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的七仙女,名字是專門請廠里的一個文化人取的,中間都是一個「香」字,然後以梅蘭竹菊詩書畫排序。讀爸爸 www.dubaba.cc
岳文軒的七妹岳香畫,年齡還小,對於大人們說的這些話不是很感興趣,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
小孩子都貪吃,她對於阿哥帶回來的那個袋子特別感興趣,很想知道裏面裝了點什麼,會不會是什麼好吃的東西。
趁着眾人不注意,她悄悄的把袋子口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頓時驚呼出聲:
「啊!五花肉、白條雞!
我阿哥今天買肉了,還買了白條雞,今天咱家有燉肉吃,真是太好了!」
聽到小女兒的喊聲,岳媽媽王麗英聞聲看去,一大塊五花肉和一整隻白條雞映入她的眼帘。
看到這些東西,王麗英頓時大吃一驚,快步走過去,用手掂了掂那一塊五花肉和那隻白條雞的重量,判斷出重量後,心裏更驚訝了。
她扭頭問兒子:「文軒,這麼大一塊五花肉和這麼大一隻白條雞,你是從哪裏買的?
五花肉得有二斤吧?白條雞恐怕也得有小二斤,這麼多肉票,你找誰借的?」
「要不說今天運氣好,這一塊五花肉和一隻白條雞總共就花了兩塊六毛錢,沒用肉票。
我有一位同學,老家是鄉下的,我回來的路上正好碰上他從老家回來,帶回來一簍子的好東西。
僅白條雞就有四隻,豬肉得有個十來斤。
他聽說我找到了工作,非要給我一隻雞一塊肉,作為慶祝。
這麼貴的東西,我哪能白要,就把錢給了。」岳文軒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岳廣平贊同道:「你這麼做就對了,要是給點不值錢的土特產,同學間相互來往,不給錢也行。
他給的東西太多、太貴,這要是不給錢,欠的人情就太大了。」
「現在欠的人情也挺大的,畢竟只給了錢,沒給票。
要是在嘿柿上買,這肉票可比肉更值錢。」王麗英插話道。
岳文軒道:「我和他關係不錯,同學之間有來有往的,也不能把賬算的太細。
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早晚有還回去的那一天。」
岳廣平點點頭,「你以後就是劇院的正式歌唱演員了,每月工資挺高,把這份人情記住,早晚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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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事情發生在今天之前,岳廣平會專門把這件事記下來,這個人情不小,他肯定要儘快還上。
現在兒子已經有了這麼好的工作,同學往來的這點事,也就不用他操心了,兒子自己就能把這份人情還上。
他從來不擔心兒子長大以後會不會沒出息,因為他這個兒子打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快,長大了肯定比他強。
他原本以為兒子還得過些年才能真正自立,沒想到兒子不用他操一點心,自己就找到了這麼好的一個工作。
演員的工資高,雖然兒子還小,今年只有十六歲,但從現在開始,他也是家裏的頂樑柱了。
一想到兒子以後再也不用他操心,岳廣平欣慰的同時,還多少有點失落。
他這個做父親的,好像還沒為兒子做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兒子突然間就長大了。
岳文軒給了解釋,家裏人也就不再追問。
現在七妹的心思都被桌子上放的那一塊五花肉和那一隻白條雞給吸引了,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
她守着這一塊肉和一隻雞,迫不及待的問媽媽:「姆媽,阿哥把肉和雞都買回來了,咱們中午燉肉吃嗎?」
王麗英看不得小女兒這副饞樣,數落道:「就沒見過像你這麼饞的小囡,你哥是個男孩子,都沒有你這麼饞。
想吃燉肉,那你得等到晚上了。中午時間短,燉肉肯定來不及。
你下午好好學習,晚上回來,給你燉雞吃。」
七妹歡呼出聲:「太好了,太好了,晚上吃燉雞!晚上一定得讓三阿姐多燜上點飯,我要多吃一碗。」
看到七妹如此開心,岳文軒建議道:「媽,今天中午燉肉來不及,炒菜的時候多放點肉,總行吧?
