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茶井鎮出現異常,有一個沾染邪氣的鬼魂出現。」
正在日常摸魚的夜明收到房鎮言發來的文書,告知有異常情況。
見到這消息,夜明精神一振,看來地邪族又有新的行動。
他現在就是在想辦法掌握地邪族的大體行動,得知「茶井鎮」出現異常,便決定親自前往。
不多時,便在茶井鎮見那發瘋的魂魄。
有陰差立即向他匯報此人情況:
「大人,此人名為孫富貴,原是......
前不久,因發瘋被人打死。
其死後,仍然瘋狂,魂魄中沾有邪氣。」
另一陰差補充道:
「事發時,有人見到一個酷似『瓷娃娃』的女娃出現,事後消失不見。
一同不見的,還有孫富貴私藏的雞和糧食等食物。」
聽陰差匯報過情況之後,夜明基本可以確定,這次事件,就是與地邪族相關。
隨後,他親自查看起孫富貴魂魄的情況。
作為一個新鬼,孫富貴的攻擊性很強,一股子要撕咬其他人的架勢,被陰差用鎖鏈綁着,也不罷休。
夜明沒有急着審問他,而是先問另一個被他打死的潑皮差役。
那潑皮差役聽說是城隍大人親自審自己的事,頓時大聲喊冤,講述先前經過。
大致了解之後,讓人將潑皮差役帶下去,又揮退左右,表示要親自出手救治孫富貴。
他救人當然不是以正常途徑救人,而是直接將其體內邪氣抽走。
隨着邪氣被抽走,孫富貴恍惚一會兒之後,恢復正常。
見到城隍大人當面,孫富貴在死後也終於意識到那女童有問題,便將事情經過一一詳述。
問清楚之後,夜明來到後院的井邊,看向井底。
如果猜的不錯,對方應該就是從這井裏上來的,連帶着一部分沾染邪氣的地下水一起滲出。
現在還能感受到井水裏散發的絲絲邪氣。
現在不確定那地邪族女童是已經回到地下,還是去到其他地方。
看着這口井,現在下去探一探虛實很重要,但夜明可不打算讓自己轄區冒險。
萬一人家下面準備的有什麼厲害陷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但也不是沒辦法,自己不去,讓別人去就好。
夜明站在井邊,對身後的陰差說道:
「這下面需要去看一看,有風險。
願意下去的,能出來,獎五年陰德。
出不來,獎子孫後代一世富貴。」
身後一群陰差聞言,都是齊步上千,表示自己沒問題。
夜明見此,隨手點一個福澤比較深厚的陰差出來。
這樣的人,不容易出事。
那陰差領命,化為一陣陰風,鑽進井中,其他人在外緊張的看着。
一旁的孫富貴感覺這位城隍大人做事十分果斷,同樣,也有一點兒冷血的意味。
都說人命關天,放在鬼身上,也應該差不多。
可是這位,直接就是明碼標價的讓你去賣命。
怎麼說呢,安排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就是感覺這不像是一個道德素質極高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夜明才不管孫富貴怎麼想,對他來說,能達成目的的手段,就是好手段,才不會在乎其他。
畢竟,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魔頭。
那陰差在井中探尋許久,都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順利從中出來。
「大人,下面的確有過通道的痕跡,貌似可以前往地下深處,但已經被人重新堵死,如果要再穿過,恐怕要費很多功夫。」
夜明聞言道:「在鎮上布上驅邪法儀,此處每日派兩人輪流監視。」
簡單安排鎮子上的事之後,夜明又道:
「從現在開始,所有陰差,嚴密監視各地『王府』後廚,相信會有發現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些地邪族在地下的生活太過艱苦,一旦來到地面,食物就是首先需要改善的。
而現在,延化府、順華府的糧食全都被集中在各「王府」後廚。
只要這些傢伙有意人類的糧食,就一定會打這些地方的主意。
可以說,他們只需要做好守株待兔的準備,就大概率有收穫。
至於那明顯和一般地邪族不一樣的女娃,夜明猜測,對方是地邪族的「貴族」,而且可能是「貴族」中的佼佼者。
如果能拿下那女娃,對於地邪族的了解,幾乎可以一步到位。
安排完這邊的事之後,夜明又有新的想法,但並不着急,打算等一等再試新想法。
果然,在夜明佈置下監視各地「王府」後廚之事後,沒兩天,就有陰差抓住前來偷吃的地邪族成員。
只可惜,只是幾個平民地邪族,所知消息有限,沒什麼大作用。
由於語言關係,還要夜明親自問。
這就讓他有些膩歪,怎麼自己堂堂城隍,還要幹這種普通陰差的活計?
為了方便偷懶,他寫出一份地邪族語言翻譯字典來,讓陰差們拿着對照翻譯,自己交流去。
隨後兩天,又陸續出現地邪族之人身影,有的被抓,有的逃走。
這樣的頻率,讓夜明感覺有些奇怪。
這些傢伙不是要暗中利用地氣改造外面的世界嗎?
怎麼現在都這麼大搖大擺的往出蹦?
