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的神魂侵染?」虎爺瞪着虎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太沉:「你不是都快練成一塊兒木頭了嗎,還能被侵染?」
虎爺是知道太沉的神魂有多麼強大的,他修煉的時間甚至比十大神魔存在的時間都長。況且,在人間的時候,太沉曾有過神魂不定,以致行為乖張的時候。正是因為有了當初的歷練,此刻他的神魂反而更加穩定。
若是連他的神魂都能被侵染,虎爺不知道還有誰能夠阻擋住聚魂珠的魔力。如此說來,這東西可比魔咒好用多了。
太沉聽了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說它想要侵染我的神魂,只是我怎會讓它輕易得逞?我想說的是,為什麼它的裏面忽然停止了內鬥,開始向外發散了?」
老虎沉吟片刻說道:「我死之前,聚魂珠內尚有三個魂魄沒有鎮壓,分別是一人、一魔、一妖。人是空翼…」
「什麼?」太沉眉頭緊鎖,打斷了老虎的話:「空翼?玄南道創教祖師空羽的師弟?」
老虎白了太沉一眼道:「怎麼,不行呀?有什麼大驚小怪?」
太沉還沒說話,元澤卻驚了,叫道:「玄南道的師叔祖?他怎麼會在聚魂珠里?」
老虎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到底想不想聽?空翼怎麼啦?他怎麼就不能在珠子裏啦?我還差點兒進去呢!當年,他中了十大神魔的埋伏,以一敵三不是對手,被人家給弄死了。而且,魂魄還被鬼魔給收了。這麼厲害的魂魄,他們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甘心?」
見二人不再插話,老虎接着說道:「魔是麥澀…」
太沉的眉頭皺的跟緊了,元澤卻忍不住問道:「這個又是什麼來歷?」
老虎淡定的說道:「當年人魔大戰之時,十大神魔手下的第一殺手,殺人無數。後來被一了打的重傷,跑回天魔身邊就死了。這事兒老王八你最清楚。」
太沉點點頭道:「我說後來怎麼找不到這個麥澀了?死了也不安分。那妖又是誰?」
老虎長出了一口氣道:「馬腹。」
說完這兩個字,老虎便閉嘴不語,太沉也是眉頭緊鎖。元澤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便試探的問道:「這個馬腹是一種馬?很厲害嗎?」
太沉搖搖頭,沉吟了片刻說道:「上古之時,天地餛飩,陽光不照之地陰氣鬱積。久之乃生一惡獸,名為蔓渠。蔓渠性格兇殘,以星辰為物。後五行巨獸與交鋒,大戰三日,斬之於盈水。蔓渠死後千年,其肉身化作人首虎身之妖,便是馬腹。」
「馬腹,其狀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嬰兒,性情兇殘,食人。因其人面,所以此妖獸詭計多端。說起來,這傢伙跟你算不算親戚?」太沉問老虎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虎怒道:「誰他媽跟他是親戚?老子恨不得立刻就弄死它。一點兒大妖的風度都沒有,猥瑣下流,手段毒辣,算什麼東西?」
太沉點點頭,沉聲道:「它倒確實不是個什麼東西,就是手段夠厲害。按理說,這三個魂魄在一起的話,不可能安分呀?」
聽他這麼一說,老虎也不禁皺眉:「確實,他們自來是水火不容。正因如此,我當年才能跟他們斗個旗鼓相當。如果他們聯手的話,即便只是神魂,我也不是對手。」
又愣了一下神,老虎道:「難道他們三個和解啦?不可能啊!至少空翼是絕不可能跟麥澀善罷甘休的。又或者,他們之中有一個已經勝利了?也不太可能,這三個都聰明的緊,絕對不會讓一方做大的。」
說到這裏,老虎自己也迷糊了。
元澤說道:「要不把珠子化開,虎爺你進去看看,我們倆給你護法應該沒事兒。」
太沉和老虎齊聲說道:「萬萬不可!」
