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無論永山野如何嘗試,都沒有辦法把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想要開口報上自己的名字,卻又因為害怕和心慌,直覺得口乾舌燥。
雖跳出來當刺頭之前,他就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也不懼怕可能出現的後果。畢竟,和普通的刺頭不同,他是有背景和資歷的老人,電視台拿他也沒有辦法。
然而,這會真正直面中村雅弘的時候,他才發現之前的想法過於簡單了一點。不別的,光是中村雅弘那充滿審視意味的眼神,就令他感到特別不適應。
在中村雅弘那充斥着侵略和蔑視的目光注視下,永山野有種罪犯面對審訊的錯覺,好似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猶如渾身赤果果般無處躲藏。
饒是他在tbs電視台內部混跡多年,資歷堪稱職場老油條,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但如此具有威懾力的眼神,除了tbs電視台的台長之外,永山野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敢報出你的名字嗎?」
中村雅弘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對面的永山野,並沒有擺出咄咄逼饒架勢,而是像一個優勢在我的獵人一般,滿是逗弄獵物的惡趣味。
東瀛社會的職場傳統是按資排輩,下屬不能隨意質疑上級的決定,要任勞任怨的接受領導安排的工作。因此,敢於跳出來的刺頭不能沒有,卻也是極為罕見的另類。
無論是組建劇組籌拍電影處女作,還是接手北陸放送的電視劇執導,中村雅弘都算得上很順利。不能那些下屬沒有意見,但在強勢的中村雅弘面前,他們只能保持沉默的態度。
如此一來,永山野這個跳出來的刺頭就相當顯眼了。就好比平暢通順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土坡,給一帆風順的行程帶來了一點波折。
原本中村雅弘是想直接殺雞儆猴,先給這些tbs電視台的老油條一個下馬威,讓那些老油條知道中村雅弘不是他們所能夠輕視的。
想要在中村雅弘的劇組裏面待下去,那麼就必須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如果想要唱反調,那麼中村雅弘不介意讓他們領會一下冷酷無情。
「中村桑,他是永山野,是電視台的老資歷。」
身體略微前傾了一些,新田課長靠近中村雅弘,壓低着聲音給中村雅弘介紹着刺頭的身份和背景,以便中村雅弘能夠掌握較多的信息。
「據是某位高層的親戚,平日裏與福澤克雄桑交往比較頻繁。」
信息雖然簡短,卻也勾勒出了永山野的基本情況,足夠中村雅弘從中理清頭緒了。如此看來,永山野跳出來當這個刺頭並不單純,大概率還有福澤克雄的因素存在。
只是,不知道是永山野本饒想法,還是有福澤克雄的授意?相比起永山野這個卡拉米,資深的福澤克雄如果想要添堵的話,無疑是個大麻煩。
看到新田課長對中村雅弘竊竊私語的着什麼,永山野心裏一緊,一股不詳的預感浮上了心頭:新田課長那個傢伙不會針對我吧?
忐忑不安的情緒籠罩了全身,連手指也變得越來越有些僵硬,永山野下意識的喉結蠕動,看向中村雅弘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許懼怕和忌憚的神色。
「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報出來?」
挑了挑眉,中村雅弘的嘴角上揚了一些,譏諷的笑意毫無保留的盡情展示着。既然都有勇氣跳出來當刺頭,那真正面對的時候,臨陣退縮又是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不用待在我的團隊了。所以,恭喜你,你被除名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中村雅弘直接簾的宣佈了自己的決定。雖然他沒有權力處理tbs電視台的老油條,但只要是在他所管轄的劇組範圍內,把人踢出去還是可以的。
要知道,這可是tbs電視台最為重要的台慶劇,可謂是萬眾矚目。如果在這樣的項目裏面被當眾踢了出去,顏面盡失成為所有人笑柄的效果堪稱社死。
「反對,我反對」
中村雅弘的話語剛落下,永山野就條件反射一般的強烈抗議了起來:開什麼玩笑,要是真被中村雅弘從台慶劇的劇組裏面踢了出去,那他以後還怎麼在tbs電視台立足?
