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49章 老師?同事?學姐?

    藍色寶馬行駛在夜色中。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蘇晴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看今天白天拍的照片。

    長得好看的缺點之一:拍得照片都好看,完全不知道發哪九張。

    這也可以說是微信朋友圈的缺點。

    「上次你答應我的,下次親嘴的時候允許我摸屁股。」顧然看她一眼。

    海城大部分地區沒有夜生活,此時的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但他還是沒敢把視線離開前方一秒以上。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屁股臀部的?」早上還害羞的蘇晴,此時已經是一副相處多年的女友語氣,毫不掩飾的嫌棄。

    「以前學習曾子殺牛這篇故事的時候,我就想,以後我有了孩子,一定也要以身作則,告訴孩子誠信的重要性。」顧然說。

    「那我負責教他世界狡詐的一面。」蘇晴道。

    顧然忍不住笑了。

    默默地開了一會兒車,他才又繼續說下去:「就一下,真的只一下。」

    蘇晴覺得很有趣地笑起來:「原來男人真的會說這種話。」

    「.反應過來的我自己也有點驚訝。」

    「所以你的『真的只一下』和大多數男人嘴裏的『只看看』是一回事?」

    「是的。」顧然老實承認,「我應該會揉一揉,描繪一下輪廓。」

    「流氓。」

    「你才是女色魔,我第一天來海城,你就問我屁股有沒有長毛。」

    「我問這個的時候,單純的只是想調侃你而已。」

    「嗯。」顧然笑道。

    這他當然知道。

    蘇晴笑着看了他一眼,她忽然說:「下次吧,今天我穿的裙子。」

    「哦。」

    回到,停好車,兩人走向直通戶內的電梯。

    停車場很大,但每家每戶的車位都在自家別墅的正下方,而且有好幾個,一整排都是。

    如果停在距離電梯最近的停車位,到電梯只需要二十多步。

    就這二十多步,顧然摟住蘇晴。

    「幹嘛。」

    「你自己說的,快樂頻繁一點。」

    「別,有監控。」

    「我替你擋着。」

    「這裏的監控只有家裏能看。」

    「那不更好嗎?回去後錄下來,也是今天旅遊的紀念。」

    顧然吻得並不深,像是挑逗,一下一下的,又是兩隻貓碰碰鼻子,互相打個招呼。

    就這麼把蘇晴親得身體變軟,雙手輕輕拽着他的襯衫。

    這時,他才深深地吻下去。

    蘇晴的嘴唇柔軟,唇瓣美麗又誘人。

    對她的愛,從顧然全身奔流一樣湧出。

    結束之後,蘇晴低聲說:「不像話!」

    顧然雙手緩緩下滑,摸到了束腰的腰帶,他沒繼續,等待着。

    「.就一下。」蘇晴臉埋在他懷裏。

    顧然心裏的喜悅像是氣球一樣輕輕炸開。

    他深呼吸着,雙手滑下去。

    「死而無憾。」顧然嘆息。

    他速度很慢,力道也不重,但給人一種仿佛要把自己的一雙手揉進她身子裏面去的感覺。

    「流氓!」蘇晴把他推開。

    然後,她視線本能地下移,又立馬有些心虛地移走剛才她就感受到了。

    顧然捏了捏手,心裏依舊被銷魂填得滿滿的。

    看他這副丟了魂的樣子,蘇晴瞪視他一眼,轉身走向電梯。

    顧然看着她的臀部,猶如被感化的信徒一般跟了上去。

    電梯裏。

    「打算就這樣上去?」蘇晴瞥了一眼他下面。

    「我回去就進屋。」顧然說。

    蘇晴撥開嘴角的一縷秀髮,心跳得厲害。

    接吻、被揉臀部,還有剛才看到的兩眼,都讓心裏充滿了異樣感。

    有一種.有一種.將手伸到兩腿之間的衝動。

    這讓她很害羞,害羞的外在表現就是對顧然惱怒。

    「離我遠一點!」她說。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意識到,那根已經進入狀態東西,距離她很近。

    也不管顧然有沒有離自己遠一點,她扭過臉去,看向別處。

    顧然還在迷魂狀態。

    他不是沒有摸過屁股,醉酒中的陳珂,夢中的嚴寒香,意外的莊靜,可正式的、名正言順的,把手放在女孩屁股上,這是第一次。

    何況還是蘇晴的。

    電梯停下,他回過神,準備立即返回自己的房間。

    門一打開,何傾顏站在那裏。

    她左手抱臂,手背支撐着右手,右手拿着一脆桃子,一邊吃,一邊看着兩人。

    蘇晴擋在顧然前面。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何傾顏問。

    「別擋路。」蘇晴在真皮凳子上坐下,放下包,開始換鞋子。

    顧然不動聲色地躲在她後面,低頭認真換鞋。

    他很想冷靜下來,可.

