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丹師宗會,座次排序,是最重要的一環,位置的順序,象徵着身份和地位,並且每一個州域的座次,都是丹雲山莊深思熟慮,對其煉丹師公會的整體實力考教之後,才定下來的。
玉州那邊,陳流風等人看到羅州的人到來,一個個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畢竟丟了那麼大的臉,擱誰心裏都膈應。
尤其是看到座次後,他們心裏更不痛快了,每年都是倒數第一,本以為來了個真正墊底的,卻發現墊底的還是他們自己。
今年更別提了,不但沒有改變自己的地位,還成為了整個昊天仙域煉丹師公會的笑柄。
連會長在內,所有的煉丹師全部被打斷了腿,這件事怕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人們口中笑談,如此以來,倒是給玉州增添了一絲不一樣的存在感。
居住在外院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來了,紛紛找到了自己的坐席。
內院的大佬還沒到,因為是大佬,自然是要最後隆重登場。
而就在童先生他們到處尋找坐席的時候,前方突然喧鬧起來。
「臥槽,羅州排在了第一位,憑什麼?」
「什麼?羅州第一?排在了雲州前面?這不是胡扯嗎?」
「丹雲山莊在搞什麼,這可是丹師宗會,不是講修行天賦的,蘇塵雖然天賦卓絕,但不代表他煉丹術也登峰造極,羅州區區彈丸之地,憑什麼排在四大州前面。」
「弄錯了,百分百弄錯了,丹雲山莊這是在犯低級錯誤啊,據我所知,羅州連個真仙都沒有,應當排在玉州後面去,當之無愧的倒數第一,現在卻排在第一位,這對於我等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聽說那蘇塵手持天字號邀請卡,是雲穀子非常認可的客人,但,丹師宗會講究一個公平公正,這是煉丹師的盛會,可不是講私人感情的,羅州憑啥排在第一位,他們有拿得出手的煉丹師嗎?那個年輕的會長,如何跟四大州的會長相提並論,甚至,他連跟我等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佈置會場的三位公子呢,讓他們出來給個說法,如果是弄錯了,就把羅州的牌子擺放到玉州後面去,不然的話,就要給出最合理的解釋。」
大會還沒有開始,已經徹底亂了套了,一石激起千重浪,羅州座次排在第一位,不但沒有人服,還狠狠刺激了這些自以為傲的煉丹師,有人嗷嗷大叫,像是遭受了極端不公平的待遇。
突如其來的躁動,自然也吸引了蘇塵他們,一時間,童先生等人的臉色無比難看,怎麼就給排第一去了,這不是遭人恨嗎?
「會長,怎麼辦?」
童先生腦門都滲出了汗水,座次排在了雲州前面,這位置,真正要坐上去的話,那也是如坐針氈啊。
「什麼怎麼辦?咱們遠來是客,自然要聽從主人的安排,人家安排好的位置,我們要是不坐,豈不是不給面子。」
蘇塵說完,大搖大擺向着前方走去。
童先生等人連忙跟上蘇塵的腳步,這些在羅州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一個個低着頭,像是犯了錯等待懲罰的孩童。
他們走着,都能感受到四周如芒刺背的眼神。
一年一度的丹師宗會,煉丹界最重要最龐大最恢弘的盛會,能夠在這樣的大會上排在第一位,本就是身份的象徵,是無上的榮耀,但童先生他們根本無福消受這份榮耀。
這太扯了,來之前想都沒有敢想過,對於羅州眾人來說,能夠前來參加丹師宗會,增長一下見識,已經是最開始的初衷。
當然,他們心裏也清楚,這一切事實上都和他們無關,這份極端的榮耀,是丹雲山莊給蘇塵的,而不是給他們。
在一道道驚愕目光之下,蘇塵徑直走到了第一位的方陣,方陣最前方,擺放着一把寬大的龍頭椅,蘇塵從玉州的方陣一路走來,每個方陣擺放的會長椅子幾乎都一樣,到了自己,卻是一把與眾不同的龍頭椅。
見狀,蘇塵也是忍不住笑了,那三位公子還真是招搖啊,這是非要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啊,不過蘇塵也無所謂了,反正是要出手的,為了天火魂玉,他今日也會全力以赴。
蘇塵一屁股坐在龍頭椅上,翹起二郎腿,對着童先生等人點了點頭:「都落座吧。」
「是,會長。」
童先生等人瑟瑟發抖,分別找到座位,端坐在蘇塵的後面。
這一幕,讓原本喧鬧的廣場,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一道道充滿驚愕的目光落在蘇塵身上,他,竟然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坐下了。