見元澤看過來,太沉解釋道:「一則,這聚魂珠上有魔咒的痕跡。十大神魔對此珠極為重視,一旦化開,他們立刻就會感知到,到時候就不是對付幾個神使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二則,你只要把外面的陰火遁一解開,裏面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魂魄立刻就會四散而出。他們已在裏面困了數百年,一旦出來可就天下大亂了,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呢?」
元澤卻是一哂,撇嘴道:「這是魔界,放出來就放出來了,讓他們禍禍唄!」
太沉一巴掌就把元澤給扇到了地上,指着他鼻子罵道:「鼠目寸光。這些年個子不長,腦子也不長嗎?莫說這魔界有多少人是他們從人間劫掠來的,就想想這些魂魄可都是道法高深之徒的,讓他們出來奪了舍,再殺回人間,那會是個什麼光景,你不清楚嗎?」
「噢」,元澤摸了摸發燙的左臉說道:「您說就說唄,打我幹嘛?」
「我打…」太沉說着又抬起了右手。元澤急忙擺擺手道:「行啦,行啦,有那一下就夠啦!我知道錯了,您那一下自己留着吧!」
「那他們到底是怎麼安分的呢?」老虎在旁邊溜達着,自言自語道。
「這不就是讓你出來的問題嗎?」太沉道:「這裏面的事情,你最清楚了。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出了什麼么蛾子?」
老虎並不言語,只是低着頭在地上溜達來、溜達去。半晌才道:「不應該呀!陰火遁的力量足夠讓珠子從內到外凍個徹徹底底,元澤的施法應該也沒問題。對吧?」
「沒問題!」元澤急忙說道:「當時絕對沒問題。」說着,將但是施法的過程跟虎爺說了一遍,最後道:「絕對是穩定輸出,一百年不會化。」
老虎站在元澤眼前,上下掃了他幾眼,問道:「你用的是哪招?」
「『灼千里』啊!」元澤道:「從外到內凍了個結實。」
話音未落,元澤就覺得自己眼前藍光一閃。幸虧虎爺現在只是神魂狀態,否則這一巴掌肯定比太沉那一下狠上十倍。
虎爺的虎掌還沒落地,就氣的在地上直蹦,跳着腳的痛罵元澤:「怎麼能用『灼千里』呢?為什麼不用『一世界』?」
元澤皺着眉不說話,太沉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一道藍星過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嗎?」
「你以為跟你的王八爪子一樣,揮一揮就完了?」老虎鄙夷瞥了太沉一眼,說道:「灼千里從前到後,有先後的分別。一世界的最高境界完全沒有先後,而是一瞬間就將目標通體全部凝住。」
轉過頭來,老虎接着大罵元澤:「你怎麼想的?連這點兒區別都弄不清楚?明塵天上有知還不得被你氣的掉下來?」
太沉還是沒太明白:「用了這個『灼千里』到底會有什麼差錯?」
元澤接過話來說道:「虎爺說的有理。我用了『灼千里』,就存在着一種可能。在珠子內部的魂魄在凍住的時候也會有先後區別。」
太沉道:「那就是說,如果後面的魂魄有能力的話,是可以避過灼千里的。」
老虎沉聲道:「一般的魂魄沒這個道行,只有他們三個的法力有可能擋一下。這裏面,空翼的道行最高,但是我不清楚他的符籙之道有沒有能擋住陰火遁的手段。」
「麥澀和馬腹肯定不行。麥澀的五行遁法殺人還行,但是對付陰火遁這種鈍刀子就沒辦法了,頂多抵擋兩下。馬腹活着的時候就靠它那張假臉、厚皮和利爪坑人,現在死了,也是單純靠神魂強大硬扛,應該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裏都頂的住陰火遁的侵襲。你們想想,空翼的符籙有那麼厲害嗎?」
太沉和元澤對視了一眼,同時驚呼道:「風雷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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