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歪下腦袋,沒有束起的長髮順着她的臉滑落到肩膀,屋頂的燈光亮得刺目,卻也為她的眉梢沒入一片陰影:
「說說看,哪裏不一樣了。」
賀知年抬眸瞧着少女,即使身處在這樣一個低沉壓抑的地方,她的神情依舊坦然自若沒有半點的波瀾,他不止一次將她的這種沉穩和冷靜歸結到『病』,但也不得不從心裏承認,這樣的夏菱歌永遠擁有最獨特的魅力。
他收起眼神,繼續道:「菱歌,你自小就和別人不同的,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哭過,笑過,感動過,悲傷過,所有的行為舉止就好像一台早已設定好程序的機器,這樣的你平淡到了乏味,可我了解你,你想恢復自己,你想尋求常人所能體會的感情,追求刺激,我不該阻止你什麼的,但我也不能看着你一錯再錯下去,那些都是人命,我」
「賀知年。」
夏菱歌平淡地打斷他:「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賀知年搓手的動作輕微一頓,但轉而表現出的則是更大的痛苦和懊惱,他把腦袋低了又低:「小菱子,你知道現在我不敢看你,這種將你供出去的折磨也在摧殘着我。」
他一頓,繼續道:「但菱歌,你不能再沉溺於那些東西了,鮮血雖然能給你帶來微不足道的快感,卻也只是轉瞬即逝的東西,而且那些都是人命。」
再也說不出其餘的了。
賀知年就只是在翻來覆去地勸解她『回頭是岸』,但他說的每一句勸解都是將她推向深淵的手。
夏父將監聽器放下,伸出手有些疼痛得揉了揉眉心,多年的經驗他看得出來賀知年沒有撒謊,那就是說他說的話都是真的,而夏菱歌
監聽室里死一般的沉默。
小張警官也拿下監聽器,有些不知所措的瞧向夏父:「師父」
他不知道要怎樣安慰他。
他剩下的聲音隱沒到寂靜。
但在場人都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夏菱歌被人帶走看管起來。
而賀知年也再次被盤問。
事情似乎依照流程照常進行,然而誰也不知道當黎明破曉,才是罪惡的開始。
「您好,夏警官,請問最近的猝死案其實是有人蓄意謀殺這是真的嗎?」
「夏警官,每位受害者身上都戴着一塊類似玫瑰樣式的手錶,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夏警官,我們聽說您的女兒是一名情感冷漠症的患者,她會因為追求刺激而進行這場連環謀殺嗎?」
「夏警官」
無數的攝像機不斷閃爍着,忽高忽低的話筒猶如參差不齊的山巒,夏父嘴裏叼着根煙,一言不發地朝警察局內里走,小張警官揮動手臂將想要採訪的記者統統攔在外面,隨後跟上夏父的步調,急聲說道:「我們明明已經封鎖消息,但不知怎的門口突然湧來一大幫記者,不僅知道菱歌的情況,還把猝死案都聯繫起來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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