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叢山激動的咳嗽起來。
柳應鐘給他拍了拍背,把事情大概給他說了一遍。
「季伯父,季阿寧他知道你們在京城,只要他活着,一定會想辦法來見你們的,他一向聰明,歷經波折都能活下來,所以您也不要太擔心,他肯定會來的。」柳應鐘怕季叢山傷心,安撫道。
縱使他之前對季獻寧有再大的怨氣,現在看着季伯父這樣,他心裏還是不好受。
季伯父學識好,他們幾個人,啟蒙都是季伯父親自教的。
季伯父雖未正式開學做夫子,卻也算是他們幾人的啟蒙恩師。
無論是他還是陳霜序,對季伯父一向都十分敬重。
也是這樣的關係,都知道季伯父人一家人好家風也好,陳家才會放心把明悅許配給季獻寧。
他真是無法想像,那個受人敬重的季伯父,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季叢山攥緊了柳應鐘的手,張着嘴緩和了半天,才慢吞吞艱難的開口:「謝,謝謝,你們。」
「季先生,我也不兜圈子,從我叫人把你帶回去的那一刻,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的傷,怎麼來的?還有季夫人身上的血魔蟲,怎麼回事?」青槡知道季叢山的嗓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說話困難,便直截了當的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們,聽說,寧,寧兒在,在靖州,失蹤,」季叢山攥緊拳頭,吐了口氣,努力的平穩着自己的語調,儘可能的讓自己說的話連貫起來,「我們去肅州,打探消息。找了往來靖州的,探路人,沒有線索。但打聽到,明悅,去過靖州。我們年邁無能,無法去靖州,便折返去京城。想託付陳家,幫忙。沒打聽到,陳家的消息,只能,輾轉,找到明悅。」
季叢山臉色憋的通紅,眼底滿是怒意不甘,「明悅答應,幫忙。然後,我就被,灌了藥,打斷手腳,丟進了城外破廟,夫人去找明悅,理論,滿身是血的,回來了。這還不算,還,還在破廟,放了把火,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被,被路過的乞丐,救了。跟着他們,才,才活下來。夫人,夫人卻變得瘋傻,一條腿,都壞了。」
他說的很用力,這麼一段話,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
說完便猛咳了起來。
宋檀溪在旁邊給他拍了好半天的背才慢慢緩過來。
青槡已經差不多將事情拼湊了起來。
也就是季家夫婦去靖州找兒子,在肅州找了人打聽消息,沒打聽到,只打聽到戚明悅去過的消息,便想着去京城找戚明悅幫忙。戚明悅表面答應,轉身就叫人廢了這對夫婦。
她倒是聰明,擔心萬一對方活下來怎麼辦,所以先給季叢山灌了啞藥,毒啞了他的嗓子,又斷了他手腳讓他行動不便,寫不了字。
這樣就算僥倖對方活下來,也沒法找她的麻煩,她還能順便賣個慘,她被前未婚夫家裏給糾纏上了。
可真是,無恥至極。
慶幸是當時她手上應該是沒有得用的人,否則,季家夫婦絕對活不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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