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趕到的夜明見綠衣狀態,立即將她抱起來,探知其狀態。
發現這次受傷似乎有些嚴重。
綠衣被他救起,只是說着「還有好幾個地方沒去」。
夜明道:「不必擔心,我帶回來了幫手,剩下的他們會處理。」
綠衣聞言,這才放心下來,安心的臥在他懷中。
而在他一擊創傷角盈樂之後,立即有兩人殺出。
這兩人都是男子,手持蕭、笙二器,攔在夜明面前。
被打入小山包中的角盈樂有些艱難的爬出來。
「散仙......」
方才一擊將角盈樂半條命都打掉,口中咳血不已,
「沒想到延化府城隍竟然已修成散仙,實在厲害。」
夜明抱着綠衣,餵給她幾粒療傷丹藥,並不理會角盈樂的言語。
而上一刻還悽慘吐血的角盈樂下一刻眼中卻綻放出別樣的光彩:
「夜明正神,知道嗎?我好羨慕你,是整個平州有名的神仙,人人都知道你,名聲震天響。
我要是也有你這麼大的名聲就好了。」
說着,抓了幾下散亂的頭髮,將之理整齊一些,又道:
「不如你教我怎樣才能出名吧?
只要你答應教我,讓我立刻叛出五音教,加入你的麾下也沒問題!」
兩個護着她的人聞言,詫異的扭頭看向她:
「角閣主,休得胡言。」
「我沒有胡說,我就是為成名才加入五音教的,只要能出名,跟誰都無所謂!」
兩人聞言,神色都不是很好看。
夜明見綠衣情況穩定下來,這才看向對面三人,對角盈樂道:
「你早說想要出名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幫你,但現在不行。」
「為什麼?」
「你傷了綠衣,先還一條命再說!」
話音未落,夜明已騰出一隻手,揮出一道仙光打向對面三人。
角盈樂重傷沒有戰鬥力,另外兩人見此,立即奏響笙、蕭,抵擋這一擊。
兩人聯手,勉強擋住一擊,但也被打的嘴角溢血,只需再多來幾下,便可解決。
夜明也不打算跟他們客氣,就要再出手,將他們全給弄死。
雖說會因此沾染孽力,但他此時也不在乎這一點。
「姑洗護法,中呂護法!」
角盈樂見兩人完全擋不住夜明,也是有些恐懼。
她一點兒不想死,死了就沒有機會出名,那太可怕了!
見夜明還要再出手,連忙道:
「夜明正神,身為散仙出手殺我們,可是壞規矩的事,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夜明並不理會角盈樂的言語,再一揮手,又是一擊。
姑洗、中呂二人抵擋不住,被打飛出去,當場重傷。
眼見夜明還要再出手,角盈樂大聲道:
「你以散仙殺我們自然可以,但別忘了我們還有教主在。
到時她殺你身邊人的時候,希望你攔得住!」
正要將三人全都殺死的夜明聞言,神色一動,手上動作一停,目光緩緩看向她:
「你什麼意思?」
「正神難道不知道,修行界的一條不成文規定嗎?」
角盈樂所說,夜明還真不知道。
他自修行伊始就是走的野路子,從來沒有像名門大派弟子那樣系統的接受過各種培訓。
所見所聞,都是自己想方設法了解的。
在此之前,從沒有和「仙」級以上存在討論過這些問題。
見他如此,角盈樂立即解釋這所謂規矩是怎麼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當衝突雙方都有「仙」級以上戰力時,大家默認不會對對方非「仙」級存在動手。
原因也很簡單,你能隨意殺我手下的修者,我自然也能隨意殺你手下的修者。
大家都是仙,或許殺不了你,但殺一群非「仙」的存在,你不一定攔得住。
當然,這畢竟只是不成文的規定,是為雙方留一線的做法。
要是真是世仇或者滅門之戰,也沒誰會在乎這些。
聽對方所說,夜明就知道,這所謂規矩,其實是大家默認的一條底線,用來防止衝突過於慘烈之用。
他其實並不想遵守這所謂規矩,反正他也不存在什麼心理束縛。
只是對方教主的存在,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自己的確不懼,但......
看一眼懷中面色逐漸恢復的綠衣,夜明目光微動,又問道:
「這次鼠疫的事,你們五音教也有參與?」
「這倒沒有,我是聽聞此事之後,覺得有機會成名,這才來找她的,並不是教里的意思。
目前為止,教主都只是讓我們賣藝、賣藥賺取錢貨而已。」
角盈樂說着,還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我說真的,你要是有辦法讓我成名的話,我立即脫離五音教,加入你的麾下!」
「這還不簡單,你脫光衣服,在城裏走一圈,立馬就能出名。」
夜明隨口說着。
角盈樂嘴角一抽道:
「我想要的是威名、善名這些人所恭敬的名聲,不是醜名!」
「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命里就是個註定無法出名的。」
夜明隨意說着,不再管他們,抱着綠衣自此處消失。
角盈樂還想再說什麼,但見對方已經離去,有些氣餒。
「可惜我修為還是太差,要是能殺了他,就能繼承他的名聲,那一定會聲名大噪的!」
被打成重傷的兩名護法來到她身邊道:
「角閣主,你先前的那些言論,我們就當沒聽到。
但還請慎言,否則要是讓教主知道......」
「我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當初加入五音教的時候我就和教主說的很清楚,我加入五音教就是為成名。
今天這話,我就是當着教主的面說,她也不會有意見的!」
角盈樂說着,感覺五臟六腑都疼的厲害,忍住不住又咳出血來,
「今天到此為止,我們走吧......」
......
