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兩名安情局的員工只得跟了上林之洋。
畢竟在無法確認奸細所攜帶情報的重要性之前,他們也沒法交差。
而這正號好合了林之洋的心意。
用眼睛的餘光瞥一眼正跟上來的二人,林之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後,直接加快了腳步。
「喂!你給我等等,走那麼快幹嘛?」
直到完全進城以後,林之洋才降低了速度,似乎是有意在等兩人跟上來。
當!
噹噹!
「喂,你…咦?這是什麼聲音」
其中的一名安情局員工好不容易趕上,正憋着一股氣,想要大聲質問這個不知輕重的低級軍官,卻聽到一陣悠揚的鐘聲。
聽到這個聲音的林之洋終於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向兩名安情局員工,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兩位大人不知道嗎?這是控制權轉換的信號,這座位於兩國之間戰略要地的隕星城,早就不單單是紅嶺帝國獨立控制的了。」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聽到這句話,似乎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只是目光呆滯的望着林之洋,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其實他們聽得很清楚,之所以這麼問,只不過是下意識的不願意承認罷了。
林之洋並沒有解釋,他的目光越過二人,看向正緩緩朝他走來的李義。
他手上腳上都帶着鐐銬,一看就是涉及案情的要犯。
只不過在鐘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這裏的規則就發生了改變。
或者說,是完全的反轉。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我獨自一人去往帝都,而你去做自己的事呢!」
李義目不斜視,直接迎接上了林之洋的目光,說道。,同時手上腳上稍微一用力,合金打造的鐐銬應聲碎裂,散落了一地。
這一舉動,讓目睹了這一切的安情局兩名員工看得瞳孔一縮,瞬時間警鈴大作,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頓時油然而生。
「呵呵,我們的目標一致。」
林之洋並沒有多說,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原來身為「要犯」的李義,在隕星城控制權不再是紅嶺帝國所有的那一刻開始,他也自動無罪釋放了。
也就是說,原本是處在紅嶺帝國控制範圍內的時候,安情局的人確實可以橫行無忌,即便是對着實力不知道比他們兩個加起來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林之洋也好,李義也好,他們都不帶怕的。
因為紅嶺帝國才是他們最大的靠山。
只要有紅嶺帝國在,在這片土地上,就沒有人敢於對他們做不利的事。
因為任何安情局的人,都是由帝國皇帝直接指揮領導的。
能夠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唯有坐在皇位↑的那一位。
其他人任何人若是敢動這些安情局的人,都會面臨嚴重的懲罰,甚至是殺生大禍。
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各地的官員無論是等級還是實力都比這些安情局的普通員工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卻也沒有一個人敢動他們的真正原因。
當然,那是在紅嶺帝國疆域之內。
如果不是呢?
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神奇的應驗到了這兩個初來乍到,不熟悉隕星城這套運轉體系的人身上。
其實如果他們能夠收一收自己從前那種目中無人的架勢,稍微觀察一下街上的情況的話,應該也是能發現一些異常的。
遺憾的是,這兩個出身安情局的普通員工,其實是通過類似「世襲」的制度當上的,本身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也一點不為過。
帝國建立已經超過了百年時間,像這種直接對皇帝負責的機構,人數也是越來越多,愈發的變得臃腫。
真正辦事的人沒幾個,很多位置都是一些不辦正事,只吃空餉的人。
這些人可不是沒有來頭的。
大多數都是曾經的安情局功勳們的後代。
這些人抱着祖宗的功勞簿坐享其成,好吃懶做,無惡不作,除了不干正事,幾乎什麼都幹了。
而這兩人其實是安情局中最下層的員工,會被安排來這種沒有什麼油水的偏遠地區,其實就說明了這兩人的背景有限得很。
可因為安情局上百年的威名在外,以及如今皇帝的強勢,還真的沒什麼人敢於在這些普通員工面前刺毛。
可那是在紅嶺。
現在的隕星,在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已經不再是紅嶺的地盤了。
兩名安情局的員工終於了解到了這個時候之後,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一般。
他們怕了。
也由不得他們不怕。
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們兩個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半分。
更何況這兩人剛剛的對話明顯就是事先有勾結的。
儘管沒什麼本事,但身在安情局這種地方,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們兩個…我們…饒命啊,我不想死啊!」
還沒等李義二人說些什麼,這兩位安情局來的「大人」就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
可能他們也知道。
既然這名下級軍官連勾結的事實都不怕讓這二人知道了,那也就是說對於他們來說,這兩人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那麼剩下的唯一選擇,就只剩下求饒了。
儘管二人也知道這種幾率小的很。
但為了活命,這兩人還是很光棍的直接跪了下去。
林之洋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把頭偏到一邊,似乎很是不恥這種行徑。
至於李義,則是滿臉多興致,稍微活動了一下被束縛了有一段時間的手腳,開口道。
「二位大人這是怎麼了?您二位不是還要押解我去帝都的嘛,還有很長的路呢,怎麼能腿軟呢?快起來快起來。」兩人痛哭流涕,一抬頭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
「不要啊,我們兩個小角色怎麼敢!」
「要的要的,沒你們的幫忙,我怎麼去帝都。」
李義衝着二人笑了一下,笑得很開心。
而這種眼神看在二人眼中,就好像是已經宣佈了他們兩人的死期到了。
這麼一想,兩人哭得更傷心了。
「饒命啊啊!」
「我不想死啊,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啊!」
「別嚎了。」
「……」
一旁聽得不耐的林之洋忽然衝着兩人吼了一句,立刻讓兩人不敢再開口,,只能捂着嘴,發出嗚嗚的委屈聲,四隻眼睛眼巴巴,可憐兮兮多看着那個掌握了他們生殺大權的下級軍官。
見兩人終於停了下來的,林之洋多眼神才變好了一些。
可是一想起剛才二人的那副模樣,本來就對安情局的人沒什麼好感的林之洋,更是不由得憑空生起一股厭惡感。
揮揮手,就好像是趕蒼蠅一般。
「滾滾滾,別在讓我看到你們。」
「啊謝謝大人不殺之恩,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兩人一聽,頓時如蒙大赦一般瘋狂點頭,轉身就跑,沒一會兒就跑得沒影了。
李義走過來,看着那兩人離開的背影,開口提醒道。
「那兩人可是坐飛船來的,你就不怕他們直接回去?依我看,你就算不滅口,那也最好讓兩人把飛船留下會比較好吧?」
林之洋一臉的平靜,聽到李義這麼說,只是點點頭。
「我知道,我是故意放他們走的。」
「故意?」
李義詫異的看了一眼一臉鎮定的林之洋,忽然有一種這傢伙似乎藏得很深,自己是不是也要提防一下的想法。
隨後想到對方早在幾年前就開始謀劃這件事情,隨後便釋然了。
「隨你吧,所以我們就這麼走」
「當然不是,走之前,有些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一下的。」
已經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了之後,林之洋這才收回目光,眼神堅定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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