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岳文軒說道:「四阿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是你親阿弟,有事情你就吩咐我。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阿弟的態度讓四姐很欣慰,她繼續說道:
「今天中午你也在場啊,秦主任已經下了最後通牒,我要是再找不到正式工作,就只能下鄉了。
你也不想讓四阿姐下鄉吃苦吧?」
這件事情,岳文軒早就考慮過了,就連兩個發小,在他有能力的前提下,他都想幫一幫。
對於自己的親姐姐,他當然要竭盡所能。
「四阿姐,關於你找工作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考慮過了。
我會說服爸媽給你買個工作,絕對不會讓你下鄉。錢的事,你放心,咱家這些年還是有點積蓄的,肯定能拿得出這份錢來。」
岳香菊萬萬沒想到,阿弟竟然一直都想着她,而且都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這讓她非常感動。
如果由她自己提出買一個工作的要求來,她覺得爸媽不一定能同意。
儘管爸媽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怎麼嚴重,對她們姐妹幾個也挺好,但直接買一個工作,花費太高,家裏又不止她一個女兒,爸媽答應的可能很小。
但要是阿弟主動提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如果阿弟堅持,爸媽最終必然會同意。
但她不打算接受,岳香菊耐心說道:
「阿弟,為了能讓四阿姐留城,你寧願花上這麼一大筆錢,我非常感動。
但我不能讓你這麼幹,家裏本來就不寬裕,攢的這點錢還要留着給你娶媳婦呢。
家裏又不是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在我身上花這麼多錢,就算其她姐妹沒意見,我自己都不自在。
我留城還有其他辦法,不用花這麼多錢,也不用求外人,但不能由我自己提出來,你要是能開這個口,那就最好了。」
聽四姐這樣一說,岳文軒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四阿姐,你是不是打算接二阿姐的班,讓她把工作讓給你?」
岳香菊越發覺得阿弟是越來越聰明了,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沒找到工作之前,家裏準備拿二阿姐的工作給你換一份適合你乾的工作。
現在你已經不需要了,但我需要。
換成我,這件事情操作起來更簡單一些,也不用和別人換工作,我可以直接接班,紡織女工的工作正好適合我。」
說完這些,岳香菊特意解釋道:
「我這麼做,不是要搶二阿姐的這份工作,只是為了留城。
如今我要想留城,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二阿姐。
以後如果能確保留城了,我還可以把這份工作重新還給二阿姐,只不過損失的工資,肯定是掙不回來了,估計爸媽會介意這一點。」
「工資是小事兒,損失就損失了,總共三年學徒工,也損失不了多少錢。」
按四姐說的,這麼操作也行,但就是有點麻煩,換完工作,他還是得給二姐重新找工作。
與其這麼折騰,還不如讓四姐稍微等上兩天。
等他手裏有了錢,私下裏把工作買好,也不用家裏出錢,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想明白這一點,他耐心說道:
「這樣操作也行,能不能留城最重要,其他都是小事。我來開這個口,不用四阿姐為難。
但我還是覺得不如再等上兩天,說不定我能給你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還不用花錢。」
聽阿弟這樣一說,岳香菊頓時來了興致,連忙問道: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要是能找到工作,當然更好,這樣就不用讓二姐為難了。」
「還不是很確定,只能說是有希望。
我們主任對我挺重視,這點你知道,要不然也不會給我一個剛入職的小演員分房。
我去人事科報到,也是我們主任親自領着過去的。
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跟我說,有什麼困難儘管說,能解決的一定幫我解決。
後來我聽人事科的課長說,我們主任挺厲害,能耐大着呢,就算我想給家裏人找個工作,求到主任那裏,說不定也能給解決。
只不過,我當時不敢當真,不好一直追問。
等我和兩位嶺島熟悉熟悉,就可以試探着問一問了,說不定真能給你把工作解決了。」
岳文軒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藉口,只能這麼敷衍一下。
岳香菊雖然挺聰明,但沒有一點社會經驗,很容易就被唬住了。
她一臉興奮的說道:「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再等等。要是真能找到一份新工作,那就太好了,也不用給家裏添麻煩了。
要是找不到也沒關係,只要你開口,二姐那裏應該隨時能辦手續,不會耽誤時間。」
談妥了工作的事情,岳香菊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
這段時間,她的心理壓力很大,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驚醒。
一直無法落實工作的事情,她有時候也會後悔。
如果沒有這麼高的心氣,第一時間和三姐五妹一起報名,那她也能分配到兵團。
萬一要是不能留城,錯過了最開始的好機會,那她就只能插隊了。
成了社員,很可能比兵團還要辛苦,而且還沒有工資拿,一年到頭累死累活,還拿不了幾個錢,這樣的日子,她更加無法接受。