夜明將內洞天偽裝成一片仙境,將綠衣放入其中,再利用願力瞬移,霎時出現在城隍司中。
此時從竹林請來的七位,已經去各地清除晦惡之氣去了。
將狀態穩定下來的綠衣放出來,同淚玲一起養傷。
正在療傷的淚玲見他又帶回來一個傷員,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道:
「是不是有人在針對你?」
「這也正是我懷疑的。」
夜明說着,再次占卜採薇的情況。
得到的結果還是安全。
但結合今日淚玲、綠衣連續出現問題的情況,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去看看採薇那邊是否真的安全。
同時傳訊給兵煞將軍,讓他時刻注意監督延化府中是否有新的惡氣出現。
簡單安排之後,夜明馬不停蹄的再度離開城隍司......
如今的採薇可以隨意掌控鬼王之下一切鬼物的生死,因此不管你是善鬼、惡鬼,全都可以隨意調用。
此時正強令各處鬼物離開各地城鎮,不得為祟。
還發動大量願意配合的鬼物幫着消滅老鼠。
見老鼠一個接一個被鬼物們殺死,採薇神色並不見放鬆。
這些老鼠,當真是多的殺不完一樣。
且如今還化整為零,到處散佈,滅殺起來,難度更是大了幾倍。
一大肚鬼將抓到的老鼠都是吃下,讓原本就滾圓的肚子更是被撐得鼓鼓囊囊的。
見他表現的極為賣力,採薇便打算當眾以純陰之火淨化這大肚鬼身上的怨氣,以此來激勵其他鬼怪。
只是純陰之火剛從身上燃起,便感覺一個恍惚。
再看周圍,己身已不知出現在何處,周圍只有無邊無際的鬼霧蔓延。
腳下立足之處也只是一片虛空,四方上下都是黑暗與霧氣,與之相伴的只有無盡的森冷之意。
如此景象,只是立身其中,就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忽然出現在此,採薇也是一驚,身上純陰之火一動,做防禦之勢。
還不待她弄清楚所在為何處,便覺身後出現一人。
下一刻,便有女子的白皙手臂自背後抱住了她。
那女子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僅從這一點接觸就能知道,對方絕對是個大美人。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對方身上寒冷如冰,沒有一點兒溫度。
即便其前胸貼着自己的後背,也不能感受到一點兒心跳。
採薇的體溫本就比常人低很多,但和這身後女子一比,簡直可以算作暖爐。
那女子身上還有一層蒙蒙水汽附着,只是貼在採薇身上,就讓她的純陰之火毫無徵兆的熄滅。
而採薇能明顯感覺到,那些水汽,本質上與她的純陰之火毫無二致。
唯一的不同,只是表現形式不同。
那女子緊緊抱住採薇,臉緊貼着她的側臉,讓她想要回頭看清對方面容都做不到。
「好暖和,真的好暖和啊!你一身陽氣未消,真是讓人懷念活着的時候啊!」
那女子的聲音很好聽,緊貼在採薇身上,有些貪婪的感受着屬於活人的體溫。
「你是純陰之鬼?」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相同體質,採薇自然在第一時間弄清對方的身份。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還需要問?」
女子說着,仍舊有些貪婪的感受着採薇的體溫:
「還是活着好啊,好羨慕你到現在都能有體溫......」
採薇幾次想側目看到對方的容貌,但都以失敗告終。
不知對方目的為何,但見對方如此,似乎還不打算加害自己的樣子,採薇心中保持鎮定,試探道:
「你是初代純陰之鬼?」
「不是,我是二代,你是三代。」
「二代?你想要做什麼?」
「放心,我和初代目的不一樣,她想讓世間陷入單極的陰。
而我,只想重新活過來,擁有體溫,擁有人的一切,能夠笑看世上一切,聆聽一切美妙樂音。
享受作為一個人所能享有的一切。」
「那你找我做什麼?」
「知道嗎?我當初試着讓一個分身投胎轉世,試圖用這種方法享受這一切。
但我失敗了,分身投胎存在巨大問題,本來也是要轉化為純陰之體的。
由於只是分身,沒能成為純陰之體,到頭來,只是成為一個世上最強克夫體質的女子。
我那可憐的分身,無論如何也得不到應有的幸福,最終只能含恨而終。
更可悲的是,死後找不到如意郎君不說,還被你家男人斬殺。
所以,我來找你了!」
「找我?你是要殺我報仇嗎?」
「當然不,你可是活着的純陰之體,是我重新活過來的希望,我怎麼捨得殺你呢?
我想要成為你,擁有你的一切......」
那女子說着,冰冷的纖纖玉指輕撫採薇的面頰,口中呼吸着森冷鬼氣。
「我很期待成為你,不知你男人會不會發現呢?」
說着,女子發出一陣略顯陰森的笑聲:
「他很關心你啊,已經找過來了。
你可以告訴他我的事,但代價是,你的小丫鬟......」
隨着話音落下,採薇只覺周圍又一個恍惚,發現仍自立身原地,還保持着釋放純陰之火的狀態。
周圍一切都如方才一般,沒有變化。
正此時,又見仙光一道,夜明的身影出現在此。
「採薇,你沒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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