷扳回來一點。
此時,仲理見一個又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身邊,心中的不祥之感越來越深,以致逐漸亂了方寸。
仲理見仲懷劍法開始散亂,便在自己的長劍上使出火遁附火術,長劍隔空照着仲理的面門飛了過去。仲懷此時已無心戀戰,連衣鎧一甩包住了仲理的長劍,見劍上的火焰熊熊燃燒,他便想藉助火遁先逃到貪養城再說,反正貪養城離這裏不足三百里地,足夠他一個火遁過去了。
就在他雙手掐訣準備逃跑時,一直隱身在他不遠處的元澤忽然拽出烈酒,一個輪刃朝着仲懷飛去。
仲懷的火遁剛要施法,就見一個滲人的藍色火環朝着自己飛來。以他的修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道火環的攻擊力要遠遠高於仲理的附火長劍。於是神思一閃,連衣鎧調轉方向包住了藍色火環,而仲懷自己伸長劍挑飛了仲理的火劍。
仲理剛要換一個遁術逃跑,卻感覺身上寒氣逼人。他多年的修為促使自己下意識的身體向旁邊一轉,只見一道藍色的虛影從他的右臂一閃而過,頓時整個右臂失去了知覺。
「哈哈哈」不遠處的元濤笑着走到元澤身後,抬手拍了拍元澤肩膀,笑着說:「可以的,兄弟。學會偷襲了。這一下老小子跑不了了。」
元澤謙虛的把元濤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躬身道:「哪裏、哪裏,第一次偷襲,還不太熟練,比之師兄差遠了。一下居然沒幹掉他!」
元濤正色道:「師弟呀,這為兄可就要說你幾句了。什麼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循序漸進,打牢了基礎才能更進一步。第一次偷襲就能廢了他一條肩膀已經非常不錯了,繼續努力。」元澤趕忙拱手謝教。
旁邊的石頭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道:「放屁,你他媽哪兒是第一次幹這種齷齪事?之前刺殺元浪的時候,是不是就是你躲在空中放魂追的?哎呀,我操,你們哥兒倆簡直是無恥透頂!偷襲失敗也就還則罷了,完了還互相吹噓。以後我見着你們哥兒倆都吃不下飯。」
元濤認真的想了想,鄭重說道:「對呀,第一次確實是對付元浪的時候,我怎麼忘了?唉,最近記性不太好,老忘事兒。元澤,你是不是也老忘事兒?」
元澤看了石頭一眼,說道:「嗯,我最近也是老忘事兒。剛才就把九息服氣怎麼施法給忘了,真是該死。請師兄責罰。」
元濤道:「沒關係,忘了就忘了,狗才記千年事呢,咱們都是正常人。所以,忘了也正常。」
石頭一聽慌了,連忙跑過來低聲下氣的說道:「二位大哥,是我記錯了。元澤道兄絕對是第一次偷襲別人,千真萬確。誰要是不信,我就跟他沒完。」眾人一聽,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在這裏談笑風生,仲懷可是猶如萬把鋼刀穿心一般難受。他一受傷,仲理立刻上來在他身上連補了兩劍,讓他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此刻,他只能用左手撐地半跪着,眼睜睜的看着仲理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連衣鎧,神色森然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仲理又從地上拔出長劍,慢慢的走過來,將劍尖抵在了仲懷的印堂上。
仲理聲音酸澀的問道:「仲懷,你可知罪?」仲懷並不答話,而是將頭轉向了元濤他們一伙人。
甄玉樓止住了元濤他們的胡鬧,說道:「過去吧,傳統戲碼還是要演一遍的。怎麼着也得回答仲懷幾個疑問。」見他們走到面前了,仲懷卻依然沒有發問,只是死死的盯着他們一伙人。
元濤把仲理的長劍攔了下去,蹲下身子說道:「知道你想說自己遭人構陷,所以死不瞑目。因此這些話還是爛在自己肚子裏吧。問點兒有水平的,我們也好如實告訴你。」
仲懷不再沉默,非常沉穩的問道:「豐聯大師是跑了還是死了?」
「死了。」石頭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
「許亮。」
「如此說來,我們家的人全死光了?」
「不!」元濤說道:「截止到你兒子。我們是來自人間的人,不是你們這些魔,更不是畜生。你兒子死也是因為他們死有餘辜。」
仲懷笑了:「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們啦?」
「那倒不必。我們做事是有底線的。」元濤的聲音毫無波瀾。
仲懷不再搭理元濤,扭頭對仲理說道:「今天遂了你的心愿嗎?」
仲理眼神陰冷的搖搖頭:「還沒有,你還沒死。」
「哈哈哈哈…」仲懷仰天長笑,之後惡狠狠的掃視了一遍身邊的所有人,說道:「你們放心,我會死的,我馬上就會死的。不過,死的絕不只是我一個人。」話音未落,仲懷左手在腰間一抹,一塊鐵牌已然在手。緊接着,他雙眼一翻,身子一挺躺倒在地。
元濤一見,大叫一聲:「燃魂,速退,連衣鎧。」
呼喊聲中,仲理一把拋出連衣鎧。元濤和元澤的動作最快,在連衣鎧後面又連布了兩道障服。這一切均在瞬息之間完成。緊接着,就聽到「轟」的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將所有人都掀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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