現在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岳香菊頓時覺得輕飄飄的,好像就連體重都輕了幾斤,從裏到外說不出來的舒暢和愜意。
收拾完新家,姐弟幾個說說笑笑的坐上公交車,一起往家裏趕去。
他們到家的時候,爸媽還沒有下班,三姐知道今天晚上要燉雞,也不再等姆媽回來,自己開始動手收拾。
幾個姐姐各忙各的,岳文軒在天井裏碰到了邊文邦和謝志明,留下來和他們說話。
一見面,邊文邦就湊到岳文軒的身邊,小聲說道:
「文軒,你可真是神了,什麼事情讓你一猜就能猜到。
前樓阿姨家的幾個阿哥阿姐今天下午還真去報名了,你猜他們被分配到哪裏了?」
「肯定都是那種特別偏遠的艱苦地方,他們四個有沒有分到一起?」
畢竟在一起住了那麼多年,岳文軒融合前身的記憶之後,對他們也是有些感情的,當然希望他們插隊的地點能好一些。
「沒分到一塊兒,四個人分了四個地方。
雖然街道辦的人理由說得一套一套的,但我覺得他們就是故意這樣,這些人真是太壞了。
分到艱苦的地方也就算了,誰讓她們是這樣的城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你把人家姐弟四個分到一起不行嗎?非要給分開,這就是故意使壞了。」邊文邦有點憤憤不平。
岳文軒詳細問了問他們分配的地點,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差,都是那種最偏遠、最艱苦的地方。
今天家裏難得吃一次燉雞,全家人都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岳文軒沒有在飯前提四姐工作的事情。
一直等到吃過晚飯,家裏也收拾利索了,他這才聊起這個話題。
「爸、媽,跟你們說個事,你看我的工作已經解決了,但四阿姐的工作還沒解決,你們是怎麼想的?
今天中午秦主任已經下了最後通牒,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一兩天之內必須得有個結果。
我個人建議還是希望四阿姐能夠留城。
三阿姐和五阿姐已經報名下鄉,想改也改不了。四阿姐還沒有報名,只要能給她找一份正式工作,也就不用去鄉下吃苦了。」
岳廣平和王麗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操心兒子的工作,還真沒考慮過老四。
現在兒子已經成了體面的歌唱演員,再也不用他們操心,是應該考慮考慮老四的事情了。
岳廣平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老二,「四丫頭想要留城,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接老二的班。
但這個工作畢竟是二丫頭的,我也不好強壓硬派,還得聽聽她的想法。」
二姐岳香蘭一點猶豫都沒有,挺痛快的說道:
「原本我這個工作是給阿弟預備的,現在阿弟用不到了,那就給香菊吧,我沒意見,還是留城更重要。」
岳廣平繼續說道:「二丫頭你可得想好,這不是一件小事,這個工作給了四丫頭,說不定你以後就再也沒工作了。
沒有個工作,嫁人肯定會受影響,到時候要是因為這件事不如意,你可別埋怨,也別後悔。」
「我不後悔,就這麼定了。」香蘭說的還是那麼堅定,沒有一點猶豫。
岳廣平一錘定音,「既然二丫頭沒意見,那這件事情就說定了,明天就讓四丫頭跟她二姐一起去辦手續。」
岳文軒趕緊插話道:「先不忙着辦手續,先等個一兩天,說不定我能給四阿姐找個新工作。
要是能成,四阿姐也就不用接二阿姐的班了,搞得怪麻煩的。
要是不成,也就是拖個一兩天,秦主任還不至於找上門來。」
除了早有準備的四姐岳香菊,其他人都大吃一驚,誰都沒想到岳文軒現在竟然這麼有本事了。
岳廣平還是不敢相信,問道:「找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別說現在這個特殊時期了,就算平常時候,那也是天大的難事。
你這是聽到什麼消息了?這麼有把握。」
岳文軒把應付四姐的那套說辭又講了一遍。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岳文軒,唯獨岳廣平的眼神里滿是狐疑和不信任。
他沒考慮過兒子是在撒謊,他只是覺得兒子還是太年輕了,人家說什麼,他都信。
找工作這種事哪有那麼簡單的,就算劇院的主任再看重兒子,也不可能對他這麼好。
但他又不好打擊兒子。
兒子剛剛找到工作,正是開心的時候,現在說出這些話來,也是為了家人好。
想了想,岳廣平還是不準備說那些打擊人的話。
兒子想試一試,那就讓他試試好了,不成那也沒關係,反正還有二丫頭的工作兜底。
話說到這裏,原本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最多再等上一兩天,也就有結果了。
但岳香蘭幾次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話要說。
別人沒注意到這一點,但岳文軒觀察敏銳,馬上就注意到了。
看到二姐一副為難的樣子,他乾脆開口問道:
「二阿姐,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都是一家人,什麼話都能說,咱們商量着來,別有什麼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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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軒這樣一說,全家人都看向岳香蘭。
阿弟已經把話挑明,岳香蘭現在想退縮也來不及了,她便說道:
「我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岳香菊紅了眼眶,聲音略有些哽咽的說道:
「二阿姐你不用這麼為難,我本來就應該下鄉,賴着不走,也只是求一個萬一的希望。
這兩天阿弟要是能給我找到工作,那就是我運氣好,沒有白白等這麼長時間。
