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皇后已經是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了。
這樣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孕婦。
何況,她身處後宮,既要操持繁忙的宮務,上面還有個病倒了卻餘威猶在的郭太后,下面還有虎視眈眈的賢妃等人。
燕皎皎充滿敬畏地看着許皇后的肚子。
「皎皎,看看姨姨肚子裏,是妹妹還是弟弟?」
燕皎皎:???
這她哪裏知道啊!
原來的話本是以太子和燕晚晚為主角的,餘下的角色不過都是推動他們情感的工具人。
對於皇帝和許皇后這對夫妻的敘述更是少而又少。尤其是許皇后,更是反派的存在——愛子痴傻之後,許皇后心中憤懣,處處陷害太子殿下,最後在奪權中失敗,於冷宮之中懸樑自盡。
而太子呢,表現出了仁君的非凡品質,並沒有對傻弟弟九皇子趕盡殺絕。
相反,登基後封了他做福王,賜了府邸,讓他後半輩子安享榮華,做了個皇室的吉祥物。
迎着許皇后充滿了期待的眼神兒,燕皎皎差點又把手指頭塞進嘴裏。
她也知道,帝後夫妻二人盼着公主,那是盼得眼睛發藍的。
「大概,是妹妹?」
雙胞胎呢,總能有一個女孩子吧?
許皇后眼睛亮晶晶的,歡喜起來,雙手一拍,「如果真有妹妹,那可真是借我們皎皎的金口才來的。」
燕皎皎什麼人啊,那必須是有眼力見兒的。
雖然人長得還沒有桌子高,但是已經懂事地伸出手去扶着許皇后了。
「姨姨您走穩當。」
許皇后哈哈一笑,拉着燕皎皎的手坐到了貴妃榻上。
沒過一會兒,皇帝來了。
燕皎皎朝着他身後看了看,「我乾爹呢?」
「回去了。皎皎今兒就住在宮裏!」
皇帝大手一揮,十分的霸氣。
燕皎皎:「我娘還不知道呢。」
「你不是做夢了麼?」皇帝揮揮手讓宮人們都出去了,將燕皎皎夢中地動的事兒告訴了許皇后。
對於燕皎皎「夢中示警」的能力,許皇后是深信不疑的。
畢竟她那兒子就是因為燕皎皎才躲過了一劫。
「那陛下可做好萬全準備了?」許皇后追着問。
「茲事體大,既要做好準備,又不能大張旗鼓,已經叫成王和小九去安排了。」
許皇后眼裏閃過驚訝,「這麼大的事,叫阿澤去?他能行嗎?」
九皇子與其他皇子還有不同。
他是嫡出。
就這個身份,就註定了日後與太子之間必然不會兄友弟恭。便是如今,也已經顯出了端倪。
要說沒有野心,那完全是屁話,許皇后自己都不能信。
她當然想讓九皇子開始積攢人脈威望,但還是小了點啊。
皇帝笑了笑,「不是有成王在嗎?」
許皇后嘆氣,「就是怕他玩心太大,給人搗亂呢。」
「阿澤跳脫了些,但大事上從沒糊塗過。」
皇帝給了九皇子一句中肯的評價。
許皇后低頭一笑,也就不再說話了。
燕皎皎在心裏頭翻了翻白眼。
什麼是偏愛?
這就是啊!
他是皇帝,他分明可以明晃晃地搞區別對待,但他還要找個藉口!
其實燕皎皎很早就感覺到了,皇帝對太子早已心生不滿。
但是說到底,這是他頭一個孩子,又是元後所生,既嫡且長。
這十多年下來,也頗有些好名聲在外。
重重加下來,便是不滿,皇帝也輕易不會去動太子。
或者說,他還是願意給太子機會。
這就看太子是否頭腦清醒了。
不過就燕皎皎看來,恐怕皇帝要徹底失望了。
不管是原本的話本,還是眼下來看,太子明顯和太后、承恩公府更加親近。
「丫頭,想什麼呢?」
皇帝見燕皎皎肉乎乎的臉蛋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小大人兒似的,很是詫異。
燕皎皎咳聲嘆氣,「愁呀。」
皇帝哈哈大笑,順手揉了揉燕皎皎頭髮,「沒什麼地方比宮裏的房舍更加牢固了,沒地動的時候,皎皎就住在宮裏吧。」
燕皎皎好生感動,抱着皇帝蹭了蹭,「最喜歡陛下啦。」
皇帝的一顆老心頓時滿足了。
下一刻就聽見燕皎皎繼續說道:「但我要回去守着我娘!」
皇帝:「小沒良心的!」
許皇后笑着安慰他:「皎皎說,這裏頭是小妹妹呢。」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摸上了皇后的肚子,「閨女啊,只要你是閨女,出生後父皇就給你封號封地!」
十月底,天兒一下子就從寒涼變成了冷。
每每早晨起來,地面上屋頂上都凝結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這天夜裏,燕皎皎睡得正香甜,猛然間被人抱了起來。
「地動了!」
燕皎皎一個激靈,瞬間睜開了眼。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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