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許鐵柱頭顱自行晃來晃去,三人憑着其下墜方向,踏上尋找那精怪的旅程。
許鐵柱本以為這一趟,恐怕要幾個月甚至幾年,誰知才到下午,就已經大致鎖定那精怪所在方向。
原是一處荒山,這地方許鐵柱這幾年還來過。
看到這裏,許鐵柱面色有點兒難看,後怕不已,這要是之前來的時候再遇到那精怪,他焉有命在?
這一片荒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大半天時間找完,可不容易。
而且許鐵柱和程柏譽可都不敢離開夜明,三人只能在一起找。
偏偏夜明卻是一副完全不認真的狀態,瘋瘋癲癲的,看着十分不靠譜。
程柏譽見此,心裏有點發怵,他可不想脖子變軟,頭顱墜地而死。
「善緣兄,精怪就在山裏,你快施法拿下這精怪吧!」
夜明聞言,指着兩人笑道:
「活兒都讓我幹了,還要你們幹啥?」
「我們也想幫忙啊,可我們沒那個本事啊!」
許鐵柱有些無奈,作為親歷者,他對那精怪怕的很。
夜明笑一笑,指着不遠處一棵樹道:
「那就讓你有點兒對付精怪的本事。」
說着,便讓許鐵柱去將那樹砍開。
幹這活,許鐵柱很擅長,幾下就將樹砍開。
這樹有些奇特,砍開之後,竟有汁水流出。
夜明指着樹心流出的汁水道:
「還愣着幹嘛,接啊!」
許鐵柱聞言,如夢初醒,立馬用隨身水帶接樹心汁液。
一旁程柏譽見此,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用水帶去接。
待兩人接滿之後,夜明笑道:
「以此塗在身上和武器上,自可對付那精怪。」
兩人聞言,趕緊行動起來。
程柏譽為安全起見,在陳舊彈弓上也塗上不少,還專門準備了一包石子,掛在身上。
石子上也淋上一些汁液。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兩人心中都有了些底氣。
許鐵柱道:
「進這荒山之後,我的頭就有些亂動,想是那精怪在移動,該如何尋找?」
「既然我們來了,對方不接待客人可說不過去,不必找他們,在此等待便可。」
夜明說着,已經躺在一棵樹邊休息。
兩人見此,頗有些無奈,但也只好在此等待。
走了大半天路,兩人也是疲憊,拿出乾糧來吃,補充氣力。
由於水帶里都是那樹的汁液,他們也不敢亂喝,見不遠處有一個水塘,兩人便拿着刀棍,到水塘邊飲水。
許鐵柱心細,先用一根銀針試了試水,見沒有問題之後,才和程柏譽輪流喝水。
許鐵柱見水塘中有不少荷葉,這個季節還顯得很青,沒有枯萎的跡象,摘下一朵比較大的,捧些水,送到夜明面前。
「神仙,您也喝口水。」
「嗯,好啊!」
夜明伸手去拿,卻沒拿穩,荷葉里的水一下全灑在地上。
許鐵柱見此,又要再幫夜明取水。
但夜明只是似哭似笑的擺擺手,表示不需要取水。
許鐵柱見此,以為神仙生自己的氣,有些悻悻然,頗為自責。
夜色入暮,夜明悠哉躺在樹邊休息,還蓋着許鐵柱提供的羊毛毯。
程柏譽、許鐵柱二人身在此地,如何睡得着,一直在四下觀望。
只是從他們到來到現在,都是一切如常。
很多時候,事情發生前的等待,才最是磨人。
精神高度緊張的兩人到後半夜時,都感覺頗為疲憊,感覺有些頂不住,想要睡覺。
只是都知道自身可能處在危險中,兩人都是盡力撐着不睡覺。
撐着,撐着,程柏譽忽然聞到一點點香氣,似乎時荷花的清新香味兒。
不對,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花香。
程柏譽聞到花香之後,全身都放鬆下來,倦意襲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躺下直接睡去。
一旁的許鐵柱也是如此,只是他在坐下去的時候,下巴被脖子上的木板頂了一下。
吃痛之下,許鐵柱猛然驚醒,連忙一巴掌打在程柏譽臉上。
「書生,快醒來,有問題!」
被打一巴掌後,程柏譽也是清醒過來,站起身來四處觀看。
兩人看去,發現先前那小池塘中的荷花竟然競相開放,散發出一陣陣清香來,讓人感覺頗為舒適。
在池塘的中間,有一朵一人大的白色荷花,其花苞閉合,有逐漸打開的趨勢。
兩人見此,都是大驚,一齊看向那邊。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一棵樹後,忽的鑽出一個身高不足四尺的侏儒老頭兒。
那老頭兒一出現,便發出一陣怪笑,張口吐出一口氣,射向程柏譽。
程柏譽反應不及,只來得及面對侏儒老頭兒,被那口氣射中胸口。
侏儒老頭兒見此,發出的得意的笑聲。
但緊接着,他就有些笑不出來。
因為程柏譽明明被射中,卻是一點兒事沒有,還是好好地。
程柏譽也是嚇一跳,下意識摸向自己胸口。
這才發現,侏儒老頭兒的那口氣,竟然正好射在胸前的烏木盤上。
不知為何,被射中的烏木盤,竟有些微微發熱。
