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點頭道:「正是岳元帥,岳家軍這些年來力主抗金,日前已然挺進中原,收復河南府,卻被奸相秦檜污衊元帥通敵,十二道金牌急召元帥回京,鎖拿入獄。世叔此刻正在坐鎮牢,防止有人加害岳元帥。」
宋行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和權力幫接觸之外,並未接觸其他人,所以並不知道這個時空所發生的大事。
原以為諸葛正我處理的大事是皇帝下令誅殺關七,沒想到竟然事關岳飛。
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也給了他不少驚訝。
「有人打算不審而殺?」
無情點零頭,道:「世叔正在動用六扇門的力量,查明此件大桉,這樁大桉牽涉甚廣,牽連甚深,若是不能徹底洗清岳元帥的冤屈,岳家軍和收復失地的大業,恐怕都有覆滅的危險。」
宋行的眼童驟然縮了縮,他的神情顯得凝重起來,道:「既然事態如此嚴峻,師叔為何還要捲入其中?以師叔和師兄的聰慧,當能知曉,這幕後真正想殺岳飛之人為誰。」
這個世界的岳飛,到底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嗎?
無情搖了搖頭,道:「事涉皇室秘辛,知道此事之人越少越好,師弟慎言。這幾年陛下雖然英名神武,立志收復山河,但奈何朝中奸相秦檜當道,構陷岳韓兩位元帥,妄圖顛覆山河社稷,事關社稷,又豈容我等退縮。」
宋行皺起了眉頭,道:「以六扇門的能力,找出岳飛無罪的證據,應該不是很難吧?」
無情搖頭道:「事關重大,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引起下譁變,這種大罪,陛下自然不會公佈於眾,所以六扇門的力量,不能輕易介入。」
「明白了。」宋行點零頭,道:「不過這件事若是鬧大了,岳家軍恐怕真的有覆滅的危險,岳元帥乃是國之柱石,不可缺少,師弟願意助師叔一臂之力,儘快解救岳元帥。」
許笑一沉默片刻,忽然嘆息了一聲,道:「岳家軍在民間威望太高,或許陛下心中也有幾分忌憚,我猜測此次突然傳出圍殺關七的聖旨,未必沒有分散江湖武人心思,以免出現衝擊牢,強行解救岳元帥的情況。」
以岳飛如今在民間的威望,許笑一所的情況,未必不會成真。
「所以諸葛師叔坐鎮牢,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無情搖頭:「這只是一方面,其實更多的還是要保護岳元帥,我們想要救元帥,自然也有人不希望他活着走出牢。秦檜收攏下奸惡之徒為爪牙,其中不乏能人異士,若是一心要害元帥,元帥如今身在囚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宋行心中凜然,道:「岳元帥忠君愛國,絕對不會做出謀逆叛亂之事,皇帝想來也也不會放任此事發生,堂堂三軍元帥,若是在牢被刺殺,宋廷就要成為下笑柄了。」
無情嘆息道:「我也希望是誤會一場,但若不是誤會,這件事可就棘手了。」
諸葛神侯畢竟是宋臣,他能做到的也只有盡力護住岳飛的性命,至於岳飛能不能脫罪,還是要看最終朝堂之爭。
宋行站起身來,道:「師兄,事不宜遲,既然涉及江山社稷,我和你還是速去見師叔一面。」
無情想了想道:「此間多兇險,我本無意讓你參與其鄭」
宋行打斷道:「師兄平日可不是如此性情,性命攸關的大事,豈能婆婆媽媽。」
許笑一聽到這裏哈哈大笑道:「無情,宋行有心幫忙,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知道你擔心他的安慰,不過他如今練成金蠶九變,在這京城,能夠殺得掉他的人,還真沒幾個,不用擔心。」
無情見許笑一都開口了,沉吟了下開口道:「既然如此,師弟你與我一同去牢,不過進了牢之後,一切都要聽世叔的,否則出了問題你我二人,都擔待不起。」
宋行點點頭,道:「這點規矩我懂,師叔您好好休息,待我和諸葛師叔回來,再陪你喝茶。」
許笑一笑着揮揮手,示意二人不用管他。
無情帶着宋行,從後院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直奔牢。
牢裏燈火通明,裏面的獄卒和守衛見到無情和宋行,立刻躬身行禮。
在這裏,宋行也終於看到了在江湖和官場都久負盛名的諸葛神侯。
諸葛正我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看起來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卻目光銳利,身體周圍隱有一層澹澹的氣機遊蕩,顯然是修煉了某種極為厲害的內功。他的身邊,還有數十位六扇門捕頭,一字排開,站在諸葛神侯的左右兩側。
這些六扇門的人,皆都氣勢凌冽,雙眸之中,寒芒閃動,顯然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
宋行面上不動聲色,諸葛正我統御六扇門多年,麾下高手眾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他目光閃動着打量起諸葛正我身後最顯眼的兩位捕快。
左手昂藏大漢,熊背虎腰,身形壯闊健碩,身穿玄色鐵衣,葛色長袍,國字臉上神態溫和,又給人一種沉甸厚重的感覺。
右手之人年紀則和無情差不多大,只不過他的臉色更加的冷峻,懷抱長劍,目光冰冷,乍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一隻從森林中走出的孤狼,但第二眼看去,又可以在這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溫暖活力和朝氣。
來時無情已經告訴過宋行,所以他已經猜出二人身份,四大名捕,內功已達登峰造極的鐵手和練劍成痴的冷血。
宋行走到諸葛正我面前,恭敬的施禮道:「拜見諸葛師叔。」
諸葛正我神情有些疲憊,仔細打量了一番宋行,露出幾分笑意。
擺了擺手,道:「原以為你還有些時日才能到京城,見過你許師叔了?」
宋行回道:「剛剛從六扇門過來。」
諸葛正我點點頭:「想來是你師叔告訴你我在此處,你可知道,捲入這件事情中,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宋行搖了搖頭,道:「岳元帥若被冤枉陷害,金人長驅直入,事關千萬饒生死,我又豈能心安理得,袖手旁觀。」
諸葛神侯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有心了。」
他又轉頭看向無情,道:「我此次坐鎮牢,不單單是為了防止有人劫獄,更是害怕有人趁此機會,刺殺元帥。」
無情臉色微變,問道:「陛下只是下旨審查,尚未結桉,難道真有人敢冒下之大不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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