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菀感覺自己快要哭了,只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因為關心則切,而是單純的生氣。
而感覺到了蕭炎的確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屁股往後邊挪了挪,那幾乎令她汗毛倒豎的可怕觸感才離開了她,讓藥菀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沒辦法,這種感覺壓根無法用語言形容,藥菀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窒息感自始至終壓迫着自己,直至此刻,她那劇烈的心跳聲都無法平息下來,藥菀沉默了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當蕭炎以這種方式碰到自己時,藥菀才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寸,怕得要死,比起方才被他啃了一口還要嚴重,起碼被他啃一口也就啃一口了,畢竟蕭炎那長相也是偏中性的,皮膚又好,加上都這麼熟了,被啃得感覺更多的還是不太習慣和不喜歡那種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是真的完全不一樣——在藥菀如今已經二十餘載的女身生涯之中,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習慣了女身的生活方式,畢竟在鬥氣大陸生活的時間已經比在那裏還要長了。
可是習慣了女身的生活也不代表她需要習慣這種東西啊!
即便是到了現在,藥菀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自始至終她和旁人的相處始終也沒出現過什麼問題的話,她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恐男症了。
不過藥菀再度想了想,貌似也沒有離譜到那種程度,更多的還是多方面造成的心理反應才是。
「咳咳,生理反應而已。」
見藥菀那如同受驚的小動物見到掠食者一般被嚇得半條命都沒了的誇張表現,蕭炎自然就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歪心思了,看着藥菀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他不禁解釋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藥菀渾身輕顫,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生氣還是害怕,蕭炎無奈,只是乖乖躺在藥菀的身邊,避免她再度出現什麼應激反應。
說實話,認識菀兒也有十年了,她好像還是害怕成這幅樣子,便是與他一起面對吞靈魔將之時也沒有絲毫畏懼可言,蕭炎不禁為她那明顯有些不太對勁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
不過說實話,蕭炎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會有反應只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與藥菀一起枕在枕頭上,蕭炎感覺到藥菀身上那淡淡的處子幽香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縈繞他的鼻尖,撩撥着他的神經,除此之外,每每抱緊菀兒那凹凸有致的嬌軀,蕭炎覺得不起反應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前兩次要麼是真的十萬火急,要麼就是壓槍壓得好。
不像是這一次,摟摟抱抱也就算了,結果兩個人說着說着火氣一上來就親上了,乾柴烈火可真不是說說而已,蕭炎直到現在才有反應,準確來說是反應沒藏住,也已經算是相當有耐性了。
尤其是剛才
蕭炎也不禁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更加冷靜一點,剛剛親完那一小會兒他是真有些上頭了,甚至都已經生出了想解開美人羅裙的衝動,幸虧是自己及時冷靜下來,並且菀兒明顯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才讓他管住了自己的手。
衝動事小,可若是信任被打破的話,那就再難重圓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但終究是嘆息了一聲,隨後慢慢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藥菀倒是也猶豫過要不要和蕭炎分開睡的,畢竟方才蕭炎那一下着實給她留下了極其巨大的心理陰影,可說到底,那是蕭炎,若是蕭炎都不可信的話,那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可信的人了。
因此在睡意的催促與對蕭炎的信任之下,藥菀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她本以為自己會在睡去不久之後,便因為灰滅之炎的反噬而被迫醒來,然而這樣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
恰恰相反,她的確以夢的形式看到了灰滅之炎,正如自己第一次接觸到灰滅之炎時一樣,那個時候的自己尚且因為不明白灰滅之炎的本質而顯得尤為慌亂,而如今自己雖然也算是足夠了解灰滅之炎,卻也還是難以避免皮肉之苦,燒灼之痛。
眼前的一切月明星稀,卻不同於忘卻之墟里極其反常的明亮的『夜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暗沉夜空,這讓這一段時間以來從沒有再接觸過眼前是風景的藥菀微微一怔。
腳下是清澈如鏡的水面,在微風吹拂之下泛起淺淺的漣漪,唯有藥菀走過之時,眼前的微風吹拂過的波紋盡數被更加激烈的漣漪所覆蓋了。
眼前的一切暫且如常,只是那一片燃燒在地平線處的劇烈火光卻不禁吸引了她的目光與注意。
沒有什麼需要考慮的,藥菀便已經不假思索地走向了那一片暗紅色的地平線。
藥菀多半已經察覺到這是屬於自己的夢境了,卻並沒有想要着急將之打破,夢境對於靈魂之力越發強大的人來說,所起到的作用也已經是越來越小了,對於藥菀來說,便是分神,也很少會做夢。
只是夢境對於那些極少會做夢的強者來說,便已經成為了一種暗示手段,往往會預示着發生些什麼。
她並沒有去管這種事情,而是繼續朝着一片暗紅色的地平線走去,最終看到的則是枝體扭曲的枝杈將她眼前的灰滅之炎盡數吸收的場景。
藥菀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便只是看着那枝杈源源不斷地吸收着眼前的灰滅之炎,直至眼前水面之上一片暗紅色的火海都消失不見了。
當藥菀緩緩睜開雙眼之時,似乎已是「一夜」過去,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感覺到來自身上殘留着的強烈灼痛感,灰滅之炎也依舊安分地待在她體內,並沒有任何的反噬表現,看得藥菀都忍不住有些傻眼。
不對啊,本來按照她的預期,這一次怎麼說應該都會導致灰滅之炎的反噬才是,怎麼到了現在就一點該有的反應都沒了?
