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再啟人生 第六百二十五章大院改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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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四周激昂的青年有些不一樣，朱雪峰一臉平靜的走出禮堂，還以為自己遠在海外，會躲過這一段，可沒料到，所有公派留學生都得響應號召，中斷學業回國。

    剛才是對這次所有歸國留學生的集體會議，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向留學生們進行了思想動員…。

    雖然面靜如水，但朱雪峰的頭腦很混亂，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排自己的路，回來的一路上已經想過很多，但遲遲沒拿定主意。

    …

    不出意外的，組織關係再次落在了京大物理系，母校似乎變得陌生，校長和書記都已經被免了，校園裏到處貼滿了牆上文藝，牆上文藝如雪片般，覆蓋了每一面牆壁，每一根柱子，看着充滿鬥志的牆上文藝，朱雪峰知道，那一刻已經來了。

    江主任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可惜了，你這學業都沒完成，哎，沒事就在家學習吧，想來做做研究也行，不要耽誤了自己的學習，這世界誰都可能離你而去，只有知識的陪伴是永遠的。」

    江主任的話充滿了無力感，從他嘴裏得知，校園其實在五月份就已經基本不上課了，江主任的語言中充滿了失落和茫然。

    校園已經放假，但有大量的學生滯留在校，朱雪峰報了到，也拿到了安排，但並沒有任何實際教學任務，雖然現在通知是新生招收推遲半年，但他知道，下一屆起，很多年註定都沒有新生，他這個一年級的基礎物理課自然連學生都沒有，不僅如此，八月份會有進一步的通知，全體停課。

    一群學生熱烈的討論着路過，似乎並未在意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青年，一個個臉上充滿鬥志，一把撕下舊的牆上文藝，大排刷將米湯在牆上刷滿，才醞釀的新作品蓋了上去，然後拍拍手，看着自己的作品，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學生們滿懷激情，他們的笑聲充滿驕傲，仿佛能喚起革命的浪潮，他們的眼神中閃爍着戰鬥的火花，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點燃，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理想的執着追求，無論面對怎樣的困難和挑戰，都堅定不移地前行。

    朱雪峰認真的拜讀了他們的新宣言，新作品寫滿對舊世界的抗爭和宣戰。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戰鬥的力量，每一句話都透露出他們對新世界的渴望和追求，

    可以從文字中看出，他們堅信，只要通過不懈的努力和奮鬥，就能實現心中的理想，就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眼見着又有幾隊人馬拎着小桶，拿着新作品而來，朱雪峰一聲不響的離開，除了去實驗室研究，自己是不會來學校了，有充足的時間完成自己的研究和未完成的學業。

    「大哥，你回來了。」

    門口的停車動靜讓小妹知道，大哥忙完回來了。

    「嗯。」看着小妹堅定的眼裏全是迷茫，朱雪峰有些心疼，小妹的大學夢破滅了，只是她還並不清楚，也不明白，想在課堂再次接受教育是不可能了。

    「大哥，那你這次是真當老師了嗎，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一節課也沒講過，就又去留學吧。」

    朱雪峰一臉苦笑，自己這輩子和教師這個職業犯沖，兩次走向教學崗位，可註定了一節課也沒機會講。

    「大哥不會去留學，現在你也放假了，老二現在都沒到家，估計假期還是不會回來，要不咱們回老家待段日子？」

    小妹有些遲疑，好一會才開口，「大哥，我知道你是想抽時間陪我，其實沒必要，咱們就在家待着也一樣，你忙你的，我有空就去圖書館翻翻資料，不懂的就問你。」

    朱雪峰嘆了口氣，圖書館是不用去了，他已經見過許教授，許教授已經被迫回家，圖書館現在處於閉館狀態。

    「就在家學習吧，圖書館別去了，已經閉館。」

    小妹明顯愣了一下，一時間似乎有些失措，最後才點點頭，「正好大哥在，我好好學學針灸術也行。」

    大院裏，男人的意外提前歸來讓兩人很開心，不管風吹浪打，一家三口總算聚齊了，男人不再出去留學，能待在一起就挺好。

    「你爸的事已經查完，你這也沒事吧。」

    夏雨虹搖搖頭，「路爺爺都沒啥事，我爸當然也沒啥事，我這就更沒事了，不過路爺爺好多戰友，哎。」

    夏雨虹不願再說，這次公安系統再次受到衝擊，力度比前幾年大多了。

    「沒事就好，這段日子，我就待在家裏，哪也不去，你們自己也注意點。」

    兩女也都明白朱雪峰的擔憂，早就被提醒過，只是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還這麼快都到了，聲勢之大，也是遠超兩人的想像。