今天我找到了工作,這麼高興的事情,也讓六妹、七妹跟着沾點光,讓她們多吃點肉。」
「我可沒那麼饞,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天天想着吃肉,阿哥你可不能太嬌慣她。」
六妹雖然只是比七妹大了兩歲,但從小說話辦事就跟個小大人似的。
岳文軒故意逗她:「六阿妹,阿哥不嬌慣她,阿哥嬌慣你。
你從小就懂事,怎麼嬌慣也不用擔心把你給嬌慣壞了。
咱們家就你和七阿妹最小了,理應嬌慣你們兩個,今天中午就讓你們兩個多吃肉。」
前身是家裏唯一的兒子,家裏有了好吃的,就算是兩個妹妹也得讓着他,從來沒有他謙讓兩個妹妹的時候。
岳文軒突然的關心,六妹還有點不適應,「阿哥,我又不上班,吃那麼多肉乾什麼,我嘗嘗味兒就行了,還是你和爸媽多吃,你們上班辛苦。」
六妹這麼說,可不是嘴甜會說話,她是真的這樣想。
岳文軒給了她一個笑臉啊,又忍不住在七妹的頭上揉了兩下。
對於這個新的家庭,岳文軒很滿意。不像上一世,家庭關係複雜,淨是一些讓人費心的亂七八糟的事。
這一世的新家庭,家庭的總體氛圍非常和睦。
爸媽都是普通工人,媽媽是個嘴巴厲害的,顯得略微強勢了一些;爸爸的話比較少,最大的優點是性格好,這麼多孩子,從小到大沒有動手打過任何一個。
這一點真的是很難得。
這個年代的家長,教育孩子都比較粗暴,很少有哪個孩子沒挨過家長打的。
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不但是岳文軒的幸運,更是岳家七姐妹的幸運。
岳文軒的爸媽都是農村出身,肯定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並不嚴重。
雖然平時特別嬌慣岳文軒這個唯一的兒子,但對七個女兒也挺關心,只不過要排在岳文軒的後面罷了。
平常的時候,中午飯都是三姐動手,但今天王麗英卻主動搶過了這個活。
她原本準備割半兩肉,但動手的時候,還是狠了狠心,割了一兩肉下來。
提着這一兩肉,王麗英來到灶披間。
灶披間裏有三個灶,分別被客堂間、前樓和岳文軒家佔據。
亭子間和曬台在灶披間沒有位置,平常做飯的時候,只能在自己門口做。
門口的位置本來就小,還要留出擺放煤爐和做飯的位置來,自然極其的不方便。
但沒辦法,就這麼大點地方,大家只能湊合着生活。
王麗英手裏提着一塊肉,這麼明顯的事情,前樓阿姨和客堂間阿姨當然一眼就注意到了。
前樓阿姨問道:「麗英,今天這是有什麼喜事嗎?怎麼捨得割這麼多肉?」
客堂間阿姨猜測道:「不會是你們家老岳又在外面接到私活了吧?」
岳廣平是個木匠,而且技術不錯,雖然每月的工資不高,只有四十多塊,但他經常能夠接到私活,有這麼一塊收入補貼家用,自然讓人羨慕。
附近的弄堂都是石庫門,孩子長大了,好多人家都要打隔斷或者起閣樓。
不算零零散散的打家具,就算是這些大活,以前岳廣平每月也能接到一兩個。
也就是這兩年形勢嚴峻,像這種私下裏接活容易惹下麻煩,岳廣平才收手不幹了。
王麗英說道:「現在哪還敢私下裏接活?錢掙不了幾個,說不定連工作都能丟了。」
「我還不了解你,家裏要是沒點喜事,你可捨不得一次割這麼多肉。」前樓阿姨篤定的說道。
「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你都快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
王麗英儘量裝出一副很澹然的樣子,「確實是有喜事,我家文軒的工作解決了,我這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就想着給孩子們吃點好的,慶祝慶祝。」
前樓阿姨和客堂間阿姨,哪裏想到會是這種大喜事,頓時大吃一驚。
客堂間阿姨說道:「這是你們家香蘭的工作讓出來了,調換的工作肯定挺合適,不然你不會這麼開心。」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沒用上。
也是文軒運氣好,不讓我們操心。
他今天上午去了紅星歌舞劇院,也是趕巧了,劇院正招考歌唱演員,結果就讓他給考上了。
劇院的嶺島挺看重他,直接就給他分了一間房,分的還是石庫門的前樓,鑰匙都給了。」
這一下是真的把前樓阿姨和客堂間阿姨給驚到了。