這倒不是她有什麼施虐症,單純只是明白如果這種事情出現問題的話,搞不好之後會出現更加嚴重的問題出現也說不定。
只是與此同時,藥菀也不自覺地聯想到了自己的夢,灰滅之炎被那枝杈給吸收了?
她有些擔憂地抬起螓首,卻瞧見蕭炎也隨之睜開了那雙暗紅色的眼眸。
她微微一怔,心中忽得湧現出了一絲猜測。
「蕭炎。」
藥菀從床上坐了起來,蕭炎在一睜眼便瞧見她煞有其事的表情,不禁眨了眨眼。
「怎麼了?」
「你當初給我看過的那截斷枝我看看,快點!」
藥菀急迫道,看得蕭炎一愣一愣。
不過藥菀的急迫也迅速驅散了蕭炎剛剛睡醒的迷濛,他點了點頭,說起來,他自己都快要忘記那東西了,在藥菀這麼說時,他下意識用自己的靈魂之力查探了一下自己的納戒,結果在那靈魂之力接觸到被遺忘在納戒之中最深處的斷枝之時,他不禁愣住了。
「怎麼了?」
藥菀看着蕭炎那微微變了的眼神與表情,不禁問道。
「我還是拿出來給你看看吧。」
蕭炎表情奇怪,隨後先下床之後才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枝已是枝繁葉茂的小樹。
藥菀挑了挑繡眉,道:「我當初記得你這玩意不是一根手指長的斷枝嗎?怎麼長這麼大了?」
「我不知道啊?」
蕭炎搖了搖頭,藥菀意外,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是知道那根斷枝是活着的,並且還一直在長,上一次自己看它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有手臂那麼長了,但是也沒想到這玩意不知不覺居然會長得這麼大。
藥菀不語,只是順應着心中所想,指尖燃起了一縷暗紅色的灰滅之炎,在棵小樹前晃動了一下。
看着藥菀的舉動,蕭炎不禁愣了一下,雖然這不知名的斷枝甚至可以經受住異火的炙烤,但是灰滅之炎的破壞力也是蕭炎平生難見,若是這斷枝在黑炎之下被燒成灰燼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出人意料的事情。
不過他倒是沒有阻止藥菀這莫名的嘗試,卻瞧見那黑炎在靠近那鬱鬱蔥蔥的枝丫之時,卻輕輕晃動着,漸漸熄滅了,只化作一道無形之氣,在眼前輕輕晃動的枝葉之中消失不見了。
「還真是」
藥菀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死死盯着眼前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的小樹,在自己夢中吸收了反噬的灰滅之炎的,居然是這樣其貌不揚的東西。
「你到底從哪裏弄來這麼離譜的東西啊。」
藥菀不禁看向了蕭炎。
「我不知道啊,當初只是為了給美杜莎煉藥,結果一味藥找錯了,與它長得奇像,就到我手裏了。」
蕭炎也覺得離譜得很,自己身上這奇奇怪怪的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呢。
「算了,以防萬一」
藥菀搖了搖頭,心中尋思着這東西總得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便摘下了一片葉子,收進了自己的納戒之中,自己不知道,但是藥族之中不管是族長還是始祖說不定知道,回頭拿給他們看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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