    學校現在是假期，朱雪峰樂得在家折騰自己的事，偶爾跑一下兩個聯絡處，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這種足不出戶的日子沒過幾天，朱雪峰得回大院一趟了，因為大院要召開全院大會。

    趕到大院時，已經接近七點，西邊的天空，夕陽映紅了晚霞，八月的夏日很長，要擱在冬季，五點多天就黑了。

    「小峰，是回來開會吧。」

    「嗯，薛家嫂子，你不去嗎？」薛家小媳婦正蹲着給孩子洗手，背上還背着一個，他們家響應號召，三年多時間裏，家裏又添了兩口，現在是一個老人，兩個大人，五個孩子。

    「他爺爺去，我這不緊着照顧孩子嗎，一會忙完了，去看看就成。」

    別了薛家嫂子，招呼弟弟妹妹進了中院，會場照例設在中院，一大爺家門口的八仙桌已經擺上，二大爺劉海中正在張羅，招呼家家戶戶趕緊派代表出場。一秒記住【。3。】，

    「我說各位老少爺們，難得今天人齊，趕緊的吧，早說完早散。」

    三大爺也在外院催促，只有一大爺沒見動靜，槐樹上的電線已經牽好，朱雪峰已經很多年沒參加全院大會了，這次小妹說，家家戶戶都得出人，不能缺席，他才沒辦法，回來開會。「二大爺，今兒個是個啥章程啊，看您這前院中院的張羅，這是要給兒子娶媳婦吧，這大熱天的，您可悠着點。」

    外院的老劉見二大爺肥嘟嘟的臉上一臉的汗，看似關心的調笑。

    「老劉，這你就說錯了，娶媳婦你二大爺是沒指望了，不過今兒個是有喜事，這可比娶媳婦重要，是不是啊，二大爺。」

    「劉海中，說說唄，今天會議啥精神啊，不會是真娶媳婦吧，哈哈哈哈」。

    幾個當家的，今天應該是借着周末的機會喝了點酒都不約而同的拿二大爺開涮，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劉海中現在在廠子緊跟着李副廠長，似乎也神氣了不少，平時可沒機會這麼開他玩笑。

    劉海中擦了把汗，陪着笑臉罵了一句，「你們幾個老東西，趕緊找個地方坐好，今天有重要指示傳達，還有一些其它事，一會就開始。」

    中院的空地上，各家各戶一會功夫就聚成了一團，幾個淘氣孩子故意在人群中穿梭，孩子的嬉鬧和後面家長的小心道歉，顯得大院異常的和睦。

    「大哥，咱們坐進去嗎？」老四小聲問道，見大哥搖搖頭，就在遊廊坐下，老四也跟着坐下，小妹倒是興趣不大，看了看就和大哥打個招呼回去了，一切似乎都和前幾年開會時差不多，後面進來的還不時和朱雪峰打着招呼，這小朱現在已經很少出現在大院，聽說分配了單位。

    「小峰啊，你這回來好幾天，很少見啊，單位分房了？」

    「沒呢，薛大爺，哪有這麼好的事，才上班就分房，我這有點事，在外面住。」

    「喔，今兒個是專門來開會啊。」外院的薛大爺有點嘴碎，問個沒完，朱雪峰只能耐着性子。

    「可不是嗎，說是都得到，您知道是啥事嗎？」

    薛大爺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在八仙桌前的劉海中，「嘿嘿，說不好，反正應該和他有關。」一邊說着，一邊去找了個樹下坐下，樹邊還坐着秦淮茹和賈張氏，三個孩子也在槐樹下蹲着頑耍。