要是找不到工作,那我就下鄉。
不就是吃點苦嘛,別人能過這樣的日子,那我也能堅持。怎麼過都是一輩子,沒什麼好怕的。」
岳香蘭沒想到自己一番話,竟然讓四阿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
「四阿妹,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想讓你儘快接我的班,這個工作,我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要不是家裏說好我這個工作會和別人交換,那我早就找人換成別的工作了,這個工廠,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二阿姐,不會是廠里有人騷擾你吧?」岳文軒皺眉問道。
他這麼想是有原因的,岳家的七仙女,最漂亮的就是二姐岳香蘭。
更準確一點形容,岳香蘭是顏值九十分以上的女神級美女。岳家的其他幾個姐妹都是八十分以上,肯定都是大美女,但還達不到女神級別。
日常生活中,普通人接觸的人物是有限的,八十分以上的大美女已經很罕見了,極少能夠見到九十分以上的女神級美女。
二姐岳香蘭長得太漂亮,在這個年代,女人長得太漂亮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背景,很可能是一種災難。
岳家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無法為她提供任何庇護,要是沒有岳文軒,岳香蘭要是真的遇到麻煩事,那就只能靠她自己。
岳文軒一語中的,說出了岳香蘭的困境,岳香蘭頓時覺得有無限委屈,兩行眼淚頓時有如泉涌,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看到女兒痛哭出聲,岳廣平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強壓心頭的怒火,語氣溫柔的問道:
「二丫頭,你別哭,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
要是真的遇到不好解決的大事,爸媽解決不了的,還能找朋友找領導,現在是新社會了,總能有咱們老百姓說話的地方。」
岳香蘭不想讓家人擔心,擦了擦眼淚,重新控制好情緒,說道:
「都是我這張臉惹的禍,好多人都說我是狐狸精。
也就是咱家根正苗紅城忿好,不然的話,像我這樣的人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從我進廠之後,就總有人騷擾我,但我從來不搭理他們,也不和他們說話,倒也沒惹下什麼麻煩。
這段時間,新廠長上位之後,我就遇上大麻煩了。
我們廠長的兒子,今年三十一歲,前段時間老婆生病去世了,現在成了單身,好多人給他介紹對象,沒想到他竟然看上我了。
他托人給我遞話,被我拒絕了,但他還是不死心,總是變着法的騷擾我。
要是一般人,我也不怕,可廠長的兒子,我還真是得罪不起。」
這中間還牽涉到一個人,這個人是紡織廠最年輕的副廠長趙子燁。
他雖然只有二十八歲,但工作能力很強,為人也特別正派。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保護,她也堅持不到現在。
可惜前段時間趙子燁被人構陷,現在廠里已經看不到他的蹤影了,也不知道他如今的情況怎麼樣。
沒有了這位副廠長的保護,岳香蘭在廠里度日如年,每一天都過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這樣的日子,她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前些日子能堅持是為了阿弟,現在阿弟已經不需要她的這份工作,她也就失去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聽了岳香蘭的哭訴,全家人無法想像她每天的日子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同為女人,王麗英最是感同身受,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道:
「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自己扛着。
爸媽就算幫不了你,給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副廠長的兒子,對於岳家人來說,絕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遇到這種事,除了躲避,他們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但對於岳文軒來說,真要惹急了他,解決這件事,或者說解決這個人,不過就是他動動念頭的事情。
該怎麼解決,如何解決,他現在也只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具體怎麼做,還得見到那個副廠長的兒子之後再說。
如果這個副廠長兒子的人品還湊合,那他就採用溫和一點的手段;如果這是一個人渣,他也許會直接把這個人給抹除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為了減少麻煩,他不介意用一些酷烈的手段。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必要的時候,什麼樣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畢竟他的記憶中有上一世戰場上的經歷,他的心腸有多冷硬,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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