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見閻解成不服氣,還瞪自己,瞬間又扯開嗓子厲聲道:
「你個倒霉小子,敢跟我厲害,你爸媽都不敢,知道嗎?!」
閻解成更加惱怒不已,怒目圓睜,手中雞毛撣子越攥越緊,可被許大茂攔着,又被三大媽用手拉住,只能任由賈張氏在自家屋門口囂張。
閻埠貴扭頭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閻解成,隨後斥責了兩句。
閻解成哼哧一下,撇過頭,扔了雞毛撣子,坐在炕尾,不再說話。
不過賈張氏並沒有見好就收,而是趁機朝閻埠貴和三大媽抱怨了一番。
惹得閻埠貴和三大媽以及閻解娣都對她厭惡不已。
但看在都是一個大院街坊的面上,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任由賈張氏如此胡鬧,也不是個事兒。
就在這時,秦淮茹從中院走了進來,沉着臉,看向賈張氏道:
「媽,我晚飯做好了,回屋吃飯吧。」
賈張氏今天目的沒打成,哪裏肯就這麼走。
閻埠貴,三大媽,劉海中,易中海,一大媽趁機合力又一陣勸說。
好說歹說,總算是將賈張氏這尊瘟神,送回了中院。
至於賈家屋頂的雪,閻埠貴也只能答應明天讓二兒子和小兒子去幫忙掃掉。
閻解成自是不會去的,一來人高馬大,上去掃雪,不合適,太重。
二來,萬一將賈家屋頂壓出個啥來,先不說人會不會有事,賈張氏就會急眼,到時候,又是個麻煩。
況且,就算是閻埠貴打發閻解成去掃賈家屋頂的雪,依着今天這情況,閻解成也斷然不會去的。
一夜過去。
清晨一早,徐慶起床後,穿好衣服,拎起爐子上的燒水壺,查看了一眼,見火沒滅,便轉身走到炕沿跟前,對睡的迷迷糊糊的徐愛國叮囑一聲,待會起床時,記得將弟弟妹妹叫醒,一起好去學校。
徐愛國揉着惺忪睡眼,嗯了一聲,隨之又繼續睡覺了。
徐慶從屋裏出來,頓時就被清早的冷風吹了一個激靈。
好在今天並沒有下雪,天照舊黑着,但能瞧見零星的星光。
徐慶呵着氣,搓了搓手,走到晾衣繩的跟前,將昨晚凍了一宿的衣服,拍了拍。
一夜時間,衣服上的水都凍成了冰碴,衣服也凍硬,拍上去硬邦邦的,衣襟處的冰溜子,更是用手一掰,發出嘎巴聲。
將衣服全都拍打了一遍後,徐慶邁步朝中院走去,此時中院裏,傻柱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賈家屋門口等秦淮茹了。
賈家屋裏也亮起了燈,徐慶看到傻柱時,傻柱也扭頭瞥見了他,頓時倆人打了個招呼。
而這會兒,賈家屋裏,賈張氏似乎聽見了傻柱和徐慶在院裏說話的聲音。
故意提高嗓門,朝秦淮茹數落了一句。
「以後不許你跟後院的徐慶說話,聽見沒有?!」
秦淮茹沒做聲,從屋裏出來,瞅見徐慶和傻柱,瞬間臉上露出尷尬。
徐慶自然也聽見了賈張氏的話,知道她是為了昨天沒幫她家屋頂掃雪,心裏耿耿於懷。
不過,徐慶跟賈張氏這種人,犯不上置氣,總不能天天掰扯不是,誰閒的一天沒事幹,有功夫搭理她。
傻柱在一旁沒說話,畢竟賈張氏啥德行,他很是清楚,住在同一個院裏,誰什麼品性,心知肚明。
三個人都沒說話,靜靜地出了中院,穿過前院,朝大院外的胡同走去。
今天沒雪,胡同里的積雪也都被昨日清理掉了,寒風洶湧地撲來,帶着乾冷的空氣,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拐上大街,人就多了,街上的雪,經過清掃和昨天的踩踏,也幾乎沒了。
路面上偶爾殘留的一點,就像是人受傷結的痂,過些時間,也就自動消散,牆頭上的雪倒是依然存在,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等天氣一暖和,太陽出來,也將消融。
騎車的人,走路的人,各自朝着自己的單位過去,車鈴聲鈴鈴鈴地響着,提醒前邊的人注意,徐慶和傻柱以及秦淮茹沿着大街的右邊,靠牆走着,牆上的大紅標語,清晰可見。
徐慶扭頭看了看,心覺這時代,實在是與後世沒法比。
貧窮似乎是在這裏紮根了一樣,令經濟的車輪裹足難行,好在二十年後,一切都會好轉,艱苦總歸不會長留。
徐慶暗思了一下,繼續朝廠里走去,路上遇到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天色也一點一點的開始發亮,發白,黑夜逐漸消退離場。
今天傻柱搶先了徐慶一步,推開廠門口的大鐵門,率先進去,朝着食堂後廚就先走了。
他是廚子,每天的工作就是給廠里幾百號人做飯。
不能說不重要,可卻萬萬離不開。
儘管他工作與廠里的生產沒直接關係,但是也至關重要,好歹廠里工人忙活了一上午,都要吃飯補充體力。
門房裏保衛科值班一宿的人,打着哈欠,見工人陸續來了,掀開門帘走出,伸着腰身,抖擻精神,準備等換班的人一來,就回去補覺。
徐慶和秦淮茹簡短地聊了幾句後,便各自朝自己的車間走去。
早上八點多鐘,太陽就從天空散發出刺眼光芒,整整曬了一天,將廠里的雪,曬化了不少,不過也令天氣更冷了一些。
下午下班後,徐慶回到大院,瞧見三大爺閻埠貴正扶着梯子,在中院賈家屋門口,讓倆兒子給賈家屋頂掃雪。
一大媽和三大媽也一旁,小心地幫襯着,防備意外。
賈張氏則站在一旁,跟個監工似的,雙手揣在棉襖口袋裏,抬頭遠遠瞧着,時不時開口指點一番。
「解放,解曠你倆小子別給我胡亂應付,掃仔細點,給我掃乾淨!」
徐慶望了一眼,朝着後院繼續走。
賈張氏見徐慶回了院裏,頓時扭頭眼神狠瞪,嘴裏同時低聲嘟囔。
不過徐慶懶得跟她一般見識,直徑穿過中院,向後院回去。
而徐慶還沒進屋,就聽見身後中院裏傳出砰地一聲。
徐慶轉身一瞧,就見中院裏的幾人已經亂做了一團,顯然是出事了。
徐慶趕緊就朝中院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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