    很久沒關注秦淮茹，沒想到幾年沒注意，似乎變得更水靈，皮膚變得更白皙細膩，滾圓的身子，一雙更加水汪汪的桃花眼，怎麼看都不像個喪偶好幾年的寡婦，還是抗老體質，朱雪峰嘖嘖稱奇。

    賈張氏似乎也恢復了不少，雖然沒回到過去的峰值，看得出來賈家現在日子過得不錯，肯定是不愁吃喝，兩人的氣色比起後院和外院的大多數人家都好，賈張氏也見到了朱雪峰，不自覺的縮回目光，身子向後縮了縮，附在秦淮茹耳邊嘀咕幾句，秦淮茹也是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傻柱的門前空地也坐了不少人，聾老太靠在一張藤椅上打盹，老人真是走到哪睡到哪，看來真是上了歲數，正微閉雙眼，院子裏的喧譁和嬉鬧似乎並未影響到她，老太太的身邊是後院的幾家，老牛看見朱雪峰，遠遠的揮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很奇怪的沒有見到傻柱兩口子。

    正在奇怪，前院就進來兩人，正是傻柱兩口子，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傻柱低着頭，心事都寫在臉上，婁曉娥也是苦着臉跟在後面，進了中院，一眼見了悠閒坐在遊廊的朱雪峰，傻柱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正要說話，就聽劉海中發話了。

    「傻柱，全院就缺你們家了，趕緊的，會議馬上開始。」

    傻柱翻了個白眼，「我兄弟回來，打個招呼也耽誤你開會還是咋的，你說你的，我就在這坐了。」

    傻柱的混不吝一上來，劉海中也是頭疼，強擠出笑臉。

    「有啥事等會後你倆再聊個痛快不更合適，今天有正事，趕緊的吧。傻柱還想頂嘴，朱雪峰小聲提醒，「有啥事一會再說，這麼多人看着你呢。」

    傻柱看向婁曉娥，婁曉娥也是搖搖頭，傻柱這才起身，「得，散會後兄弟等我，真有事找你。」

    沒一會家家戶戶都歸了位，院子裏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只有知了在不知疲倦的鳴叫，平白無故添了一絲煩躁，傻柱兩口子也陪坐在聾老太身邊。

    「好，大家請安靜，現在人都齊了，會議馬上開始。」劉海中站起身來大聲看看一大爺家，只見一大爺、三大爺一起走了出來，後面還有個年輕人，居然是街道辦的小許同志。

    院子裏一下子變得議論紛紛，不少人在相互打聽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怎麼街道辦還來人參加。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二大爺劉海中身上。他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半袖，胸前掛着鮮紅的像章，顯得意氣風發。

    見大家都落了座，幾位大爺也坐好，小許也在八仙桌旁的長凳上坐下，劉海中站在八仙桌旁。

    「各位鄰居，老少爺們…」劉海中剛開了個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場。」

    「各位大院的同志們，今天，按照偉大指示，我們聚集在一起，再次召開全院大會…」

    底下傳來一陣嗡嗡聲響，似乎對劉海中改了稱呼有些意外，但有街道辦的小許同志在，倒也沒有人發難，劉海中也有些尷尬，但這幾年大庭廣眾之下發言次數不少，的確長進了許多，索性跳過開場白。

    「今天，咱們主要是有兩件事，第一個，就是按照街道辦的要求，傳達上級指示和精神，這點很重要，所以要求每家每戶都得有人出席，按說全院都參加才好，可院子條件就這樣，只能儘可能參加。」

    頓了頓，見大家都安靜下來，沒人在竊竊私語，「咱們不僅要傳達上級的最新精神，還有一件關係全院同志們的大事，按照街道辦的要求，今天要組織大院管事大爺的改選。」

    院子裏再也不復剛才的安靜，這個消息就像水滴掉進了滾燙的油鍋，平靜的會場一下子變得嘈雜，朱雪峰也有些意外，再看看一大爺，那張紅得發黑的臉上也是表情複雜，有不舍、不甘似乎又有些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