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
第四屬性!
易天陽和蘇戰傻在了那裏,雙眼充滿五味雜陳,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蘇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不出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四屬性,還是人嗎?
四屬性天才,整個玄天界都找不出一個。
不,四屬性太誇張了,三屬性都很難找出一個,蘇塵絕對是第一無二的。
以騰龍修為就引發天劫的,還能有誰。
這是逆世天驕,真真正正的妖孽,超出了尋常武者的理解範疇。
「這小子竟然是四屬性,但以本王看來,他的潛力還遠遠沒有得到極致,以後甚至能夠開啟第五屬性,甚至更多,天劫不會平白無故降臨,只有真正的逆世天驕出現,天道才會提前感知,他的身上,有着連本王都看不透的秘密。」
壯壯微眯着雙眼,心中暗道。
他的眼界,遠非蘇戰和易天陽能比,他知道,四屬性,並非是天下之最,如果蘇塵的極限只是四屬性的話,還不至於在騰龍的時候就引發天劫。
顯然,蘇塵還有更大的潛力,深不可測。
「塵哥,你還是人嗎?」
易天陽和蘇戰幾乎異口同聲。
啪啪!
蘇塵對着二人的腦袋就是兩巴掌:「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天劫液你們好好利用,別浪費了,這一滴天劫液,足夠你們在短時間內衝擊騰龍,等天斷山秘境開啟,你們就有足夠的資格進入,尋求屬於自己的機緣。」
蘇塵道。
「好。」
易天陽和蘇戰也不客氣。
天劫液的珍貴程度他們已經知道,蘇塵連這種奇珍至寶都送給他們,那是真的把他們當兄弟。
兄弟之間,無需那麼多客套的話。
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肝膽相照,一腔熱血。
「你們就留在這裏閉關,相信神龍教內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們。」
蘇塵道。
「塵哥,你幹什麼去?」
蘇戰問道。
蘇塵抬眸,看向第一聖子峰的方向,眼神中浮現一抹哀傷,那個可憐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事實的打擊。
十年了,雲不易為了自己的愛情,堅守了十年,那是他存活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意義,是他最後的信念。
如果,自己毀掉了他的意義,摧毀他的信念。
這對雲不易,是不是過於殘忍。
人活一世,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非常重要。」
蘇塵說完,身軀一晃,消失不見。
第一聖子峰,大概是整個神龍教內最安靜的地方,這裏沒有一個僕從,只有雲不易一個特性獨立的身影。
峰頂,雲不易看到蘇塵到來,連忙躬身施禮:「見過少主。」
此一時彼一時,辰天命的身份,今非昔比,天魔族的少主,如今神龍教內地位最尊貴的人,連教主都要卑躬屈膝,自己這個第一聖子,在辰天命面前,又算的了什麼。
「雲不易,隨我出去走走。」
蘇塵笑道。
「好。」
雲不易不敢怠慢,不過隨即臉上出現錯愕:「出去?少主要去哪裏?」
「我要外出歷練,你陪我。」
蘇塵道。
「好。」
雲不易不做他想,辰天命這種人,年少輕狂,天賦比當年的自己,都要強許多。
如此天才,正是躁動的時候,你讓他在一個地方一直待下去,根本不可能,他要外出歷練,實在太正常。
雖然雲不易不知道辰天命為何一定要讓自己跟隨,但他也不會多問。
說起來,他對辰天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而且今日第六聖子峰上發生的事情,他也知曉,辰天命以少主身份,廢掉了幾個聖子,唯獨沒有針對自己,把自己這個第一聖子位,給保留了下來。
隨後,蘇塵給魔力交代了一下,就帶着雲不易離開了神龍秘境。
蘇塵不讓魔力跟隨,魔力自然不敢,他知道老祖的身份,閉關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返老還童,自然想要出去轉一轉。
魔力相信,以老祖現在的修為,只要不自己作死,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何況,他有天魔權杖在身,還有雲不易這個高手跟隨。
二人速度極快,很快就出了迷霧森林。
「少主想去哪裏?」
雲不易問道。
「溪水河畔。」
蘇塵淡淡說道。
「什麼?」
雲不易渾身劇震,如遭雷擊,這四個字,一下子就掀起了他的萬千思緒,十年前的種種,全部湧上心頭,一時間根本無法保持往日的優雅和淡定。
蘇塵將雲不易的變化看在心中,他就是要看雲不易的反應。
接下來他要對雲不易做的事情,過於殘忍,如果雲不易連一個舊地都不敢面對的話,那麼如何面對那殘酷的真相。
有關夕瑤的真相,蘇塵根本不敢在神龍教內直接告訴雲不易,因為他不確定雲不易能不能承受得住,他不知道崩潰的雲不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蘇塵帶着雲不易離開了神龍教,甚至殘忍的要選擇在溪水河畔來揭曉這一切。
