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軒現在的這一步棋,還只能算是一步閒棋,將來有沒有用,有多大的用,還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看。讀爸爸 www.dubaba.cc
想要達到目的,不能着急,時機很重要。時機未到,只能蓄勢而為,緩慢積蓄力量,待時而動。
比如現在就不是合適的時機,他剛要站穩腳跟,就算鄭學文這個課長下去了,也不可能由他來接任課長職務。
所以,他必須得耐下心來,沉澱上一段時間。
袁凱旋的動作很快,邵明義剛剛遞交了去分廠支援建設的申請,在他的建議下,韓立松接任三組組長的任命就同時下達。
岳文軒分管三組工作,韓立松接任三組組長之後,三組也就徹底成了他的自留地,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邵明義調任分廠後,對於葉大順的審.查也宣佈結束。
相比行動科審問犯罪嫌疑分子的粗暴手段,政工.科的審.查就要溫和多了,一般是不上手段的,就算上手段也只不過是疲勞審問等小手段。
葉大順的嘴比較硬,挺過了最初的幾天,接下來有人打招呼,對他的審.查,也就放鬆下來。
他的大問題沒抓到,小問題被抓到了一大堆,最終葉大順被降職處理,成了巡查科的一名普通保衛人員。
韓立鬆手裏還有葉大順的其他重大把柄,但他並沒有交出去。把這個重大把柄留下來,說不定以後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作用。
岳雲軒的工作再次恢復了平靜。
一天下午,前幾天剛剛一起吃過飯的軍校同學鄒新武突然找了過來。
岳文軒熱情的招呼他坐下,一邊給他泡茶,一邊問道:「你這個大忙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有件事要麻煩你,你這段時間不忙吧?」
看樣子,鄒新武還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麼能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咱倆什麼關係,有事你直接安排就行了。
怎麼着,這是覺得咱倆的關係沒那麼近,讓你不好意思開口了?」
岳文軒直接就是一頓損。
「艹,你們干人事工作的是不是嘴都這麼損,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話只能對嶺島說,對群眾說,跟你說的哪門子拜年話。
當然了,你要是樂意對我說幾句拍馬屁的話,我倒也愛聽,就怕你水平不夠,我擔心自己聽了之後吐出來。」
鄒新武扔給岳文軒一根煙,「就算咱倆關係近,老子過來求你辦事,也得說兩句好聽的吧。
既然你不愛聽,那就算球,老子本來就一根筋,就像你說的,那些拐彎抹角的話,還真不會說。」
「趕緊說吧,到底什麼事?」
鄒新武猛抽了兩口煙,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本來今年就年景不好,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老爹那麼壯實的一個人,前段時間突然就病倒了,連續發高燒。
去了我們當地的醫院也沒治好,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家裏人一直瞞着我,前兩天沒辦法了,這才給部隊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也不知道老爹是個什麼情況,只能讓他轉院來京都,怎麼說京都的醫療條件也比老家那邊好多了。
我爹倒是答應過來,偏不巧,明天我就要去外地出任務,這把我給急的,沒辦法,只能找你來了。」
岳文軒一瞪眼,「你急個球,照顧你們家老爺子,你在和我在有啥差別?
我是出了名的謹慎細心,照顧老爺子不比你強,你走你的,老爺子的事就交給我了。
等你回來,保證讓你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老爹。」
「把老爺子交給你,我肯定放心,就是我這心裏邊兒就跟長草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你知道,我老家是農村的,打小家裏就苦,我爹拉扯我們姐弟六個長大,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我這個當兒子的有了點出息,但又回不了家,除了每個月能寄點錢回去,什麼忙都幫不上。
要不是我兄弟還算有點腦子,硬要給我打這個電話,我老爹會怎麼樣,我都不敢想。」
說着說着,鄒新武在老同學的面前忍不住落下淚來。
岳文軒的心裏也很是酸澀。
他這個老同學也是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鐵錚錚的漢子,據他自己說,戰場上兩次受重傷,做手術麻藥都不用打。
就是這樣的鐵血硬漢,老父親生病,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心裏的悽苦和無助,亦如普通人一樣柔軟。
「老爺子什麼時候到?買好票了嗎?你們小縣城不好買臥鋪票,總不能讓生病的老爺子坐着硬座過來,你是怎麼考慮的?」岳文軒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小縣城只有一趟直達京都的火車,我們那兒是小地方,這一趟車根本沒有預留的臥鋪,我也沒辦法,恐怕我爹只能坐着硬座過來了。
我倒是和我弟說了,畢竟老爺子是病人,跟列車員說一說,看看能不能加點錢換成臥鋪,他能不能辦成,我就不知道了。」
說起這件事來,鄒新武就犯愁。
他弟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大字不識一個,這又是第一次坐火車,手裏的錢恐怕也不多,想給他爹換成臥鋪,那真的太為難他了。
岳文軒當即說道:「那這樣,等會兒我就去請假,你給老家打個電話,我去把你們家老爺子接過來。」
鄒新武心裏熱乎乎的,「這倒是不用了,他們這會兒已經上車了,順利的話,明天上午十點半就能到。」
「你可真是……」岳文軒想罵他兩句,但考慮到老同學的心情,還是算了。
「我明天開車去接,護送你們家老爺子來的都有誰呀?」
「就我二弟一個人。」
鄒新武接着解釋道:「家裏倒是還有其他人能跟着來,但沒有換到那麼多糧票,人要是來的多了,吃就成了問題。
有你搭照着,還有你嫂子從旁協助,人手也差不多了。」
「嫂子是外科醫生,工作肯定很忙,能請下假來嗎?」岳文軒問道。
鄒新武先是吐槽了一句,「你嫂子自己就是醫生,結果家裏有了病人卻照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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