「文軒考上歌唱演員了?這可真是不得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歌唱演員最低是十六級,每月工資足足四十五,工作清閒,掙的還多,你們家文軒可真是有出息了。」
前樓阿姨的語氣中滿是羨慕。
客堂間阿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繼續說道:
「文軒唱歌確實挺好聽的,但比起他五姐來,似乎還差了一點。
他都能考上,他五姐肯定也行,怎麼沒讓他五姐一起去考?」
「香詩早就和她三阿姐一起報名了,過幾天就要去東北兵團,這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想改也改不了了。」
客堂間阿姨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前兩天還聽孩子們說這件事,這會兒就給忘了。
還是你們家老三有頭腦,早早就把名報上了,那會兒能進兵團,現在報名想進兵團,基本上沒可能了。
要是早知道這樣,真應該第一時間就去報名,雖說兵團苦了點,但畢竟有工資拿。
這每月有工資,以後的日子怎麼也不會太難。」
前樓阿姨也深有感觸的說道:
「誰能想到形勢會這麼嚴峻,一個個的都不甘心,都想着儘快找到工作。
我們家那幾個不省心的,整天淨想美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就我們家這城忿,怎麼可能找到工作?」
岳文軒家的這棟石庫門,五戶人家都不是單位分房,都是有房產證的自有私房。
解放前,房東們紛紛撤離,石庫門不好出手,出售的價格壓得非常低,有些租戶就咬咬牙買了下來。
如今的這五戶,基本上都是這個情況。
解放前那會兒,前樓阿姨家經營着一間小商鋪,經濟條件最好,所以買下了前樓。
雖然他們家也不算有錢,但經營着一間商鋪,還是被定成了小.鄴主。
前幾年影響還不大,這幾年形勢嚴峻,日子就難過了。
像他們家的幾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找到工作,審查這一關就過不去。
選擇下鄉也不可能被分配到兵團,肯定會被分配到最艱苦的地方。
王麗英道:「你也別怪幾個孩子。
我聽我們家老三說,剛報名那會兒,他們就去諮詢過了,他們不可能被分到兵團,只能去那些最艱苦的地方,幾個孩子就猶豫了。
就想着等等看,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
聽了王麗英的話,前樓阿姨紅了眼眶,「都怪我們兩個,當初非要經營那麼一個小商鋪,錢沒賺幾個,還把孩子們給拖累了。」
「都是為了活命,誰知道後來會是什麼樣,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你們家幾個孩子已經不錯了,都挺懂事,慢慢的總會好起來。」王麗英勸道。
都是多年的老鄰居,感情還是有的,客堂間阿姨趕緊轉移話題:
「還是兵團好,插隊就不行了,就連當地的老鄉一年忙到頭都分不到幾個錢,從來沒幹過農活的小年輕,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家的條件不像你們那麼寬裕,孩子們下鄉之後,每個月的補貼恐怕給不了幾塊錢,糧票就更不用說了,不可能有。
我這想起來就後悔,真應該讓他們第一時間去報名。」
前樓阿姨問道:「前幾天還聽你們家二小子說,調換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抓緊辦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吧?」
客堂間阿姨嘆了口氣:「事情黃了,辦不成了。
剛開始談的時候,說的是六百塊錢,我們家咬咬牙,還能拿得出來。
現在政策一緊,他們家那麼一個破工作反而成香餑餑了,好幾個人搶,現在已經有人出一千塊錢。
我們家三個下鄉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工作,給誰不給誰,本來就是個難題,現在要價又這麼高,家裏實在是沒這個錢,只能算了。」
客堂間阿姨家住着四代人,年齡最長的阿婆,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
