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灝的傷口很深,洗完澡,他赤果着上身從浴室里出來。高大身體線條優美,儘管有一些消瘦,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結實的肌肉充滿爆發力。
封衍默默閉上眼,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這丫的絕對不是在誘惑自己。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
宮灝的傷口裂開了,手臂處的傷痕深可見骨。
封衍急忙看過去,責備道:「你怎麼不小心一點?」
宮灝道:「沒事,以前受的傷,比這更嚴重,你別擔心。」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把晶片藏在血肉下面最深處,俱樂部沒有合適的工具,取出來廢了一些麻煩。
封衍白他一眼:「你以前能和現在比嗎,要我說,一靜不如一動,乾脆打草驚蛇,看他們還有什麼動作。」
宮灝凝眉深思,緩緩搖頭:「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想錯怪無辜的人。」
封衍嗤笑:「你當人家是兄弟,人家當你是傻帽,真兄弟,你又豈會落入這種境地。」
宮灝無奈注視着他:「你說的我懂,我現在身體沒有恢復,不想輕舉妄動,況且,背叛者只在少數,如果打草驚蛇,讓他們起了歹毒心思,不管是派人暗害我,還是暗害其他人,敵暗我明,防不勝防,在我身體沒有恢復之前,唯有按兵不動。」
封衍撇撇嘴,心知他說的有道理,他的身體沒有恢復,又沒有找出內奸,就憑他現在弱雞的體質,被人暗害也不出奇。
仔細觀察他的傷口,現在血已經止住了,既然宮灝都不放在心上,自己何必擔心,封衍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扔了一床被子給他,閉目進入睡眠。
宮灝無語,認命的打起地鋪,可憐他還是一個傷員!
一夜無夢!第二天兩人一起前往郊外別墅。為了顯得慎重,宮灝親自準備了禮物,這是他曾經作戰的錄影,對於在校學生來說非常有價值。
封衍極其滿意,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宮灝心中一默,投其所好果然沒錯。
坐在飛行器上,宮灝側頭說道:「我記得你還是學生,這個星期忙完了,下周你去學院上課。」
封衍似笑非笑瞅着他,眉目之間儘是一番真假難辨的意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大伯父幫我退學了。」
宮灝心緒複雜:「......因為我!」
封衍毫不客氣地點頭:>
宮灝沉默了片刻:「你放心,下周你可以照常上課。」
封衍輕輕一笑,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我才不去,那樣的學校不去也罷,你沒聽說過嗎?封家三少爺不學無術,曠課是家常便飯。」
宮灝皺眉:「曠課是不對的。」
封衍瞳孔微微眯起:「你在教訓我?」
宮灝非常識時務:>
封衍滿意地笑了,轉過頭,望着窗外飛速划過的景色渺然出神。
當初會來帝都上學,是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如今這才過去一年多,他就被學校掃地出門。
不過,他不悔,正如他剛才所言,那種學校不去也罷,原主的心愿是要出人頭地,他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沒用的廢柴,這一點,在學校根本不可能達成心愿。
歷史系文化遺失太嚴重,有成果,除非後台強硬,要不然成果就是老師的。
機甲系,如果不是換成了自己,原主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機甲系。
沒有老師教導,按部就班上課,他在機甲製造方面無論做出再大成就,便宜的只會是封家,只會讓封家更為嚴密的掌控他,所以,退學也好。他不想自己將來的成果,會和帝都學院沾邊,今日既然開除他,往後就休想扯上聯繫。
很快,郊外的別墅到了,秦楠早在院中等候。
少將哪怕落難,仍然氣勢非凡。
&衍少將......」秦楠緊張得結巴起來,看見偶像了,好激動。
封衍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出息。」
齊睿一把攬住秦楠,臉色黑了,小混蛋又被別人勾走了,儘管他心裏明白,宮少將絕對不會是情敵,但是看見阿楠緊張的模樣,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宮灝很認真地點頭:「我現在退出軍部,已經不是少將,你們是小衍的朋友,可以叫我名字。」
&宮大哥。」
封衍一陣惡寒,聽見宮大哥,他就想起封家那一群弟弟妹妹,急忙說道:「宮灝比你們年紀大,換他灝哥,或者宮灝都行,千萬別叫宮大哥。」
秦楠莫名所以:「灝哥。」
齊睿悶悶點頭,哥這個字,喚不出口。
幾人寒暄了幾句,走進屋裏,飯菜已經擺放整齊。
秦楠笑眯眯地說:「都是你喜歡吃的,昨晚我就讓美人開始準備。」
封衍慢慢笑開:「還是美人能幹,真想打包帶回去。」
宮灝眸光暗了暗,美人是誰?
