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選這首《嘿》,而不是名氣更大的《夢》和《幻覺》,那當然是因為這首不僅應景,而且相對於面孔其他的歌,這首排練起來相對簡單些。
在電子海報發出去的同時,在春城的張帆同步進行了「骯髒的面孔」的商標註冊。對於邊浪這種大量註冊商標的行為,張帆不管是於公於私,都非常支持邊浪那麼干。
說到這位姐夫,這近半年來可以說是事業的又一個小高峰了。不管是各種合同的擬訂,還是滾石和南音的合併案等等,讓他這個律所的高伙又感覺到了一點剛剛入社會時候的那種幹勁。
關鍵自己這小舅子把滾石音樂越搞越大,他這個跟着沾光的姐夫,以後的用武之地那可就多了。
現在他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回家還學起了他並不怎麼熟悉的版權等等這些和滾石業務相關的法條,在他想來總有一天是能用到的。
還有他入行時候那個ipo的夢想,估計是能在自己這小舅子完成這個成就了。
向坤現在也是時刻關注着滾石這邊的動向,畢竟在把李一亮招進來之後,公司和滾石之間的摩擦是必不可少的。
雖說他的最終目的是把歐陸投資樂隊的這個想法給徹底澆滅,但因為和陳淑婷舊怨,他還是很謹慎的。
看到滾石這邊電子海報的時候,他也是剛知道李一亮把樂隊名字定成了面孔這個事。而按照滾石這個時間節點來看,這個「骯髒的面孔」可以說完全就是對着「面孔」來的。
他不知道這件事最後會是好是壞,但滾石這個反應的方式和速度,是讓他相當驚訝的:「那麼大反應,看來邊浪對李一亮的恨不小啊!」
不過要是邊浪能一下就把這個面孔樂隊搞得無法進行下去,譚戀也絕了闖蕩歌壇的心思,那就是他向坤最想看見的結果了。想到這,他在手機上編輯了一些內容,然後就發給了平時他們他用的最多的水軍頭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邊浪有那麼大的反應和動作,和他向坤也脫不開關係,既然事情都到這了,邊浪肯定是要幫陳淑婷找回一些面子和尊嚴的。
不管這事的原因是為何,最高興的那就是就是買到這場live門票的樂迷們了。
看到「骯髒的面孔」這小滾石的陣容,海鮮市場上這一場的二手票價直接翻了兩倍。
還有些把票賣了,或者是不小心許出去的那些樂迷,現在就紛紛開始後悔了。
祖立航就是其中的一個,作為楊冠雷那張票的原主人,他屁顛顛的把票送過去就換來一句「謝謝」,連一句「下次一起」這種騙人的話都沒有,就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的了。
現在居然開場是「小滾石」,這不能說是腸子悔青了,簡直就是想給自己兩巴掌。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可誰知道他的好基友又打電話過來給他插了一刀:「祖立航,晚上早點過去啊,我帶我女朋友一起去,我們先吃個飯」
「不是,你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你不是只有一張票麼,到時候讓你女朋友在外面等着?」
「嘿,人家自己有票,正好也是邊浪的搖滾迷,所以這不就嘖嘖」
祖立航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他不光在心裏把這孫子給罵了一萬遍,更是直接開口道:「小心遇上個果兒,那今晚你不知道要遇上多少表兄弟呢。」
「祖立航,我就說你這張破嘴啊,怪不得找不到朋友。怎麼說,晚上想吃什麼?」
「吃什麼吃,我把票賣了,晚上不去了」
好基友為什麼會被稱為好基友,那就是因為足夠了解對方的脾性。
還不等祖立航說完,電話那頭就冷笑道:「我說祖立航,我可是看得到那個小網紅的朋友圈的,你去舔那種女人,你能得到什麼?你知道伱這一舔送出去多少錢麼,小一萬塊啊!現在有人是拿現錢在精衛填海門口站着收呢!」
聽電話這頭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基友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然後繼續道:「你可想好了,要不趁着今晚兄弟在,我們在精衛填海門口堵她。那種女人懂什麼搖滾,她不就是想借着這個熱度,進去拍兩張照片發朋友圈,在眾多的備胎中找存在感麼?去了就當她面把票要回來,以後就別tm聯繫了,你自己不覺得噁心,我看着都替你噁心!」
聽到這,祖立航終於說話了:「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尤其還是給女人的」
「你tm就一大煞筆,虧你還聽滾石的歌!我如果是你,就算是這票討不回來,今晚也要過去送她一首《別來糾纏我》!」
其實被好基友那麼一頓罵,祖立航心裏也基本承認這個事實了,而且他真挺想過去看看那小網紅今天是跟誰一起過去的,然後上去給這對「狗男女」兩巴掌,這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可他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在作祟,最後就是不想踏出那一步!