他們夫妻二人一共有六個孩子,大兒子和大女兒都已經結婚。
大女兒嫁出去,自然不在家裏住。
大兒子結婚後,遲遲分不到房,只能繼續擠在家裏邊,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小孩。
他們家即將下鄉的人,一共有三個,分別是:二兒子、三兒子和二女兒。
小女兒年齡還不到,暫時還不會下鄉。
他們家這麼多人,卻只有三個正式工人,又沒有其他額外的收益,比起岳家來,生活困難了很多。
前樓阿姨家一共有五個孩子,四個大的都要面臨下鄉,家裏只剩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兒子。
前樓阿姨家的經濟條件還好一些,如果能花錢買到一份工作,她一定不會錯過。
現在得知客堂間阿姨家的那個工作名額黃了,她就想問一問對方的信息,說不定有機會拿下來。
但她張了張嘴,最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人能行,換成他們家,估計就不行了。
接班名額禁止買賣,真要有人較真,只要審查通不過去,他們家這錢就白花了。
一想到什麼事情都過不了審查這一關,前樓阿姨的心情就越發的苦悶了。
石庫門五戶人家,有四戶面臨着孩子下鄉的問題,只有曬台阿嫂家孩子小,和這件事無關。
本來四戶人家都是一樣的愁苦,現在岳家的寶貝兒子突然找到了工作,而且還是一份非常體面的歌唱演員工作,這就讓人羨慕嫉妒了。
岳家的老三和老五早早就報了名,被分到了兵團,以後月月有工資拿,這就夠讓人羨慕的了。
沒想到岳家的好事一樁接着一樁,這麼一對比,前樓阿姨和客堂間阿姨就更鬱悶了。
王麗英的動作很麻利,不到半個小時,飯菜就擺上了桌。
難得吃一回肉,中午的飯菜很豐盛。
主食是香噴噴的大米飯,一兩鮮豬肉炒了兩個菜,一個是豬肉炒茭白,一個是豬肉炒青菜。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盤子自家醃的小鹹菜。
岳家人口多,吃菜有點緊張,每頓飯都少不了小鹹菜,不然的話,每個月就這麼一點菜,根本不夠吃。
全家人在飯桌上坐好哦,王麗英首先給寶貝兒子夾了兩片肉,「還是鮮豬肉香,聞着就下飯。兒子你多吃點,你正長個,必須得多吃點兒有營養的。」
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家裏難得吃一回肉,吃的最多的肯定還是岳文軒。
岳文軒沒有拒絕,改變得慢慢來,不能一次改變太多。
今天王麗英割了一兩肉用來炒菜,已經是難得的大手筆,全家人都吃得很香。
岳文軒仔細觀察了一下,全家十口人,吃到肉的只有五個。
這五個人分別是:岳文軒自己、父親、四姐,六妹和七妹。
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卻能夠從中看出很多問題來。
一兩肉十個人吃,如果都吃,一人能有多少?
除了岳文軒的四姐夾了一片肉嘗了嘗味道之外,幾個年齡大的姐姐一片肉都沒夾。
吃完午飯,稍做了一會兒,岳文軒覺得三層閣太憋悶了,準備出去遛一遭。
走到天井,正好看到邊文邦和謝志明站在天井裏說話。
邊文邦是客堂間阿姨的三兒子,謝志明是亭子間阿姨的二兒子,兩個人和岳文軒的年齡差不多,三個人是髮小,以前經常在一起玩。
現在他們兩個也面臨着下鄉問題,此時都愁容滿面的,應該都是為了這件事發愁。
看到岳文軒,邊文邦上前兩步,直接就在他的胸口上擂了一拳,「文軒,你小子不地道,這麼大的喜事都不說知會我們一聲,是不是怕我們兩個讓你請客?」
「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請客的錢我還掏得起,我是擔心你倆受到打擊。」
謝志明還不知道岳文軒已經找到了工作,聽了二人的話有點兒迷湖,問道:
「文軒有什麼喜事?合着你倆都知道,就瞞着我一個人是吧?」
「你肯定猜不到,文軒今天上午肯定踩狗屎了,運氣真特麼好,他考上演員了!」邊文邦大聲說道。
「文軒考上演員了,什麼演員?」謝志明瞪着岳文軒,「你去考演員,怎麼不說把我們兩個也叫上,萬一我們兩個也能考上呢?」
不等岳文軒回答,邊文邦就說道:「叫上咱倆幹嘛,是你會唱歌還是我會唱歌?