很快他就知道,美人是一個機械人,這個答案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封衍想起宮灝的傷,轉頭說道:「等會再吃,我先和他回房,你讓美人拿些傷藥過來,另外,齊睿你去周圍查探查探,發現可疑之人,老規矩處理。」
齊睿心神一凜,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回到樓上,封衍先給宮灝包紮,未來世界,傷藥效果非常好,藥粉灑在傷口上,效果立竿見影,血肉模糊的傷痕迅速合攏,大概過上個三五天就能痊癒。
宮灝在屋裏四處打量,臥房很乾淨,天花板和牆壁全是潔白的顏色,沒有時下人複雜的裝飾,也沒有設置擬真投影,天花板上吊着一盞漂亮的晶燈,牆壁上掛了幾幅毛筆字畫,乾淨的桌面鋪着尚未用過的紙張,旁邊還放了筆墨紙硯,這間屋子文化氣息很濃,透着古香古色的韻味,可以想像房屋的主人文化造詣必定很深。
宮灝若有所思,看來他對他的小妻子,了解還是非常少。如果他記得沒錯,小衍曾經是歷史系,後來才轉入機甲系,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莫名的,他心裏升起一種探索的欲望,想了想又把調查的心思按下去,他現在身邊不安全,不想把小衍置身於危險當中,況且,小衍恐怕也不會喜歡別人調查,不過,問問他的朋友總行。
兩人來到樓下,齊睿還沒回來,封衍面色微微一沉,果不其然有人在這守株待兔。他和宮灝乘坐飛行器來,中途沒有看見車輛尾隨,能在這裏監視等候,肯定已經了解過他們的行蹤。
封衍心裏有團怒火,冷冷瞅了宮灝一眼,越看越覺得不順眼。
宮灝自知理虧,很誠懇地說道:「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
封衍鼻子一哼,總覺得自己虧大了,結婚這才幾天時間,麻煩多不勝數。
過了一陣,齊睿回來了,他沖封衍點頭:「三處地方,老規矩處理。」
封衍心情稍緩,想了想,問道:「你那有沒有人手,幫我找幾個。」
齊睿略一思索:「有兩個,不過,其中一個身份見不得光,他的能力很好。」
&誰?」
齊睿瞅了宮灝一眼,慢吞吞地說:「他是修.安格斯.路易。」
封衍眨了眨眼,不認識,不過齊睿介紹來的人,總歸不會錯:「行,你幫我聯繫聯繫,越快越好。
宮灝皺了皺眉,提醒道:「他是一個逃犯。」
封衍略為詫異,繼而淡淡一笑:「我對帝國律法不任性,管他是不是逃犯,只要對我無害就好。」帝國已經腐朽,處處都是潛規則,他能把監視的人送去監獄,憑的就是一份特權,這種情況下,讓他怎麼相信帝國律法。
宮灝很不贊同:「你怎麼知道他無害。」
封衍輕輕一笑,口吻極其堅定:「我信齊睿!」
宮灝不說話了,這份信任曾經他也有過,只是面對背叛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去信任誰。
接下來,封衍去了實驗室,裏面的東西沒變,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當時走得太匆忙,這些根本來不及收拾,如今......
封衍嘆息了一聲,如今去了宮家,處處都有人盯着,他只怕製造機甲的時間還得延後。
封衍心情很鬱悶,卻不知道,有人比他更鬱悶。
一間隱秘的暗室里,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究竟怎麼回事,已經折了五個人,你讓我怎麼給上面交代,你倒是給我說話!」
&長,真的不怪我們,宮灝娶的媳婦太厲害,簡直胡攪蠻纏,被他抓住,不問因由,不講道理,直接送去監獄,損失了五個探子,我也心疼。」
科長橫眉怒目:「不就是封家的廢物,他有什麼能耐。」
&家大少很疼他。」
&璟......看來他是太閒了。」科長眼神陰霾,冷冷地問:「監獄裏的人,你看能不能撈出來。」
下面人垂頭喪氣:「不能,否則會被封璟察覺。」
科長氣得咬牙切齒:「他是下定決心,一定要保住宮灝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至少可以確定封璟是敵非友,可惜.....
下面的人很糾結,惴惴不安地說道:「其實,封家大少也不是故意和您做對,經過調查,宮灝媳婦的繼母,經常派人監視他,封少疼弟弟,見人就抓,於是......」於是就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人跟着倒霉。
科長氣不打一處來,敢情他還是躺槍了,頭痛地揉了揉鬢角,惡狠狠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就白吃虧了。」
&聽您的。」
聽個毛,現在這個時刻,不能和封家做對,除了捏着鼻子認了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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