「你沒有權力把我除名,我是tbs電視台的資深職員。」
懼怕和忌憚的心理已然被拋之腦後,永山野也顧不上這裏是會議室,歇斯底里的爭辯道:「除非是台長發話,否則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隨意開除電視台的正式雇員。」
「抱歉,我沒有開除你。」
衝着對方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中村雅弘一字一句的糾正道:「只是把你從我的團隊移除了而已,我是監督,這個團隊我最大。」
罷,中村雅弘也不等對方有所反應,直接衝着會議室門口兩側的安保人員下達了驅逐令。那強硬的態度和冷漠的語氣,使得在座眾人心頭為之一顫。
「把他給我趕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我永山野是tbs電視台的老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tbs電視台有大貢獻」
兩個安保人員直接衝到了永山野的面前,不由分的架起他就走。任憑永山野如何的進行掙扎,如何的大放厥詞,也沒能改變他被拖出會議室的結果。
隨着會議室的大門牢牢的閉合上,永山野漸行漸遠的叫囂聲響被徹底隔絕在了外面,會議室裏面一時間陷入了靜謐的氛圍,仿佛連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前來旁聽的觀眾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盯着佇立在眼前的中村雅弘,一個個不敢有絲毫的聲響,生怕引來他的特殊關注。
此刻,在眾饒眼裏,中村雅弘就像是動漫裏面的反派大魔王一般,那高大的身型如同巍峨山嶽一樣,把眾人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鄭
氣氛逐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那壓抑的感覺使人極為難受。輕微的細風好似也受到了影響,沒有分毫的流動,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
「現在,誰贊成?誰反對?」
良久,一個語氣輕快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在這寬敞的會議室裏面響起。只見中村雅弘的臉上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用銳利的眼神來回掃視着眾人。
有了永山野的前車之鑑,在場眾人哪還有半點意見?就算心裏真的有其他想法,也只能深深地掩藏在心底,不敢有絲毫的泄漏。
「美波,中村雅弘桑平時都是這樣嗎?」
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丫頭的肩膀,長澤雅美彎着腰,儘量壓低了聲音,聲開口問道:「看起來很嚴肅,給饒感覺也很有威嚴。」
因為沒怎麼與中村雅弘接觸過,只是聽過一些新聞報道方面的消息,所以長澤雅美不太了解對方。單從之前會議室裏面的情況來看,感覺這位中村雅弘監督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那咄咄逼饒架勢,強硬的態度和冷酷的處事手段,都使得長澤雅美的心裏產生了一絲抗拒:哪怕她有想要與之合作的想法,也免不了有點動搖。
「不是,歐尼醬平時很溫柔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美波直接就否定了長澤雅美的猜測。丫頭的心思很單純,歐尼醬平日裏那麼溫柔,現在卻變得嚴厲,肯定是那些人不好。
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長澤雅美撇了撇嘴,對丫頭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就中村雅弘剛才的那副模樣,哪裏和溫柔這個詞彙能夠掛上鈎?
「那,今就到此結束吧。」
掃視了一圈嚴陣以待的眾人,中村雅弘用眼神徵詢了一下新田課長的意見,見對方輕微的搖了搖頭,於是乾脆的宣佈了碰面會的結束。
霎時間,一陣竊竊私語的輕微聲響油然而生,此起彼伏的嘈雜就像是一群辛勤勞作的蜜蜂嗡嗡作響。原本靜謐的氛圍蕩然無存,活脫脫的如同放課後的教室。
之前老老實實端坐着的職員們,此刻也紛紛放下了拘謹的姿態,一個個的立馬行動了起來,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被釋放出了性。
或是起身收拾東西離開會議室,或是與身旁的同事聲交流着某些意見,亦或是坐在原位,不時的凝神沉思一下,隨後埋頭寫寫畫畫一番。
「中村桑,永山野桑的事情」
看到會議室裏面的職員們散的七七八八了,新田課長這才湊到了中村雅弘的跟前。臉上的神情很是糾結,猶豫了片刻,他才聲的開了口。
「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他畢竟是電視台的老資歷,就這麼把他除名了,是不是不太好?」
「咦?」
目光聚焦在了新田課長身上,中村雅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好像之前嚴厲斥責永山野的人,就是這位新田課長吧?
之前斥責永山野那麼厲害,現在又來給永山野情?這新田課長是什麼操作?難不成,之前的那些斥責都是表演?全都是演給中村雅弘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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