就咱倆這破鑼嗓子,考八百回也考不上歌唱演員。」
謝志明更震驚了,「你的意思是文軒考上歌唱演員了?
平常他唱歌是挺好聽,但距離專業的歌唱演員應該還有點差距吧?」
謝志明看向岳文軒,「你考的是什麼單位的歌唱演員?」
「今天確實是趕巧了,有朋友約我去紅星歌舞劇院玩兒,沒想到他們正在招考歌唱演員,我就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唱了一首歌,沒想到竟然被看中了。」
岳文軒簡單解釋了一下。
謝志明覺得自己像是在聽故事。
這些天,他絞盡腦汁想找份工作,一直也沒消息,岳文軒居然這麼簡單就考上了歌唱演員,這可真是讓人嫉妒。
但這是岳文軒的本事,他唱歌確實挺好聽的,換成他去考,指定沒戲。
歌唱演員的工作,他肯定是奢望不上,但紅星歌舞購劇院招考,肯定不會只有歌唱演員職位,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職位。
他迫不及待的問道:「文軒,紅星歌舞劇院除了招聘歌唱演員之外,還有其他職位招聘嗎?」
「除了歌唱演員還有舞蹈演員,招考的要求挺高,我看好幾個舞蹈考生跳的不錯,結果連複試都沒進。」
岳文軒一句話就打消了謝志明的念頭,他又沒有舞蹈基礎,當然不可能去考舞蹈演員。
剛剛生出來的這麼一點希望,就這麼被岳文軒給打消了,謝志明頹然的倚在牆上,喪氣的說道:
「街道天天催,今天正式給下了最後通牒,我看找工作的事情徹底沒戲了。
以後啊,咱們這差別就大了,你風風光光的在舞台上演唱,我和文邦就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和莊稼打交道。」
岳文軒只能說道:「不管怎麼着,咱們三個都是髮小,不管以後咱們從事的是什麼工作,感情是不會變的。
你也別這麼頹喪,下了鄉也不是一定不能回來,說不定以後有個什麼機會就又回城了。」
「就是,文軒說的沒錯,下鄉就下鄉,要我說早晚有回來的一天,咱還能在鄉下待一輩子?
就算待一輩子,那也不要緊。
不就是吃點苦嘛,咱們都是年輕力壯的棒小伙,什麼苦吃不了,時間一長,總能習慣。」
邊文邦倒是挺樂觀,對於下鄉沒有那麼牴觸。
謝志明不以為然,「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現在說的輕鬆,等你在鄉下幹上一個月,你就知道到底有多苦了。
周圍又不是沒有例子,你問問那些前幾年就下鄉的,看看他們想不想回城?
他們想回城都想瘋了,可惜走了就回不來了。」
邊文邦心裏當然清楚,幾個人是髮小,一個人知道的事情,三個人就都知道。
他心情鬱郁的說道:「煩惱是一天,高興也是一天,已經註定的事情,就算咱們不想下鄉,不也抗拒不了。
為了這件事,這段時間,我們家雞飛狗跳的,我是受夠了。
下鄉有什麼可怕的,不也是一樣活着,至於弄得親兄弟反目成仇嗎?」
「聽你話里的意思,這是有事啊,到底怎麼回事?別藏着掖着了,趕緊說一說。」謝志明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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