至於李一亮,他在看到那電子海報上「骯髒的面孔」五個大字的時候,直接一個冷啟動,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就把手中的電箱琴直接砸在了排練室的地上。
樂隊其他的樂手,多少也是在這圈裏混的人,怎麼會不清楚李一亮和邊浪的恩恩怨怨。
看到這樂隊名字和陣容的時候,他們也很驚訝滾石那邊的反應和速度。
按照他們對邊浪之前那些事的了解,感覺邊浪對這事早就不在乎了。關鍵是邊浪連以前「面具」這個樂隊名字都不要,現在「面孔」這個僅僅只有一字相同的名字,怎麼會那麼大的反應。
今天排練前幾人是先一步來的,討論的時候就篤定李一亮知道後不會很平靜,只是沒想到這位氣性也是真大,上來就是砸琴。
譚戀是第一次見砸琴這種場景,心悸之餘也搞不清楚邊浪那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但是她還是能共情李一亮的,她有歐陸這個金主在背後力挺,在樂壇都走得那麼難,李一亮才華比他好多了,但頭上永遠壓着邊浪那麼一座大山。
只要不翻過去,那麼基本上就是一輩子生活在陰影中了。
但是邊浪那麼大一座山,別說是在搖滾圈內部了,就算是隔着一片護城海的流行音樂圈,都是那種一般歌手很難去挑戰的存在。
就在她準備去安慰兩句自己這個強力隊友的時候,卻聽李一亮故作平靜的說道:「ovation的琴太矯情,以後不用了。趕緊排練吧,可別被對面臨時弄出來的這個噁心人的樂隊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嘴上雖然那麼說,但是他心裏對那樂隊名裏面的「骯髒」二字,卻是怎麼都無法平靜面對。
但凡換個形容詞,可能他都沒那麼大反應,可這骯髒二字,真是讓他本來就已經隱藏得很好的理虧內心,有了一種被拿到了烈日下曝曬,並且等待接受世人審批的感覺。
只不過,他打算把這種等同於是羞辱的舉動,當作是他繼續下去的動力!
見幾人沒有應聲,就是呆呆的看着他,他又補了一句:「說句實話,我們這樣混搖滾圈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但和流行圈的那些比起來,我們的技術還是很有優勢的,按照公司給的路子,我們做一支流行樂隊起來,走流量明星那路子」
就在李一亮在慷慨陳詞的時候,新褲子+刺蝟的三個姑娘樂手們就開始在嘀咕了。
在得知了邊浪臨時拉了個「小滾石」,要給新褲子和刺蝟唱開場的時候,三人心裏不免是有些緊張的,平時下面雖然都是嘻嘻哈哈的相處,該請教的請教,該嘴硬的時候還是嘴硬。
但現在要被哪裏同台比較了,心裏多少是會有一些爭勝的意思在裏面。
畢竟,她們都擁有同一個主唱!
