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武松。」
顧長生喃喃自語,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不管這個武松和他記憶里的有沒有相似。
待這小子能成長起來的時候,顧長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在那個時候可能都跑路去了哪裏?
所以,無關大礙。
再說,他開武館的還能拒絕人家來習武不成?
更別說顧家與武家這也算是世交了吧。
「武叔,我送你。」
顧長生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暮氣沉沉的武大郎,一路把他送到了武館門口,顧長生立馬止步。
說是不出武館,就絕對不會出武館半步!
「長生啊,我家這小子就多勞煩你多費心了。」
對於武松武大郎還是不能很放心。
而在武家認識的人裏面,能出現一個顧長生這樣的「大人物」,就已經是很僥倖的了。
沒錯,對於渝州城的很多人來說,別說三流武者了,就連不入流武者那都是屬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不論什麼時候,武者在這個世界的地位都是很高的。
不是王朝與武者共天下。
而是武者與王朝共天下!
玄帝不也是依靠武者才能奪得這天下的?
而且人家本身就是一個名震江湖的宗師武者。
至於讀書人?
不過就是區區馬後卒,狗腿子罷了!
匹夫一怒,尚且能血濺十步。
何況武者乎?
每個王朝都會有自己專門負責管理江湖和武者的組織。
歷史上,就曾出現過錦衣衛,東廠,西廠,和內廠。
而現在大玄的這種組織,聽說似乎也已經在組建了,好像叫什麼——玄武司!
像這種組織,在江湖上,他們一般都稱之為朝廷鷹犬。
但不管再怎麼凶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哭。
影響力到了這座西南小城,渝州城這裏,都已經是趨近於無。
很難影響到現在的顧長生。
他好不容易才勉強在這座城裏半隻腳邁入了上層。
還想再安安穩穩的苟個一二十年呢。
大城市或許會很繁華,但不適合他。
寧為雞頭,莫為鳳尾。
……
顧長生送走了武大郎,他能感覺的到。
武大郎的身體機能已經不是很好。
或許沒有幾年可活了。
而在這座城中,他當年認識的故人也已經沒有幾個了。
故人陸續而去。
時間,光陰,歲月催人老。
也最是能改變一個人。
因為時間,身份,等等的差距。
顧長生沒有改變,武大郎卻已經不復當年。
或許,在未來,時間也會改變他吧。
因為隨着經歷的事情變多了,人總是會被改變的。
但最起碼現在的他依然沒變,心也如當年模樣。
武館練功場上,十幾個少年正在練功。
武松也在其中。
邵悅和衛抿正在指點着這些少年。
顧長生也是在他當上了出雲武館的館主之後。
才知道,在渝州城中去武館學武的費用,之所以會這麼大同小異,確實都是被提前商量好的。
定價權就在以前的三大武館的手中。
現在的兩大武館手中。
不管你怎麼收費,渝州城所有武館,最低也不能低於五兩銀子一個月的價錢,還最少兩個月起步。
這是兩大武館的底線!
這樣的收費標準,哪怕略高一點,對於兩大武館也是會最有利的。
其它的武館再是怎麼不服也只能憋着。
武者的世界就是如此簡單而又純粹。
強就是強,弱就是弱!
以前的出雲武館也是這套規則的受益者。
至於現在嘛,好漢不提當年勇!
顧長生在當上館主之後,不也還是在按照以前的收費標準。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挑戰現有的規則,輸了就得認,挨打要立正。
沒看現在撼山和奔雷,都不帶出雲武館一起玩了嗎?
落魄了呀,顧哥。
……
「哎,新來的?」
練功場上,其他的人都在休息。
唯有武松還在一絲不苟的認真熟悉着出雲掌。
突然有一個坐在地上的少年衝着他叫了一句。
「有事?」武松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聽說你和館主認識,是不是真的?」
那人好奇的問道。
其他的少年聽到兩人的交談聲也都看了過來。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武松依然在練着出雲掌,哪怕汗水都已經從額頭上滑落到臉頰,下巴,整個人也不為所動。
頗有一種苦修者的感覺。
「那你要是這麼說話的話,可容易挨揍。」
那少年抬了抬下巴,傲然道。
在江湖上說話太吊的人確實容易挨刀。
但一般說話吊的人也都不會簡單。
遠不是他這個路人甲可以相比的。
看似他現在贏了,但其實輸的一塌糊塗。
「聽說館主當年在開始習武的時候,出雲掌也是一個多月才入門的,我曹安南,以後,也一定會像館主那樣,成為一個武者的,甚至二流武者!」
那少年此時展開了雙臂,整個人都在壯志凌雲。
不遠處的衛抿看着這群少年激昂的模樣。
不禁輕輕笑着搖了搖頭。
三流武者,二流武者,哪會有這麼容易啊。
如果說說就能成為三流武者的話,那他早就是了。
還是太年輕了啊。
說實話,他都有些佩服館主。
這麼差的武學天賦,居然也能武達三流境界。
他這比館主還要好的天賦,又有什麼理由不勤奮努力呢?
……
中午,食堂開飯的時候。
顧長生解下自己腰間繫着的葫蘆。
裏面可都是十幾年的老酒。
看着面前的幾道肉食外加一大碗的藥膳。
才發覺在這個點的食堂裏面居然會沒人。
乾飯不積極,腦子怕不是有問題啊!
「老王頭,這人呢?」
顧長生疑惑的問了一句在武館食堂裏面負責做飯的大爺。
當年,他還在武館學武的時候,那時還只是個青春小伙子的老王頭,就已經在出雲武館的食堂裏面了。
那做出來的飯,吃一頓,就讓他心疼。
這麼多年下來,老王頭也終於是「媳婦熬成了婆」,熬到了現在,整個武館的食堂裏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這裏了。
可稱熬王!
勉強也可以算是武館的半個自己人。
「都還在外面練功呢。」老王頭從後面露出了腦袋說道。
顧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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