隨後,又有陰差在一處後廚,發現那個「瓷娃娃」女童的蹤跡。
只是對方修為不弱,見到陰差,直接消失不見。
夜明只是讓眾陰差繼續保持監視,沒有急着進行下一步操作。
又等幾天之後,各地陰差匯報,地邪族已經不太敢出現在各地後廚。
得知此事,夜明知道,之前想到的另一種方法,可以開始進行。
......
一座山邊的小山村中,一個青年正躲在一處隱蔽處,生火烤樹根吃。
他烤的葛根,其實生吃也行,但更喜歡烤着吃。
現在已經是正月底,但天氣依舊有些冷,感覺今年天氣有些反常,遲遲不見春季到來,令農人心憂。
這青年也是,家裏前兩天斷糧,「王府」那邊下發的救命糧食還沒到,他只能在山裏找點兒葛根之類的東西果腹。
正烤着,他忽然發現一個身着白衣白裙,長得酷似「瓷娃娃」的女童出現。
這女童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正在烤的葛根。
毫無疑問,這女童也想吃。
青年是個沒有同情心的,就算這女童再可憐,他也不會分自己的東西給對方吃。
畢竟,他自己都不夠吃,哪兒有什麼多餘給別人。
不多時,葛根烤好,女童也不顧東西燙手,就這麼上來拿着就吃。
青年見此,頓時有些生氣,他才不在乎一個女童經不經打,一腳就踢過去。
要是正常女童,這麼一下,幾乎必死。
但這女童不一般,明明被青年踢中,卻是紋絲不動。
反倒青年,被反向彈飛,摔在地上。
青年一屁股「硌」在一塊兒石頭上,疼的捂着屁股慘叫,沒法在攻擊女童。
女童很快吃完葛根,見沒有別的吃的,就此離開,只留青年在原地。
女童在山裏行走,到處找吃的,什麼樹葉、竹子之類,都要吃上一口試試。
在地面呆一段時間後,女童的胃口也開始「挑剔」起來,一開始覺得無比美味的樹葉,現在已經有些不想吃。
只可惜,她不會生火,沒法烤東西吃。
之前得到的那些雞,就是被她連着毛活吃掉的。
結果發現,味道不好,吃起來不行。
正在女童四處找吃的時,忽然鼻間微微一動。
她聞到了一股香味兒,非常美味的香味兒。
離得老遠,就已經能清楚的聞到。
這樣的美妙香味兒,對她來說,具有十分致命的吸引力。
循着香味兒,一路往那邊去。
足足走過兩座山,這才接近香味兒的源頭。
她沒有去思考為什麼香味兒可以傳到那麼遠的距離。
只想着又可以吃到好吃的,感覺興奮不已。
轉過一個彎之後,她見到香味兒的源頭。
那邊正有一個衣袂飄逸年輕俊朗少年在架着一個簡易烤架,正在烤着一隻香噴噴、金黃油膩的肥雞。
僅僅是看到這隻肥雞,女童就有點兒忍不住的流口水。
有些激動的快步走到少年身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肥雞看着。
少年對她的到來,只是一笑,繼續專注於烤雞。
女童這些日子,似乎已經學會一些地面世界的規矩,知道食物沒有做好,就不能吃。
看着這少年不斷灑上各種香噴噴誘人的佐料上去,女童坐在地上,眼巴巴看着,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終於,肥雞徹底烤好。
女童見此,再也等不下去,也不管這肥雞有多燙,伸手就要去抓。
她的動作很快,但那少年更快,先一步拿到木串將肥雞整個取走。
女童一把抓空,轉手繼續抓向肥雞。
少年手微微一躲,她再次抓空。
女童見此,頓時有點兒氣急敗壞似的,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想要搶肥雞。
但這顯然毫無用處,無論她多努力,都無法從少年手中搶到肥雞。
反倒是少年還撕下一塊兒雞肉,美滋滋的吃起來。
女童見此,再也忍不住,身上開始散發出一陣陣的邪氣,同時,手中法力一催,就要強行將肥雞攝到手中。
但這還是無用,無論是她身上的邪氣,還是法術,都在少年身邊一尺距離消散掉。
女童連續施法,掀起大量邪氣,向着那少年而去。
但這都毫無用處,所有的攻擊,都被輕易化解。
女童眼見少年又一口吃掉一大塊兒雞肉,生氣的說道:
「你這個地面賤民,快將吃的交出來!」
本來她這就是生氣一說,也不指望對方能聽懂,畢竟,雙方語言不通。
誰知,那少年居然開口用他們一族的語言說道:
「這可是我烤的,你一點兒力沒出,憑什麼吃?」
「大膽,地面賤民,知不知道我是誰?」
女童聲音很清脆,明明是罵人,但聽起來毫無殺傷力不說,還莫名讓人覺得可愛。
「哦,不知道,你是誰啊?」
「哼,我可是地邪族神女,是地下世界身份最尊貴的人!」
女童仰着頭說道,隨後又繼續威脅,
「現在,立刻將吃的交出來!」
「那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誰?」
「專門等你上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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