    蘇晴嘴唇的柔軟,被裙子包裹的臀部,以及長裙里不知道是安全褲,還是內褲的邊――那微妙的稜線。

    不僅如此,眼前的何傾顏穿着吊帶、短褲,胸部飽滿,雙腿修長。

    顧然一愣一愣,有點痛。

    「靜姨、媽,他們回來了!」何傾顏轉身走向客廳。

    顧然鬆了一口氣。

    蘇晴瞪他一眼,意思是:讓你別親!

    顧然卻忍不住微笑。

    「還笑。」蘇晴沒好氣。

    「人生就是開心、難過、開心、難過。」顧然笑道。

    蘇晴也笑起來。

    顧然迅速親了她,然後笑嘻嘻地說:「這下又開心了。」

    這時才反應過來的蘇晴,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顧然順勢往外倒去。

    眼看就要摔倒,蘇晴臉上都已經出現驚慌之色了,他又不倒翁似的牢牢穩住身體。

    蘇晴這次直接懶得理他,彎腰脫另一隻鞋。

    不倒翁又晃過來,貼到蘇晴耳邊:「我喜歡你。」

    蘇晴不說話,更不看他。

    她換好鞋,起身往客廳走去,背對顧然時,臉上才笑起來。

    還沒走進客廳,就聽何傾顏的聲音:「白天約會就算了,晚上還這麼晚回來,他們肯定是去開房了!」

    蘇晴心裏比較『對何傾顏的不想搭理』與『對顧然的不想搭理』。

    「玩得開心嗎?」莊靜笑着問。

    「嗯。」蘇晴走向臥室。

    「先過來,」嚴寒香笑道,「陪我聊會兒天。」

    「我洗澡,換身衣服。」

    「想洗掉證據!」


    「傻孩子,」嚴寒香說,「如果真有證據,已經在酒店洗乾淨了。」

    蘇晴連嚴寒香都不想理了,她徑直走回房間。

    顧然收拾好之後,也走進客廳。

    「我那個」

    他話沒說完,何傾顏說:「你也要去洗澡換身衣服?」

    「.嗯。」

    「哼,去吧。」何傾顏咬了一口桃子,女友似的髮小脾氣。

    顧然看了一眼莊靜,莊靜微笑點頭。

    「趕緊去,」嚴寒香說,「有事和你們說。」

    「哦!」

    顧然很快洗完,頭髮也不吹,一邊擦,一邊走回客廳。

    頭髮半濕着的他,在眾人眼裏,看起來比平時小了幾歲,像是不諳世事、陽光燦爛的十六七歲少年。

    等他往單人沙發一坐,隨手薅兩下頭髮,看向她們的時候,不諳世事的感覺消失了,又是個清爽中帶一絲性感的帥哥。

    「今天去哪兒玩了?」莊靜問。

    「海邊的遊樂園。」顧然把今天的經歷大致說了一下。

    等他說完,蘇晴也裹着頭巾,穿着睡衣走出房門。

    「開房沒有?」何傾顏又問。

    蘇晴沒理她。

    「你說。」何傾顏看向顧然。

    「沒有。」顧然回答。

    「當着靜姨,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撒謊,沒去開房,為什麼回來都要立馬去洗澡?」

    顧然的視線投向蘇晴:「你看,人都是有偏見的。」

    蘇晴也沒理他。

    「下次該陪我去了吧,蘇晴?」何傾顏說。

    「不可以。」顧然道。

    「我是讓蘇晴陪我。」

    「我聽得很清楚,不可以。如果三個人、四個人、五個人一起的話,我沒意見。」

    「他說了算?」何傾顏看向蘇晴。

    「他說了算。」蘇晴終於開口了,「你的所有計劃,只要涉及我們兩個人,都是他說了算。」

    「我們兩個中,任何一個都不能和你單獨約會,但兩個人同時可以――這就是我對這件事的看法。」

    顧然說完,看向蘇晴:「組長,您覺得呢?」

    「我聽你的。」蘇晴說。

    「就是這樣。」顧然對何傾顏宣佈。

    「那明天我們三個,不,四個一起出去玩?」何傾顏立馬道,臉上是調皮期待的笑容。

    「今天玩累了,明天不想出門。」蘇晴說。

    「那好,我把陳珂叫到家裏來,我們四個打牌。」何傾顏又提議。

    這次蘇晴沒說什麼。

    顧然看向嚴寒香:「香姨,您不是說有事嗎?」

    「我決定辭去海城大學的工作,去和你們一起上班。」嚴寒香說。

    客廳里安靜了一會兒。

    「需要那麼多人手嗎?」顧然不解。

    「是不是何傾顏又做了什麼事?」蘇晴看向何傾顏。

    「你第一時間能想到我真讓我開心。」何傾顏對她一笑,只是笑容里全是禮貌。

    「和傾顏沒有關係。」嚴寒香笑道。

    「我最近好很多了。」何傾顏不服氣似的說,「上次顧然說『以前你喊我Mr.顧』的時候,我心裏居然害羞!」

    對於躁狂症來說,能感覺到害羞確實是逐漸正常的體現。

    但何傾顏說的是真是假,需要認真辨別。

    「那是因為什麼?」蘇晴看着嚴寒香。

    「夢境香水不再像以前一樣找不到頭緒,研究有了進展,明確了大概方向,我要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進去――安靜,地方又多,只需要把實驗室搬過去就行,關鍵是,我也想研究【黑龍夢】。」