只是此時來不及多想,程柏譽趕忙舉起手中彈弓,從腰間裝石子的袋子裏摸石子出來。
摸出石子,正打算發射,忽然感覺手感不對。
定睛一看,手中拿的那裏是什麼石子,竟然是之前吃過的「仙丹」。
眼角餘光掃一眼還躺在樹下睡得香甜的夜明,程柏譽一口將「仙丹」吞下。
丹藥入腹,頓時覺得力大無窮,信心大增。
那侏儒見攻擊不奏效,面色一變,往後退去。
程柏譽見此,衝上前去,想要抓住侏儒老頭兒。
方一衝進樹叢中,便聽得一聲撞擊聲響起,程柏譽直接被撞飛出來。
仔細一看,樹叢中竟然衝出一頭健壯的水牛來。
這也就是程柏譽吃了丹藥,否則剛才那一撞,絕對沒命。
程柏譽摔一下之後,並不覺得受傷,立即爬起,見水牛奔來,直接以雙手抓住水牛角,與之角力。
這時候,那侏儒老頭又從林子裏冒出來,想要偷襲程柏譽。
許鐵柱見到侏儒老頭兒雖然有些害怕,但軍伍出身的底子還是在的,張弓搭箭,一箭射出。
侏儒老頭兒側身,躲過一箭。
但許鐵柱射箭很快,立即又補一箭。
侏儒老頭兒這次沒能躲過,被一箭射中肩膀,箭上的汁液燙的他痛苦不已,慘叫一聲,躲到旁邊的樹叢中,不見蹤影。
擁有九牛二虎之力的程柏譽將水牛板倒,按在地上,水牛掙扎,卻無用處。
許鐵柱見此,拔出腰間刀,想要幫着殺牛。
正在此時,小池塘中的荷花香氣更濃,兩人都覺得有些失去鬥志,只想安心的睡一覺。
再一看小池塘中,那最大的蓮花花苞已經在逐漸敞開,內中似乎有一妙齡女子身形顯現。
許鐵柱見此大驚,顧不上去殺牛,再張弓搭箭,射向花苞。
箭矢飛出,進入小池塘範圍之後,便見池中許多水藤生出,將箭矢纏住。
見那花苞即將要完全展開,許鐵柱不斷射箭。
只是所有箭矢都被水藤纏住,沒能奏效。
有些迷糊的程柏譽察覺到情況不妙,用足力氣,將水牛直接扛起來,朝着小池塘扔過去,水藤飛出,竟將體重幾百斤的水牛也纏住,將之平穩放在地上。
扔出水牛之後,程柏譽立馬用彈弓彈石子,攻擊花苞。
此時,花苞正好打開,一個身着幾百年前侍女服的妙齡女子出現。
水藤沒能纏住飛射去的石子,原本看去靜謐、美好的侍女站在蓮花上,正要極具氣質的睜開雙眼,卻是被石子正中眉心。
「啊!」
侍女發出一聲很有辱形象的痛呼之聲,雙眼豁然睜開,看向程柏譽。
程柏譽見對方長得並不可怕,甚至可以說是好看,頓時沒什麼心理壓力。
作為一個眼裏沒有其他女人的人,下手一點兒不含糊,連續激發石子攻擊。
水藤攔不住石子,導致侍女被連續擊中好幾下。
侍女慘叫,顯得十分憤怒,周圍水波蕩漾起來看,無數水藤出現,直接落向對面兩人。
許鐵柱見到這麼多水藤,面色一白,危機時刻,卻見他將水帶中的汁液擠出,潑向眾多水藤。
水藤被汁液一潑,發出一陣陣「滋滋」聲,白煙大冒。
侍女見此,以一根水藤抽在水牛屁股上。
有些害怕程柏譽的水牛被這麼一逼迫,四蹄蹬地,發出牛叫聲,悶頭向許鐵柱衝去。
程柏譽見此,趕緊上前,攔住水牛,將其掀翻在地。
這時,身上箭矢還沒有處理的侏儒老頭兒又冷不丁冒出來,對着程柏譽脖子吐氣。
程柏譽沒能躲過,被擊中脖子。
然後,就發現,那氣直接被他胸口處的烏木盤吸收,他自己一點兒事沒有。
侏儒老頭兒見此,頓時哇哇大哭,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蓮花上的侍女見水牛和侏儒老頭兒都不頂事,面色一沉,摸一摸被石子打的有些腫的臉頰,神色顯得有些扭曲。
下一刻,便見小池塘之水開始「咕咕」冒泡,水面迅速變黑。
程柏譽見此,可不想看到對方成功,再擊出石子,攻擊侍女。
但這次石子才飛到半空,就見水中突兀出現一柄寬刃大刀橫擋在前。
石子擊中大刀,被彈開到一邊。
接着便見一個手持大刀的骷髏怪物從池塘中站出來。
隨着這個怪物站出來,池塘黑水中,一個又一個骷髏怪物站起來。
這些怪物全都是由各種骨骼拼接而成,人獸皆有。
骷髏怪物們個個都拿着武器,樣式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一個個都散發着濃郁的陰氣,看去格外駭人。
程柏譽、許鐵柱見到池塘里隱藏的竟然全都是這種東西,頓時忍不住嘔吐起來。
他們之前可都喝了這池塘的水......
站在蓮花上的侍女見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一指,便見一群骷髏怪物持着武器向兩人而去。
正在噁心嘔吐的兩人見到這麼多怪物,都是面色發白,心生絕望。
這時,忽然聽到夜明的聲音: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很吵啊!」
那侍女聞聲,這才看向夜明所在。
不知為何,剛才那麼長時間,她居然都在「無視」這個在睡覺的人。
這,很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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