不過年紀最大的木棉應該是心理負擔最小的一個,感覺到了另外兩人的疑慮之後,她就開口道:「你們兩個想那麼多幹嘛,要是這次演砸了,難說也是個好事,到時候我們就和邊浪說退出新褲子和刺蝟,我們就能安安心心的在指南針了。」
被這話一激,叮叮第一個就不幹了:「那不行,能和浪哥長期合作樂隊的女樂手有幾個?這輩子就算進不了滾石的替補,那只要我還能打鼓,就要在新褲子這個鼓手的位置上不挪窩!」
目的達到之後,木棉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以老大姐的身份開始招呼道:「那還愣着幹什麼,刺蝟的新歌再熟悉幾遍,到時候要是給樂迷們看笑話了,那可就」
等到下午邊浪和大勇他們出現的時候,精衛填海門口的海報已經多了「骯髒的面孔」。
大勇還招呼幾人一起在海報那拍個照,說是為了紀念他的第九支正式樂隊!
黃凱嘴上雖然抱怨大勇說這話不吉利,但還是一起站過去拍照了。
他們這弄完還沒進門,羅林就帶着他們飛蝗樂隊的成員過來了。
有了《禮物》錄製時候的相處經歷,他對邊浪的認可度是很高的,今天算是不請自來給邊浪捧場。
在門口看見「骯髒的面孔」這海報,他把墨鏡往下壓了壓,看了又一會之後才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啊這是?新組的樂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邊浪也沒隱瞞,直接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羅林的反應和周坤基本差不多,都是覺得這脫了面具就露出真面孔的操作,還是有點絕的。
不過他覺得邊浪這「骯髒的面孔」更絕:「你小子真就是和你那歌的歌詞一樣,你嫉惡如仇,你困獸之鬥,夜風在吼!」
「羅哥,謝謝啊,這話我就接着了!」
等邊浪回完,羅林又好奇的問了一句:「邊浪,你這新開一支樂隊,這次是什麼風格,肯定是有新歌了吧?」
「金屬、硬搖滾,歌已經有了!」
「幾首?還是一張專輯?」
「就昨晚上寫了一首,剩下的要寫,那也快!」
兩人的對話主打的就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不過周圍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覺得這事是天方夜譚。
雖然這事聽着就跟寫網文一樣,但就在眼前的人和事,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邊浪,走進去給我先露一手!」
羅林說完就摟上邊浪的肩膀,招呼樂隊的兄弟們一起進來精衛填海。
既然是說是露一手,那羅林的潛台詞就是想聽新樂隊「骯髒的面孔」的歌。
正好幾人要在這先綵排一下走走場,所以等幾人把手裏的傢伙事都調試好後,就見抱着電箱琴的邊浪沒有任何徵兆的掃弦開唱:「嘿~攥在你手中,是一封寫給青春的告別信bye bye,那個年輕人,未曾得到卻又不得不放的」
看着邊浪坐高腳凳上,搖晃着身體帶笑的唱起這首歌,羅林摘到墨鏡翻身上台。
雖然不知道後面邊浪要唱什麼,但那麼多年的現場經驗,但拿着個沙錘一起玩是肯定不會錯的!
他之所以那麼激動,就因為他覺得現在的邊浪和他以前年輕時候太像了,而且這首歌感覺就應該是這個年紀的自己,唱給年輕時候的羅林的。
等後面鼓、貝斯和電結他加入之後,這首歌的硬搖滾氣質就完完全全的被展現了出來。
看着在台上拿個沙錘和邊浪他們一起玩的羅林,他們飛蝗樂隊的幾個老兄弟都感慨道:
「邊浪的感覺和年輕時候的羅林還真像。」
「確實,只不過邊浪音樂玩得更花,什麼風格他都能拿捏住!老羅還是適合金屬!」
「年輕就是好啊,你看老羅頭髮甩得都沒有邊浪那麼帥了!」
在三人的議論聲中,一段酣暢淋漓的排練就此結束。
就在邊浪準備問羅林感覺怎麼樣的時候,對方卻是搶着先開口道:「邊浪,要不商量個事,今晚演出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上台唱個和聲?」
聽到這邊浪倒是挺意外的,不過他了解過羅林的聲音,和輝哥的嗓子很像,尤其是假聲部分的表現,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想到這,他點頭笑道:「唱什麼和聲啊,羅哥來了我們就是雙主唱!來,分下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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