    眾人看向顧然。

    「我很樂意幫助香姨,但希望能在不影響我工作的情況下。」顧然想了想回答道。

    「只是偶爾,不耽誤你的時間。」嚴寒香道。

    說定之後,顧然才問出心中的好奇:「夢境香水是什麼?」

    「想做什麼夢,就聞哪一種香水,這些香水就是夢境香水。」嚴寒香解釋。

    「這也能辦到嗎?」顧然驚奇。

    「依靠嗅覺,我能過目不忘。」嚴寒香忽然說,「在很小的時候,父母教我說話,只要是拿出實物的,我一遍就能記住,因為我記住了氣味。

    「至今為止,我已經記住了大約十萬種特殊氣味,以及自己也數不清的常見氣味,並且能清清楚楚地加以區別,隨意支配調製。

    「成為心理師之後,能通過只聞氣味,知道一個人三天之內大概做過什麼。

    「如果接觸的時間足夠長,我甚至還能通過氣味,聞出一個人現在的心情,以及大致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着這種事能辦到嗎?」

    顧然毫不懷疑,因此,他不禁思考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不能讓嚴寒香知道的事情。

    只有箱根之夜。

    不知道她能不能聞出他是被動的。

    下次在夢裏解釋一下?

    「我對夢境香水也很好奇,」蘇晴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香姨您儘管和我說。」

    嚴寒香笑起來:「我正需要一批擁有【心牆】的清醒者充當實驗者,既能完整地體驗和記住夢境,又能抵禦夢境的影響;運氣不好,意見噩夢,還能主動脫離夢境。」

    「能讓我做【黑龍夢】就好了。」顧然說。

    「人其實都是過目不忘,只是沒掌握『不遺忘』的技巧,」莊靜架着腿坐在沙發上,盡顯優雅,「小香通過嗅覺讓自己創造奇蹟,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辦法,人心的力量超乎想像。」

    她希望顧然不依賴香水的力量,而是靠自己。

    顧然點頭表示明白。

    能自己掌握【黑龍夢】,當然是最好的,他也不想辜負莊靜對他的期待。

    「媽媽,你來,擔任的是什麼職務?」何傾顏抱住嚴寒香的手臂,親昵地問,「能不能任命我做二組的組長?」

    「抱歉啦,媽媽只是副院長,沒辦法打破院長的權限。」嚴寒香笑道。

    「以後我和香姨不僅是老師、阿姨,還是同事了。」蘇晴很開心。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她很親近嚴寒香,兩人幾乎是母女、姐妹的關係,不然嚴寒香也不會一點不客氣地霸佔她的房間,蘇晴自己也完全沒意見。

    「還是我學姐。」顧然下意識說。

    莊靜、嚴寒香看向他。

    蘇晴、何傾顏也看向他。

    顧然開始心虛。

    【北城夢】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清醒夢,但這裏基本都會一點讀心。

    「都是北城大學的。」他解釋。

    「但不是你的老師。」蘇晴不肯認輸似的強調。

    「嗯嗯,除了何傾顏,香姨最親近你。」顧然也不會和自己女友唱反調。

    「顧然,問你一個問題,」何傾顏放下桃子,抽了一張濕巾擦手,「如果我媽媽和靜姨現在是女大學生,在北城大學,而我和蘇晴在海城大學,你去哪兒?」

    「不需要如果,靜姨、香姨和女大學生的唯一區別,只有穿着打扮。」顧然說。

    岔開話題是沒有用的,因為蘇晴她說:「我也好奇。」

    不僅如此。

    「我也想知道。」嚴寒香笑着。

    還有,莊靜也微笑注視顧然,等待他的答案。

    如果沒有【北城夢】,顧然只會把這個問題當成玩笑或者一個普通的心理測試,但因為有了【北城夢】,他沒辦法快速回答。

    「.海城大學。」最後,他說。

    嚴寒香的笑意不可察覺地淡了一點。

    ――――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日,周六,夜

    何傾顏問了我一個問題,當我回答『海城大學』的時候,我心裏是十八歲的香姨,不,準確地說,是十八歲的嚴寒香,覺得對不起她。

    明明只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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