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長大了一歲成長了,心境也變得跟之前不同。
對於自己在網上被騙的事,田曉輝不再像以前那麼忌諱,求着江言和戴磊劉文虎不要說出去。反而能坦然面對,還能拿自己開玩笑。
金大胖一聽就笑了,「沒看出來啊,老田你竟然這麼缺心眼,跟你這麼一比,我心裏舒服多了。」
田曉輝:
他媽的,合着我安慰你,就是讓你來給我插刀的?
「死胖子」
「你現在也不瘦,即使沒有一百六也有一百五,去,看見那邊的電子秤沒?過去稱一下。」
田曉輝更加心塞了,他好心陪着他減肥,結果卻反而把自己給減的越來越肥了。就連過年回家碰到親戚,每一個見了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京大的伙食這麼好?」
不,他的肉跟京大的伙食沒關係,跟該死的金大胖有關係,死胖子減掉的肉挪到了他身上。
田曉輝咬牙切齒,「你他媽以後再給我買宵夜我跟你急!」
金大胖看着他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
轉眼到了三月二十號,江豐偉出獄了。
雖然知道江言不可能來接他,但當走出那扇大門,看着空蕩蕩的外面,江豐偉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江叔,江言既要上課又要打工,聽說平時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再加上從京都過來一趟又那麼遠.」
小王警官陪着江豐偉站在大門外,看見他失落的神情,忍不住出口安慰。
江豐偉笑着打斷他,「我明白,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不但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和優渥的生活,他自己上學的費用都得自己掙,不僅如此,他的未來也因為我受到影響是我對不起他!」
江豐偉很殘酷,所以江言怨他是應該的。
「您也別這麼說,以後日子還長着呢,您也還年輕,有機會彌補。走吧江叔,我現在送你去火車站,江言都給你把房子租好了,這麼短時間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他肯定是下了一番工夫的。我還沒去過玉城,聽人說那裏風景優美的像世外桃源。您去了好好熟悉下,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過去看您,順便旅遊。」
說起以後要住的地方,江豐偉也很高興,他雖然也沒去過玉城,但是老早就聽說那裏很不錯。歷史上的玉將軍赫赫有名,那裏可是他親手建立的城池,而自己以後說不定就要在那裏養老了。
真是沒想到啊
小王警官開車把江豐偉送到火車站,檢票前他低聲對他道,「您放心,您出來的消息是封閉的,除了江言沒人能知道。等別人知道您都已經不在雲州了,所以就算有人想報復,也絕對找不到您人在哪兒。玉城那邊也安全,我同學的舅舅在那邊,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萬一有事您就去玉城總局找一個叫邱善義的副隊長.」
江豐偉感激的看着小王警官,當時救這孩子他就沒多想,卻沒想到這一年多來他照顧他頗多,但凡他的事他都很上心,真的是江豐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拍拍他肩膀,鄭重道,「保重!」
這邊江豐偉坐上火車,那邊江言就收到了小王警官的短訊。
其實小王警官有給江豐偉準備手機,不過他沒要。
他說等他到玉城,會自己找工作賺錢買手機。
小王警官聽他這麼說就沒勉強他,把江言給的玉城的房子地址和寄過來的鑰匙給他,然後一直送他上車,等火車走了才回去。
另一邊江言收到短訊回了個「ok」,就塞回兜里不管了。
剛開學他們的課就排的滿滿的,他又是班長,除了上課還要去專賣店,每周還得去至少兩次電子廠,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樣,哪有工夫管他的事。
三天後江言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座機打來的。
他低頭看着上面顯示的玉城的區號,抿了抿唇,按下了接聽鍵。
「餵?」
「小言,是我。」
「嗯,有事嗎?」
「.我已經安頓下來了,這裏挺好的,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江言說完對面卻沉默了,不是對江言的回答不滿意,是江豐偉一時不知接下來應該說什麼好。
江言也不主動找話說,就握着手機安靜的等待着,同時心裏還在數,到十要是不說話,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數到八時,江豐偉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了,「爸爸以前會給一家雜誌社投稿,發表過一些短篇你還記得吧?」
「你打算以後靠這個來謀生?」
「你覺得怎麼樣?」
江豐偉是雲州師範學院畢業的,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是真的很有含金量,而他本身也頗具才華,文筆也不錯。上大學的時候就發表過不少詩歌,也是因此吸引了舒婉,令她不管不顧的嫁給他。
如果他不是執着於要得到原生家庭的認可,不一條路走到黑,那他如今的成就可能.算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了。
江言淡淡道,「是條路子,不過現在已經有網絡了,你可以上網查一查,看看要不要試一試。」
「網絡?」
江豐偉有些吃驚,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根據字面意思是不難理解,可具體要怎麼做?
江言不是很想跟他解釋,有些不耐煩的道,「玉城有網吧,你上網看看差不多就能清楚了。之後要是決定在網上投稿,那可能就得買台電腦練練怎麼打字了。」
至於他手裏的錢夠不夠買電腦,江言不關心。
不夠就掙唄,多簡單的事。
掛了電話江言扭頭去忙了,但另一邊的江豐偉卻坐在客廳一動也不動。
租的這套房子家具家電齊全,裝修也不錯,電話是現成的,他到郵局交了錢就能用。
一開始看到這房子的佈局他心裏是非常驚喜的,認為兒子心裏還是有他的,不然不會給他找個這麼好的大房子,三室兩廳兩衛,其中一間書房還裝修的古色古香,很合他心意,也正適合他寫文章。
他想着已經很久沒見江言了,不知道這周末有沒有空過來看看他。只是一直到通話結束他都沒把那句話問出口,因為他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冷漠和疏離。
他沒想過要來看他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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