既然要打擊,那就打擊個徹底。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這是雲不易的劫難,是心劫,能不能度過去,全靠雲不易自己。
這個人,對蘇塵有大用,但蘇塵對雲不易不放心,他身上不穩定的因素太多,蘇塵決不能因為一個雲不易,攪亂自己接下來的大計劃。
所以,雲不易是生是滅,是破而後立,還是徹底放逐,蘇塵都要在神龍教之外來應對。
「雲不易,十年前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心心念念的夕瑤,並沒有死。」
蘇塵看着雲不易,拋出了引線。
「你說什麼?」
蘇塵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一向優雅的雲不易,徹底繃不住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休要騙我,當年夕瑤死在我的懷中,更是被我親手所葬,少主現在拋出夕瑤信息,究竟何為?」
雲不易情緒躁動的離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波濤洶湧,像是被打開了缺口,讓他根本無法淡定。
「雲不易,有些事情,你遲早要面對,從哪裏開始,就從哪裏結束,帶我前往溪水河畔,我來告訴你,你這十年堅守,到底在堅守什麼。」
蘇塵目光如刀,看的雲不易內心發毛。
溪水河畔,為什麼又是溪水河畔。
那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提及的地方,是他十年的傷痛,如今卻要讓他再次親臨。
為什麼?要如此殘忍。
雲不易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辰天命葫蘆里賣什麼藥,但對方的話,也讓雲不易明白,什麼外出遊歷,藉口罷了,這完全是針對自己的。
十年,堅守了什麼?
夕瑤沒死,這不可能,如果真的沒死,十年為何不出現。
他不相信,他親手埋葬的夕瑤,他親眼所見,做不了假。
但辰天命的話,對他觸動太大,辰天命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騙自己也沒有意義,辰天命現在已經是天魔少主,地位尊貴,何必在自己身上大費周章。
「好,我帶你去。」
雲不易咬了咬牙,他必須要弄清楚,夕瑤,到底死沒死。
一路無話,二人疾馳與天地之間。
溪水河,本是一片風景秀麗之地,有人說這裏是見證愛情的地方。
但自從十年前那一戰後,這裏就徹底變了味道,溪水河早已經乾涸,四周風景雖然猶在,卻成為了無人問津之地。
兩道身影降臨,來到清冷的河畔。
雲不易四周相望,失魂落魄。
這裏早已經物是人非,乾涸的河,河畔長滿雜草,夕陽西下,映照殘陽。
「就是這裏。」
雲不易道。
「當年,你手刃親兄,斬殺同門,絕代雙驕一個隕落,一個叛變,成為眾矢之的,你爹前往天魔戰場,一去十年,你娘無法接受現實,氣絕身亡。」
蘇塵淡淡說道,像是在敘述一件無比平常的事情。
但他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尖刀一樣,在挖雲不易的心。
「夠了」
雲不易嘶吼,聲音嘶啞,他雙目通紅,轉身怒視蘇塵:「辰天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對我的事情,如數家珍,究竟什麼目的?」
蘇塵不理會被揭開傷疤的雲不易,繼續說道:「絕代雙驕本可縱橫天下,成為天之驕子,擁有最輝煌的未來,卻落得如此下場,令人惋惜,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一個叫夕瑤的女人,那個神龍教所謂的聖女。」
蘇塵氣勢一震,狂暴的魂力席捲四周,他目光如劍,直逼雲不易的眼睛:「雲不易,你根本沒有受到聖心訣影響,這些年,你加入神龍教,擔當第一聖子,只是為了守護你的愛情,你對神龍教,根本沒有忠誠可言。」
轟
如此的話,讓雲不易再次如遭雷擊。
下一刻,雲不易氣勢攀升,殺機浮動。
神龍教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沒有被聖心訣影響的人待在神龍教,還擔當要職。
這些年,他一直隱藏的極好,無法察覺。
沒想到,卻被辰天命發現了。
「你想殺我?」
蘇塵冷笑:「雲不易,你真是愚蠢啊,當年的絕代雙驕,卻是一個毫無智慧的傻蛋,我若想針對你,在神龍教的時候就可揭穿你,或者,以我少主的身份,直接將你處決,都不會有人說什麼,何必把你帶到這裏。」
「所以,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不易眼神冰冷,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被辰天命玩弄在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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