「蘇塵,這個位置,你不配坐,你也坐不起。」
有人說話了,當面指責,語氣很不友善。
蘇塵撇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把椅子,很舒服,多半是丹雲山莊專門為我打造的,我若不配,你來坐?」
「你」
那人吃癟,臉色鐵青,他只是覺得蘇塵不配坐,卻沒說自己配。
這種人有很多,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希望看起來比自己弱小的人得到,因為那會顯得自己更次。
「看,四大州的人來了,等着看好戲吧。」
有人開口,一道道目光看向不遠處,四大州的大批人正向着這邊走來,他們的人很多,每一州都有上百人,但質量卻是極好,最次的都是真仙。
這就是實力,是底蘊,四大州的會長,全部都是玄仙強者,身後跟着一堆天仙。
玄仙,在下位天,就是頂級戰力,他們僅次於大羅金仙,無論走到哪裏,都有着無上地位。
四大州的人,在一道道火熱目光中,驕傲的穿過,徑直向着最前方走去。
顯然,那些崇敬的目光,他們早已習慣了。
只是,當他們快要走到最前方的時候,赫然發現了蘇塵他們的座次,一眾強者,當即傻眼了。
「我不會看錯了吧?」
有人蹙眉,揉了揉眼睛,是真的。
「那不是羅州的人嗎?怎麼坐在了第一位?」
「搞什麼名堂,讓雲龍出來。」
「胡鬧,簡直胡鬧,羅州憑什麼排在我等前面,這丹師宗會,還想不想好好開了。」
「丹雲山莊若不解釋清楚,四大州直接退出丹師宗會。」
不出所料,四大州的高手全部都怒了,他們覺得遭受了奇恥大辱,如果單單是他們四大州域,誰排第一都能接受,反正他們四個要排在前面四位,這也是丹師宗會一直以來的排序。
現在,冒出來一個垃圾,想要騎在他們頭上,這本身就無法讓人接受。
「蘇塵,站起來,帶着你的人,滾到後面去,這裏沒你的位置。」
雲州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修為已達真仙,煉丹術驚人,在年輕一代很有名氣。
蘇塵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身前牌子,開口說道:「你沒長眼嗎?羅州兩個字不認識?」
「蘇塵,你不要太張狂,你修行天賦固然超絕,但這是丹師宗會,比的是煉丹術,你一個虛仙,應當有自知之明,你現在自動起來,還算識相,一會被轟起來,可就難看了。」
青年說道。
「我今天就坐在這裏,看誰能轟我走。」
蘇塵翹着二郎腿,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中。
若對方好好說話,他自然笑臉相迎,敢說半句難聽的,蘇塵可不慣着他。
後面,童先生等人如坐針氈,腦門一直流汗,他們太了解蘇塵的脾氣了,只能心中感嘆,盛會還沒開始呢,就和四大州槓上了。
「狂妄。」
青年大怒,渾身火浪翻滾,作勢就要對蘇塵出手。
「住手。」
一聲低喝,出言制止的,卻是雲州煉丹師公會的會長,海百川。
「師尊。」
青年收起火焰,卻依舊滿臉不服:「此人太狂了,我要教訓一下他。」
「胡鬧。」
海百川瞪了青年一眼:「心浮氣躁,如何成大器,丹道最講究一個心性,無法沉穩,如何在這一道走的遠,今日是丹師宗會,不是打架的戰場。」
聞言,蘇塵看向海百川,心中一贊,對這位會長倒是高看了兩眼。
「你師尊說的沒錯,你心浮氣躁,遇事魯莽,註定難成氣候,你只看到我一個虛仙坐在這裏,便覺得我不配,卻忽略了一個根本問題,我配不配坐在這裏,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這是丹雲山莊的安排,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但你也應該清楚,這個牌子,並非是我羅州擺在這裏的,我們只是按部就位罷了。」
蘇塵開口說道:「你們不服,應當找丹雲山莊問個清楚,而不是在這裏與我爭論,若大打出手,這一場丹道盛會,便是烏煙瘴氣,傳出去丟的是整個煉丹師公會的人,當然,有一點你要清楚,我蘇塵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蘇塵的話,將那青年懟的啞口無言,說他不怕打架,自然也沒人懷疑,畢竟他們親眼見證了蘇塵的擂台壯舉。
海百川看着蘇塵,突然覺得,這個少年真不簡單,心性極佳,坐懷不亂,這麼一比較,自己這個弟子,倒是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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